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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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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赌场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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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科皮伸手拦住:“楚先生,这两个人现在是你的了,难道你不想亲自了结了他们吗?”

    “对不起,普罗科皮中校同志,我们恐怕只给楚先生留下了一个,”卡济米尔靠在门框上,笑眯眯的说道,“里面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实在太脆弱,只是几下就挺不住了。大文学”

    他这里说着,里面一个提着钢管的大汉上前一步,在廖云生身上蹬了一脚,将他蹬的仰面朝天。随着一个翻身的动作,廖云生身体抽搐的频率明显变缓,喉管里发出一种“赫赫”吸气的怪声,像是气管炎的重症患者,微微张开的嘴巴里汩汩朝外涌着粘稠的血浆,睁大的眼睛呈现出灰白的色泽,黑色的瞳仁却没了踪影。

    前世楚振邦也看过不少濒死的人的惨象,也有些人是他曾渴望着亲手弄死的,但廖云生……怎么说呢,尽管彼此间有很多的恩怨纠缠,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险些丧命在对方手里,可说到底,楚振邦从未想过让廖云生去死,而且还是死在他的面前。

    想象着让一个人去死和亲眼看着一个人濒死抽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前一种会让人感觉到仇恨,而后一种则是恐怖与兴奋的混合体。没错,就是兴奋,能够清晰感觉到心脏跳动与血液翻涌的兴奋,口干舌燥,古怪的耳鸣,大脑思路的紊乱,指尖的麻木,小腿肚的酸涩……

    “真遗憾,那就是说楚先生只有一个复仇的目标了,”普罗科皮用小拇指掏着耳洞,微微浮肿的眼皮耷拉着,看似心不在焉的说道,“不过没关系,总算还有一个不是吗?”

    卡济米尔干笑两声,扭头朝屋里的一个大汉使个眼色,大汉会意的走过来,将手里提着的细长钢管递到楚振邦面前。

    看看兀自滴着鲜血的钢管,楚振邦伸手接过来,也不用别人催促,抬腿走进房间,径直走到张姓汉子的身边。

    姓张的汉子虽然浑身是血、遍体鳞伤,可神智还算清醒,他看到楚振邦走过来,勉强挣扎一下,用一双几乎被红肿眼皮遮住的眼睛盯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哀求。

    迎上对方目光的时候,楚振邦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很奇妙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这汉子在哀求什么,张姓汉子现在哀求的不是想活下来,而是求着痛痛快快的死。

    钢管在手里掂了掂,又搁在姓张的肩头比了比,楚振邦深吸一口气,胳膊猛地抡起来,染血的钢管带着嗖嗖的破空声砸下去,正中汉子左侧太阳穴。

    “噗”的一声闷响,张姓汉子哼都没哼一声,身子一歪,整个人扑倒在地上,除了被捆住的双脚还剧烈抽搐之外,再没有半丝动静。

    张姓汉子倒下去的一瞬间,楚振邦只觉得耳朵里响起阵阵金铁交鸣的噪音,口腔里的唾液像是骤然间干涸了,舌头上的蓓蕾粘住了上膛,动都动不了。眼睛的瞳仁似乎放大了,连带着四周的光线也没来由的强烈起来,直刺的眼窝深处酸涩涨疼。

    看到张姓汉子倒下去,卡济米尔两步上前,蹲在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再起身的时候,朝站在门口的普罗科皮点了点头。

    普罗科皮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原本探在睡袍里的手缓缓抽出来,跟另一只手交叠在一块搓了搓,笑道:“哈哈哈,好啦,现在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到了好好放松一下的时候了。卡济米尔,通知费罗夏,让她替季娜伊达小姐的客人准备一些好节目,哦,顺便把瓦维力奇送我的那瓶Stoli-chnaya带上。”

    “好的,普罗科皮中校同志,”卡济米尔点头笑道。

    “当啷啷……”楚振邦手里的钢管直到这时才滑落到地上,发出一阵儿令人心颤的脆响。

    …………………….

    布拉戈维申斯克,远东的颓废之城。

    楚振邦前世曾经两次来到这里,都是在2010年。那时候的布拉戈维申斯克显然要比现在繁荣有序的多,当时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南起高尔基大街,北至十月大街,东起希马诺夫斯基大街,西至舍夫琴科大街,这一片区域内是一个繁华的中心市场,而现如今,希马诺夫斯基大街还是一个凋敝黑暗的所在。

    浅灰色的拉达在浓浓的夜色中穿行,街道两边的商铺大多数都关了门,但凡是这个点还开着的,无非就是酒吧、赌场以及脱衣舞舞厅之类的地方。

    没有路灯,也没有闪烁的霓虹,街道的暗影里充斥着见不得光的罪恶,颇有些恶趣味的卡济米尔每当看到路边有三五个年轻人聚在一起,便突然打开车顶的警笛,似乎看到那些年轻人四散奔逃时,他就能感觉到快乐一般。

    楚振邦坐在车后座上,旁边是蔫蔫打盹的普罗科皮,这位穿上军装仍旧像是土匪的中校同志打起呼噜来其声如雷,下巴垂在胸口处,肥厚的嘴唇上流淌着恶心的口涎。

    目光虽然游离在窗外,时不时还会跟前面的卡济米尔交谈两句,但楚振邦的心思实际还停留在刚才的一幕上,面表的平和并不能替代他内心的躁动不安。

    尽管前世经历过种种的坎坷不平,也做过很多违法的事,一双手或许也沾过不少血,但要说这么直接的杀人,直接的让一条生命从自己手上的事,楚振邦绝对没有做过。而就在刚才,他把这个例给破掉了。

    说实话,如果有选择的话,楚振邦绝对不会像刚才那般做,即便那个姓张的汉子差点要了他的命,即便他也有很强烈的报复心理,毕竟杀人不是什么小事。可问题在于,刚才那一刻他没得选择,姓张的汉子注定是保不住命的,楚振邦即便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唯一的差别,就在于他会不会顺带着把自己也搭进去。

    楚振邦看的非常清楚,此前的种种迹象已经表明季娜伊达对自己不放心了,之前自己在国内,她即便是有疑虑也鞭长莫及,而这次自己竟然到了她的地头上,这女人哪还会错过这样的好时机?她需要掌握一些东西,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说是制衡也好,胁迫也罢,总之她是要寻求一种安全感。恐怕正是基于此,才有了刚才那一幕,目的无非就是让自己上手沾点血罢了。

    楚振邦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精于权衡形势并在特定的形势下作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决断,所以那一棍子他打的很干脆,一击毙命。

    杀人这种行为,从道德角度讲叫做“恶行”,在法律角度将叫“罪行”,但恶行并不等同于罪行,只有被送上法庭并得到宣判的恶行才能称作罪行。楚振邦相信刚才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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