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大文学”
“吴钱。”
衙役耸拉着眼皮抬了抬头:“没听过,下一个。”
“什么,本大侠纵横江湖数十载,你居然说没听过本大侠的名字,我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大汉怒极,举起手中的大砍刀就欲把衙役的脑袋砍下来。
衙役非常轻松的用两根手指夹住那柄刀,朝身边的另一个衙役摆了摆手,对方立刻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一本书,衙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大汉:“认识这本书吗?”
大汉知道自己这回踢到铁板子了,他用力拔了拔刀,发现拔不回来,于是凑过去,眯起一双黄豆眼,露出一个很猥琐的笑:“得此书者,得天下,我知道这本书,昨天说书先生有说过,但这跟我能不能坐船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我问你,这本书上有你的名字吗?没有?没有是吧,既然没有,你还敢称大侠,也不怕笑死个人。”衙役鄙夷的上下扫视大汉,旁边的衙役非常配合的哈哈大笑,衙役松开了夹着砍刀的两根手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给我把他叉出去!”
早有准备的另外两名衙役依然举起手里的火叉,叉起大汉后背上的衣服,高举着把大汉扔了出去。
大汉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脸色涨得通红:“你们欺人太甚!我呸!”
嗑着瓜子的一小孩哈哈大笑:“爹,又有人被叉出来了!笑死我了!”
大汉正觉难堪,哪受得了这小孩儿的嘲讽,当即又举起砍刀向小孩砍去:“贼娃儿,看招!”
小孩被吓了一跳,边跑边大喊:“李衙役,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大汉和小孩一追一跑,数不清的老百姓们跟在后面往大汉身上扔瓜子果皮,江南月一行人到达渡口,就看见了这么滑稽的一幕。
只见那懒洋洋的李衙役打了一个哈欠,嘟囔了一句“真麻烦”便翻身跃起,踩着老百姓的人头,三两下就追上了那大汉,劈手往大汉脖子上一个手刀,大汉翻着眼皮倒地,小孩儿赶紧扑进自家老爹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百姓们拍手叫好,李衙役举起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抱怨:“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无聊,你们想看热闹,但你们看热闹能站远一点么,能少放两个屁么,要是下次谁再被追着砍,我可真不管了啊!”
“嘿嘿,你敢不管么,你不管可就没饭碗了!”也不知人群中的谁说了这么一句,百姓便跟着嘿嘿笑,他们世代生活在雾都城,李衙役就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李衙役是什么人,他们还不清楚么。大文学
“算了,懒得理你们,来人,把他押入大牢。”李衙役踹了挺尸的大汉一脚,转身朝江南月一行走来,他叉着腰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直到走到江南夜面前,才停下,露出一口白牙特傻缺的笑:“江南,带着这么大一票人,准备上哪杀人放火呢?”
“抚云州。”坐在马上的江南夜惜字如金。
李衙役并不在意江南夜的冷淡,他又看了几眼跟随江南夜的大侠们,语气非常惋惜道:“可惜了,这么一群大侠啊!”也不知他在可惜个什么劲。
大侠们心中咆哮:一点都不可惜!
一行人有马的下马,无马的使劲往人群中缩,期望不要被人看见脸。
江南家世代行商,自然是有商船的,早先安排好的船已经准备起航了,因为不是搭的官船,手续自然也就简单一些,上船的人只需登记一下名字与籍贯,出了一切事故都将由船主承担。
抖了抖手中记录了长长一票眼熟的名字的纸张,李衙役眼神有点幽怨:“你这可是抢我生意啊!”
江南夜自然是懒的理他,道:“核对好了?”
“等等,这个江南槿是谁?”李衙役点着其中一个名字问。
“舍妹。”江南夜说。
李衙役收起那张纸,眯着眼睛看向站在河边不知说些什么的三位姑娘:“你确定她不叫江南月?”
江南夜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该启程了。”
“有事!怎么会没有事!我要提亲!”江南夜自然不去理会,李衙役在后面扯着嗓子喊:“江南,你府上可有一位叫江南月的姑娘?我要向她提亲!”
勇士啊!当真是勇士啊!瞬间,无论是百姓还是江湖大侠,都对这位胆大的衙役投以敬畏的目光,江南月感觉,近来自己的表情一直维持着“囧”字形,且大有一直保持下去的趋势,好好的,她咋就给人提亲了?江南月仔细的看了那衙役一眼,长的倒是挺阳光帅气,只是笑起来特别的二,特别的傻!
走出几步的江南夜脚步一顿,眼尖的人瞧见他的左手食指指尖在腰间佩剑上划了一下,然而期望中的打斗并没有出现,江南夜朝周身的江湖大侠们点了点头:“出发吧。大文学”
大侠们很失望,他们多么想借此探听出江南月的情报,但也知道,想从江南夜口中套话的可能性极低。
江南家准备了两艘船,一艘给大侠们用,一艘只有江南庄的自己人,外加烧饼先生的大弟子以及死赖着江南月的夕宛姑娘。
不一会儿,两艘船乘风而去。
眼见商船走远,李衙役又懒洋洋的倒回椅子里,人群中一小孩扯着嗓子喊:“李衙役,你当真敢娶那江南月?”
“有何不敢?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李衙役摆了摆手:“下一个。”
“报上名来。”
“朱习安。”
“有这人吗?”李衙役转头问身边的小衙役。
“有的有的,朱习安,妄州人士,十五岁踏入江湖,兵器为刀,武艺三流,容貌下等,二十岁曾被花非花绑架,遭多次□,后被司徒望所救,从此对司徒望心生爱慕,一生默默追随司徒望。”
“喂,说什么鬼话,那不是我好不好!”朱习安瞬间就火了,身为当事人,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曾被花非花绑架过,他又什么时候爱慕过那个司徒望?
“朱习安,妄州人士,用刀?”李衙役挑起眼皮。
“是。”
“那就没错,就是你了,好了,登船吧。”
“喂喂,刚才那衙役念的真不是我!”
“别废话了,下一个。”
……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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