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公主这些日来,一直郁郁寡欢。()。好不容易见了诚哥哥的面,却是以那样脏兮兮的丑怪模样。
耿然不能释怀之下,她终究难以从心结中走出。连话也很少说了。
陈殊想尽法子逗她,总也于事无补。眼看着她天天萎靡颓沉下去,陈殊忧心忡忡却又一筹莫展。
偏偏君主他老人家,回国这么久了,连个音讯也没有。独留他一个孤寡爷们,在这儿焦头烂额。
其实,因为少了凤瑶公主这拖油瓶的缘故,郦国君主等人的脚程加快了许多。在三天前,就已平安地归国了。刚把那些遗留的问题匆匆处理完毕,郦国的皇后,即凤瑶公主的母亲,就开始和郦国君主闹腾起来了。
早在君主到了城门的时候,郦后就开始遥遥期盼,搜寻着女儿凤瑶的身影。哪知却一直没有看到。
为君主接风洗尘的时候,郦后问起了凤瑶。哪想君主竟是言辞躲闪,不想面对她提及的话题。最后她才从随从口中得知,女儿被撇到虞国了。
郦后登时急了,想要打听更多的内幕。奈何君主一直兴致阑珊,爱理不睬的样子。直让郦后急火攻心,差点疯掉。
她反复问着类似这样一个问题:“是诚儿他让凤瑶留下的吗?诚儿他待凤瑶好吗?这事有望了吗?……”
郦国君主简直焦头烂额。想起此趟虞国之行,诚儿对待凤瑶的态度,就越让他气恼惊心。
又怎愿意向郦后说起,徒再增一份担心?于是模棱两可地答道:“别问了,反正人都不愿回来,无论怎样,都已经留在那儿了……”
郦后几次还想追问,都被挡了回来。
这下她更心神不宁起来,用手帕拭着泪,哭哭啼啼地道:“你怎恁狠的心肠……咱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又是娇怯怯的姑娘家,从未出过远门……如今倒好,你把她撇到别国不顾,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啊……”
郦国君主理解她的心情,劝慰着道:“不像你想的那样。寡人已经为女儿铺平了万全的准备,绝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
在郦国君主苦口婆心,劝慰了很长时间之后,郦后总算略略止住了泪。回宫休息去了。
郦国君主心里烦躁,摘下貂帽,脱下狐毛大披,走到大殿门口。呼出一口气儿,立时结成了冰。他的心底也是有隐忧的。
他虽布置好了一切,女儿不会出现什么大的意外。但毕竟变数很多,难免会受一番苦罢。
对女儿而言,撑过去了,未必不是一种磨历,一种锻炼。若是撑不过去,可就难说了……
翌日大早起来,才刚下朝,郦后就又黑着眼圈来了。
她哭闹着絮叨起来:“臣妾做了一夜的梦,梦见凤瑶她……她……”郦后泣不成声起来。()
君主一惊,明知是梦,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一下,问道:“梦见了什么?”
郦后断断续续地道:“梦见凤瑶……她被关进了一间密不透风的黑暗屋子,没人给她送饭送水……那屋子里的地,却不是用理石铺成的,而是坑坑洼洼的穴,里面还藏有些小动物的死尸……最是让人恐惧的,是那屋子的中央,竟有一口黑乎乎的泥潭,逼得凤瑶进也不是退也为难……”
郦国君主听得谶然,忙截住她的话音道:“哪有的事!好呆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陈殊,在她身旁伴着呢……朕还给那陈殊备了智囊袋,如有这些意外,他还不早来消息了?!”
郦后闻言,脸上更现恐惧,她带着哭音惊悚地道:“那陈殊的头……头颅,好似在那黑屋里的墙壁上,悬挂着呢!……”说到这里,郦后的肩膀剧烈抖动起来。
郦国君主闭上眼睛,有些恼怒地斥道:“真是妇道人家!怎就糊里糊涂做些这般荒诞的梦!……那间屋子黑成那般,你是怎么看的那般仔细?!”
郦后更是悲痛得抽噎个不住:“虽然看不清楚,但臣妾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就是毫无疑问,都能把那屋里的东西确定下来……”
郦国君主不耐地道:“那是你的心病。心里惦挂得很了,就纷芸地成了怪象……”
郦后却是忽地坐起,肿着眼道:“不行!臣妾必须派国师,再返回那虞国探视一番……看看凤瑶究竟是怎么样了……”
郦国君主无奈,拍拍她的肩膀,劝道:“国师刚刚随朕远道归来,你就别再反复劳顿他了……不如这样吧,朕在这些晚上,去你那边陪你,兴许你就不做噩梦了……如此可好?”
郦后勉强点了点头,神情却还是惊慌而忧愁。郦国君主又拍抚了她一阵儿,才离开了。
君主心里犹自想着,皇后本是很明智知礼的女人,却为这事而乱了方寸,棘如麻团。看来天下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啊,一旦逢到子女的事,就全没了章法。
唉……但愿这是她最后一次闹朕吧……但郦国君主隐约觉得,这事情还没完结。
这天晚上,他伴着郦后入睡。等到她熟睡了,他才悄悄起身出去,批阅那成堆的奏折。
等到次日凌晨,他伸伸懒腰,准备洗漱一番之后,微微困会儿觉,就去上早朝呢。忽见郦后身边的丫鬟匆匆过来叫道:“君主!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郦国君主的头皮一紧,仍自威严地问:“什么不好了?”
那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皇后娘娘刚才突然起来,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竟找来了一条白绫,准备往那上边挂去!还说那是要去看凤瑶公主呢……”
郦国君主的脸色怫然大变,怒道:“成何体统!……”而后对她命道:“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事!你先下去吧,待朕过去看看!……”
那丫鬟应声而下,郦国君主震怒着往郦后那儿赶去。
到了那里,果然看到郦后已在那横梁上绑好了布条。摇摇晃晃地站在窄小的凳上,一手抓着悬垂的白绫,痛不欲生地哭道:“让我去见我那可怜的儿罢!……”
下面有三四个丫鬟也是哭个不止,连连慰劝。
郦国君主克制住火气,沉声说道:“不要管她!就任皇后闹去,朕倒要看看她……想死,是真是假……”
登时,丫鬟们个个被吓得不敢作声,耸拉着脑袋立在那里。
郦后哀绝地看了一眼君主,竟真的把脖子挂了上去。凳子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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