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影问明白两日后启程南下的事情之后,便用了早膳前去赴约,陈家的家丁当然不敢拦她,就这么由着她一个人出了门,问明了方向之后,往雾江楼而去。^/非常文学/^
才出门不久,便感觉到了有人跟踪的痕迹,显然对方的隐匿之法不甚高明,虽是处处小心,依然被她察觉。
当然,她虽然五官灵敏,却还没达到直接分辨善恶的地步,因此她也弄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便不动声色地任由对方在后面缀着。
说实话,这种敌暗我明的形式她还真不怎么喜欢,特别是当那个敌人很有可能是她所猜测的那个人的时候,简直就是芒刺在背,让她都有些……
好吧,还达不到吃不饱睡不香的地步,但也不怎么敢尽情施展自己的本事。
那个人对自己的了解不一般,若是被她瞧出了自己的用意,恐怕到时候就是一个鸾凤斗!
乾隆的态度且不说,皇太后在一旁虎视眈眈呢,被趁机抓了破绽的话,要摆脱就没那么容易了,一不小心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啊!
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皇太后还是占据一定优势的,毕竟皇太后身为皇帝的母亲,本身已经是一个权力地位的象征,特别是对于古代人来说。
于是单纯在收服人心方面,她还差了一筹。
当然,观方面差了一筹,并不代表她就无能为力了,主观方面难道还补不起来?
一路上都当作不曾发现跟踪的人,夏清影很快就看到了雾江楼的招牌,斗大的字苍劲有力,虽不是什么名家法,却也端正遒劲,颇有些深度,怪道这雾江楼生意兴隆,有时候从小的方面就可以看出来。
才进门,就见一小二迎上来,笑容满面的招呼着,待听到她说和人约好之后,忙问她贵姓,听到她说姓夏的时候,便告诉她,有位少爷在天字一号雅间等着一位夏姑娘,想必就是她了,又带她往楼上雅间走。
夏清影对于对方然能确定她在外头化姓为夏的事情很是怀疑,更加觉得这其中牵扯到的人可能出乎意料,约她的人,难道真的是福康安?
小二掀起帘子让她进雅间,夏清影皱了皱眉,映入眼帘的就是福康安,他单独一个人坐着,已经叫了饭菜,还有,茶。
见她进来先是惊讶,接着露出了笑容,起身,挥手直接让小二退下,然后请她坐下。
“格格……”福康安收敛了笑容,微微皱眉,开口。
什么话都还没说出来,便被打断,夏清影蹙眉:“在外面,又只有我们两个,你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好了。”她对“格格”这个称呼不是很感冒,而且这么称呼容易暴露身份。
福康安一怔,便从善如流地道:“好吧,那就恕我冒犯了,谷杭。”见她没有不良反应,才继续道,“这次约我出来,谷杭是有什么事吗?”虽然叫一个姑娘家的闺名有些太过亲密,不过现在就两个人,应该没什么吧?在某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他一向不是多么守规矩的人。
他说什么?夏清影一愣:“这个,不是你约我出来的吗?”
福康安闻言一呆,随即打了个哈哈,道:“谷杭,别开这种玩笑好吗,一不小心就是私相授受的罪名,这一点都不好笑。”
这句话是用满语说的,大概是觉得这事情真的挺严重的,为防泄漏还是小心为上。
当然,关于满语的“听、说、写”方面,夏紫薇的娘夏雨荷大概早有打算,因此特意请了师傅教她,夏紫薇对于这方面还是很精通的,才女的名儿可不是白得的。/非常文学/
夏清影蹙紧眉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是他在假装呢,还是有人设计了他们两个?
“我是收到你的纸条,上面写了‘明日辰时,雾江楼见;务必一人,不见不散’才过来的,纸条上的确是你的字迹。”将实话说出口,既是求证,也是试探。
本来对于福康安,她还是持可信态度的,可是如今出了这么个事儿,不得不防,人心隔肚皮啊。虽然不想怀疑,可是身处这个位置这种环境,不怀疑都不行!
听到这话,福康安的脸色原本笃定的神色也有些动摇,吃惊地道:“我也是收到了纸条才过来的,上面的署名就是格格之前的闺名,夏紫薇。”
若是署名“谷杭”,他可能还有些怀疑,但是“夏紫薇”这个名字,知道的人本就不多,除了宫里头的那些……自从封了和硕格格之后,乾隆赐了“谷杭”这个满名,宫里面统一的称呼就是和硕谷杭格格,在江南这边,知道她原来名字的人绝对不多,因此他虽然疑惑,却并没有怀疑,便按照纸条上写的过来赴约了。
“你也收到了纸条?带在身上了吗?”闻言夏清影脸色微变,连忙问。难道是有人同时设计了他们两个?一个皇帝宠臣,一个皇帝爱女,谁那么大手笔?
问他带了纸条没有,自然是想对一对笔迹,毕竟她的手稿基本上很少留在其他人手上,见到的人自然比较少。
“没有。”福康安摇了摇头,但马上反应过来,顿时也跟着神色一变,两个人同时收到纸条独自前往雾江楼赴约,又是男未婚女未嫁的情况,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特别是关于姑娘家的清誉问题,一个弄不好就是“私相授受”甚至“淫/乱宫闱”的大罪,恐怕他们两个是遭了算计了!
可是对方大费周章算计这个干什么,仅仅是为了坏了她的名声吗?
“看来,是有人要对我出手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夏清影眼神一凝,眉头一拧,说得很笃定。
出了这事儿,一般来说,名誉受损的肯定是女孩子,男人嘛,顶多算个“风流”,算个“大胆”,女孩子却是一辈子的问题,很可能因此嫁不出去!
如果仅仅是针对福康安的话,对于她这个皇帝爱女,还是会忌惮几分的,毕竟这是个皇权至上的社会。
“对你出手?谁?!”福康安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多了一份冷厉。大约是夏清影开了个头,他在乾隆面前也不那么讲究,说话便多了些熟稔和不气,并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反而很鲜明很张扬地表现出来。
“我以为你知道的。”夏清影反应没那么强烈,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说实话,目前为止看不出福康安有“叛变”的迹象,联合别人来算计她似乎不太可能,难道福康安真的只是受害者,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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