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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桃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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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卿沉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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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婶眼看手底下的活也差不多了,拍了拍胖大的手,满意的笑了下:“行了,夫人,这香喷喷滑溜溜的,公子一定喜欢,指不定过几个月胖婶就能伺候上个小小主子了。”

    唐桃儿套上雪白光滑的软缎内衣,裹上薄薄的褥子,一边感叹了一下浮华生活的舒适,作为一个三餐不继的乞丐,吃不饱穿不暖自然也就没法子追求别的什么。

    比如说这洗澡,就是奢侈的享受。

    同一个屋檐下小三子和大丫头就曾经拿身上搓下来的泥丸当弹弓打,怎么说也是勤俭节约持家有方好歹给整下几只麻雀填了回肚子。

    这么香喷喷的澡堂子做梦都很难想象。

    不洗白不洗。她一向秉持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以及过一日算一日的宗旨。

    这是作为一个合格的乞丐必须要领会到的生活真理。

    所以她心安理得享用了一回,顺带走神要是能让师太他们也享用到该多好。

    不过晃了晃念头,便将这个不切实际的丢了开去。

    如今她更关心,此刻,现在,待会,这是要做啥?

    浑身冒着热气被胖婶领到间宽敞的屋子,绕过屏风入了内室,顿时满目一片红光。

    玲珑红酥枕,冰麝红铜炉,鸳鸯耦合大红闪缎被,沉香月牙金红牡丹帐。

    大红锡金檀木镶象牙多宝柜,大红锡金满园□图梳妆台。

    里外四进大红围栏百年好合拔步床。

    红彤彤俩儿臂粗的蜡烛烧的满堂红光,流光潋滟,一室耀目。

    很好很红火。

    亦照耀得胖婶莹白滚圆的脸霞灿如锦,神情分外跃然:“这都是照着以往夫人喜好置办的,五年来公子嘱咐要日日打扫随时以备夫人使用,夫人可还满意?”

    好红好艳俗!

    承恩公主的品味,委实很奔腾。

    “夫人您在这等会,今夜良辰,公子可是心心念念盼了许久了,老妇先去和公子说一声啊。”胖婶嘱咐了句,扭着胖大的身躯一摇一摆的走了出去。

    关门前突然又警醒,对着唐桃儿一脸紧张:“夫人可别乱跑,琅邪阁的机关阵一日三变,乱走一步可就小命不保,懂不?”

    说罢呱唧一声把门关了。

    留着唐桃儿瞧着那满眼红红火火半晌无语。

    她在屋子里转悠了半晌,咬了咬下唇,几步跑到门口,一把将门拉了开来。

    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冷不丁一旁有人道:“夫人要什么?”

    唐桃儿吓了一跳,定睛一瞧,整个一鬼魂似的无声无息门边上站着个人。

    高头大马却丁点动静都没有,木着一张五官端正却没表情的脸,抱臂环胸,一手掌中还握着一把长剑,正侧着头冷冷看着她。

    “嘿嘿,”唐桃儿挠了挠脑门,冲对方笑了笑,却没得到回应,“大哥您贵姓?”

    “……”沉默半晌,对方道:“属下卫藿,奉公子之命值守,夫人有何吩咐?”

    唐桃儿秉持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将面容调整在如沐春风般的笑意盎然状态中:“那个,外头空气好,俺打算走走,走走。”

    说罢,另一只脚就要抬起,只听锵的一声一柄寒芒冷不丁横在了面前。

    “夫人恕罪,琅邪阁玲珑宝阁外九幽十二星机关阵除了公子,没有人过的了,您若是不想身上少什么零件,属下劝您还是屋里待着的好。”

    刀锋划过一道银亮的弧线,一缕青丝随风而落。

    唐桃儿炯炯有神的瞧着那缕发丝,抹了把自个安在的脖子,丝的倒吸了口气,丫那刀风刮过还剐了处破口呢。

    吹毛断发,吹弹可破,还有吹那个啥?

    好一把锋利的剑。

    不由语重心长道:“阁下长得五大三粗不要紧,要紧的是懂得怜香惜玉,不然取不上老婆可就亏大了!”

    眼前高大壮实的卫藿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唐桃儿:“在下已有妻室,不劳费心,请夫人回屋以免意外。”

    唐桃儿再三瞧了眼铁塔天王般的卫藿,终万般无奈缩了回去。

    刚安静了半刻钟,吱呀一声门又开了,唐桃儿探出红润的脸蛋,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瞟了眼卫藿,后者目不斜视。

    “壮士,有件事,想劳驾问一下。”

    “夫人有何吩咐?”

    “想出去一下下,就一下下。”

    “夫人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在下代劳。”

    唐桃儿一脸疑惑:“俺要尿,嗯上茅厕。”这事,您能代劳?

    卫藿面无表情:“……,夫人,内室床榻边就有净房,无需出去。”

    “哦,呵呵,那好那好,有劳!”唐桃儿挠了下脑袋又缩了回去,卫藿一双浓黑的眸子扫了眼门框,继续静立。

    唐桃儿在那大红锡金拔步床旁摸索半日,总算撬开个门板发现了那处隐秘的净房,坐在内里的马桶盖子上百无聊赖的托腮,神思天马行空的走神。

    今晚上这事,全然出了她的意料。

    听完胖婶的八卦第一个感觉是承恩公主委实真倒霉,一碗泡螺就把日后一片欣欣向荣的森林给秃噜了剩下唯一一根老树杈。

    后来这老树杈虽然换了个新鲜的,可貌似是颗勾三搭四的柳槐。

    想起刚才清风朗月下,妖娆如一株盛世白莲的虞王孙深情脉脉对着唐桃儿道:“娘子啊,为夫知道错了,这五年洗心革面,若是夫人不信,可以慢慢留下来详查,啊。”

    一个啊字,蕴藉婉转,叙不尽相思之意。

    唐桃儿直觉,这位公子爷相思的,是那碗酥油泡螺。

    能够对一种口味如此数十年如一日喜欢,其专情度确令人佩服。

    怎么就没把这家伙吃成个泡螺?

    第二感觉,就是很纠结,她万分痛苦的望了望头顶,又严峻的低头沉思了半晌,依然没有能够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有关这件事情的丁点记忆。

    作为一个将两代少女梦击碎了的传奇女性,这么轰轰烈烈的事迹,翻遍了脑子里犄角旮旯每一处地方,也还是没法子翻出来一星半点印象。

    唐桃儿兀自痛定思痛的思索,好容易想到半年前她领着嗷嗷待哺的几张嘴下了桃花庵来丰陵想要混口饭吃,在涿县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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