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大意了!
夏清影想到这个就懊恼不已,光想着引蛇出洞和提防对方使阴招,却忘了最简单的手法就是下药!
惯性思维害死人呐,她一直想得很深很复杂,却忘了有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反而是最实用的!
夏清影对自己的大意很是自责,同时反省自己是不是将对方看得太重以至于失了平常心,连最简单的东西都忘了。.
当意识恢复的时候,夏清影感到脑子倦倦的,似乎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即使身边有人在轻轻摇晃她的身体,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带着急促与迫切。
恍惚之间觉得耳旁的声音似曾相识,她却根本无法分辨出对方到底是谁,秀眉紧蹙,直觉告诉她必须尽快清醒过来,否则后果堪虞。
努力尝试着睁开眼睛,她吃力地动了动嘴,喉咙的灼痛感让她无法成功发出声音,身边的人并没有察觉她意识的恢复,摇晃她的动作大了几分,
“谷杭!”
“谷杭快醒醒!”
“谷杭,不能再睡下去了,会生病的!”
随着有些嘶哑的男声和摇晃的动作,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没来由的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水……”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夏清影从唇缝间挤出一个字,再无法作出其他反应。
“谷杭,你醒了!”“你说什么?”对方的声音带着惊喜,阴影的部分凑近了,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痒痒的,带着几分让人酥软的男性气息。
“水……”夏清影感觉全身无力,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停了片刻,才又挤出一个字,眼皮子好似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怎么也无法睁开。
“水?好,水马上来了,你等一等,马上就好!”对方的声音中带着狂喜以及无法掩饰的疲倦,原本离得很近的热源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热源离开,四面八方的凉风吹来,夏清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从风的方向可以判断出,这里应该不是室内。那么,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被人扔到郊外了?
福康安居然会比她先醒来,到底是身体素质问题,还是另有原因?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和福康安现在单独呆着,没被人抓到吗?
对方下的除了致人昏睡的迷药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吗?
为什么她现在浑身发热而且全身无力,感觉就像电脑网速太慢被卡住了一般,思维迟钝无法深入思考……
“谷杭,水来了!”一阵风又刮了进来,对方笨拙地将她的身体扶起成斜躺姿势,荷露的清香迎面而来,微微张嘴,滴滴清水流入口腔,滋润着干涩灼痛的喉咙,同时也让她逐渐恢复神智。//
水很少但很甘甜,夏清影蹙眉,强忍着再要一“杯”的冲动,勉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皮,一张胡渣满脸、憔悴不堪的俊颜映入眼帘,由于逆着光,又是在阴暗之处,若非熟识,她几乎无法分辨出来,这张脸,居然属于一向张扬俊秀却也整洁干净的福康安!
“你醒了?”福康安惊喜地看着她,眼中带着血丝,面上、身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与狼狈,左肩上暗红色的一大片触目惊心!
“你,怎么了?”吃力地吐出几个字,夏清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他的左肩,这种暗红色,应该并非普通的静脉出血导致,而是……太多的血渲染凝固在一起,那种鲜红色沉淀了起来,才会那么浓那么深。刚刚她闻到的血腥味儿,不会就是他肩膀上的伤口流的血吧?
看样子绝不是一两个时辰这么点时间而已,应该至少有半天了!他居然连包扎一下都没有,难道他把自己当铁人吗?
“没事,小伤而已,你怎么样?”福康安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左肩,很随意的摇了摇头,关切地看着她问。对于十多岁就随着父亲上战场的福康安来说,这点伤不算非常严重但也不轻,只不过不想让人担心才说得那么若无其事罢了。
夏清影曾经也受过不少次伤,哪里会看不出他的伤是轻是重,只是见他不肯示弱,倒也没有揭穿他,只是转了话题:“这里,是哪里?”她现在连说话都觉得吃力,内腑隐隐作痛,哪里还有精力去想其他,只能直接问了。
“我也不清楚。”福康安摇了摇头,想了想,道,“我是半路上醒过来的,大概你身上被下了其他的药,我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光了,根本没有解药,只能等它自然失效。我趁着他们不备带着你逃了出来,可惜药效太强,所以……”
他看了看左肩的伤,“这是箭伤,他们的箭……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朝廷制式武器的一种。能够拥有这种武器的人都是位高权重的,甚至……必须是带兵的高级将领。”
福康安越说表情越是凝重,大概是想到了她之前曾经说过的,想要她死的人,皇太后是其中一个,而其他的……即使不是皇太后,恐怕也牵涉不少……
毕竟那种朝廷制式弓箭,若非他从小跟着父亲受过这方面的熏陶,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如今这种弓箭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反而出现在追杀的人手中……
“箭伤……那支箭在哪里?还有,我昏迷了多久?”夏清影闻言蹙紧了眉,迫切地想弄清楚这些问题,她还有一大堆疑问需要被解答。
福康安闻言剑眉一皱,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确定她的意图,但明显不是她胸有成竹就是心机太深,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便道:“你昏迷了两天一夜,我对江南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应该还在江苏①。至于那支箭……我带在身边。”
听说他把那支箭带在了身边,夏清影感觉他也算思虑周全,便不再多问此事。
“你是说……我昏迷了两天一夜?”夏清影眉头紧蹙,垂下眼睑,喃喃低语,“也就是说,现在还在江苏省内,这里是某个小树林的山洞里……这个路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和皇阿玛南巡的路线一致。对方暂时没有杀人的意思,可是却因为福康安的出逃而下杀手……这种弓箭,到底是肆无忌惮有恃无恐,还是借刀杀人?她到底图的是什么?”
“你说什么?”福康安听力不错,也从她的只字片语中了解了一些东西,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有些不敢相信罢了,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没什么,只是心中有些怀疑罢了。”夏清影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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