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懂音律。我很不同意这门亲事,可婚姻之事,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即使给我安排了一头猪一只狗我也得同意。父亲的医术虽然很高,但没有品级,经常被别人欺负。他也是无奈啊。我理解他的心事。”绿荷也不管木子听与不听,只是不住地说着。
木子知道唐代的习俗。虽然女子的地位在历史上还算很高,但婚姻之事,也不能完全由自己做主。即使如此,他还是心里酸酸地。道:“那你以后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随遇而安了。不然又能怎么办?”
“难道你要郁郁终生了?”
“不会的。我会调理自己的心态的。”
“你怎么调理自己的心态?”
“我顺应老天的安排,尽心做好自己的本分,相夫教子。在做好自己本分的闲暇,研究音律。把在生活中不能获得的理解和快乐在自己的喜好上充分获取。”
“真委屈你了。”
“我家小姐已经向老爷提说了你,想嫁给你。可是就是等不来你。就答应了老爷嫁给他了。”老婆婆前来续茶,道。
“你去吧。这里不要你伺候。”绿荷羞怯地道。
“是。小姐。”老婆婆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木子这次穿越,就是想和绿荷结为知音伴侣永远忘却生活的苦痛。谁知道阴差阳错,失去了和她结为伴侣的机会。他感到好像失去了灵魂,整个人轻飘飘地,没有了支柱。
“以后你还会来吗?听我品箫,和我说心里话?”绿荷声音颤颤地道。
木子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好像有一股力汹涌般地从天灵盖灌进了身体里。他坐直了身体,高兴地道:“嗯。可我到那里找你啊?”
绿荷也红晕着脸颊,望定木子道:“他跟随公公要去甘肃任职。我会每月初五来桃花源小住几天的。你就在每月五号来。我等你。”
“嗯。我一定会经常来的。”木子高兴地道。
“我给你品一曲《风中奇缘》。想听吗?”绿荷羞涩地道。
“嗯。”木子道。
绿荷拿起石桌上的洞箫,悠悠地品了起来。
箫声在耳边回旋着,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小鸟的欢叫声以及风吹树林的沙沙声,就像夏夜的微风,清静着木子失望而散乱的心。他终于明白了庄子获得幸福的方法。“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忘掉自我,从别人和自己周围环境的角度思考和解决问题。”他在心里默念着,想着绿荷对待婚姻的态度,豁然开朗起来。
“小姐,老爷快要回来了。”老婆婆等待箫声停歇了的时候,走进绿荷道。
“究竟该送绿荷什么礼物呢?”他摸了摸口袋,只有一本口袋书《陶渊明诗集》。他拿出诗集,双手递给绿荷,道:“我来时匆忙,没有带给你的贺礼。这是一本陶渊明诗集,就全当是我给你的贺礼吧。祝你和他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绿荷高兴地接过诗集,紧紧地抱在了胸前。
“我走了。”木子不舍地道。
绿荷放下诗集,拿起哪管油亮精美的萧,递给木子。“你一定要来看我啊。”
木子拿起萧,在萧管上吻了一口。然后深情地望了望绿荷,不舍地拿下了眼镜。
他还坐在张水潮的家里。张水潮正坐在椅子后面研究着周易。
刚才的情景究竟是梦还是真的?木子望了一眼双手。一只手里拿着眼镜,一只手里拿着一管漂亮精致的萧。这正是绿荷刚才品奏的萧啊。原来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唐朝。他幸福地笑了。
“有什么奇遇吗?可以说说吗?”张水潮微笑着道。
木子呆呆地抚摸着手里的那管萧,还沉浸在刚才和绿荷相伴的幸福的情境里。
“木子。怎么了?”张水潮大声道。
木子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笑着道:“张老师,你的这副豪雅锐美眼镜多少钱一副啊?我想买一副带着。”
张水潮望了一眼木子手里的那管萧,笑着道:“你只管先带着,随后给我钱就行。”
木子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沓人民币,递给张水潮。
张水潮从中抽了几张,又给他找了几十元钱,道:“用不了这么多。咱们谁和谁啊。”
木子把钱装进口袋,站起身来,道:“你忙吧。我回家了。”
张水潮忙道:“不算命了?”
木子笑了笑,拿起那管箫,走了出去。
“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忘掉自我,从别人和自己周围环境的角度思考和解决问题。”木子一边在街道上走着一边咀嚼着庄子的话。他回想着刚才和妻子的矛盾,想象着妻子说那些话的原因。这才觉得大部分都是自己的错。虽然妻子有些虚荣,但自己也不该因为失意就沉沦酗酒,更不该给妻子发脾气,摔东西。再说了,胡月全也有他的优点,那就是对上级领导非常忠诚。这是自己绝对做不到的。他能够被提为镇长,有他被提为镇长的原因,自己没有提升也有自己没有提升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的清高。想通了,他就一点也不难受了,反而觉得很愧疚,不该那么对待妻子。他快步向家里走去。
2012年3月4日于草庐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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