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再难过,蓦地涌起一股勇气,在郝汉手心写道:“你不跑我也不跑。”却听张媛璟笑道:“小兄弟尽会说这些好听话哄姊姊开心。”郝汉一边在喻雨芙手心写道:“别孩子气,我会武功,能应付得了他们,你快跑。”一边说笑道:“小弟说得可是真心话,若不是姊姊已有了意中人,小弟早就拜在姊姊的石榴裙下了。”
张媛璟笑道:“啊哟,小兄弟可真贪心,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该打!”说着长鞭扬起,她嘴里说着郝汉该打,鞭子却朝喻雨芙卷来。
郝汉闪到喻雨芙身前,挥出一刀,带起浑厚劲风,将长鞭荡偏,跟着一步抢上,欺进鞭圈之内,举刀劈去,张媛璟抻起一段鞭子格架,也不知这鞭子是什么材质所制,这一刀竟然斩不动它分毫,郝汉心中诧异,却不慌乱,当下刀锋一转,从旁的方位攻去,却始终不脱出鞭圈之外,叫张媛璟长鞭施展不开,两人一时间胶斗在了一处。另一边璇玑教教众与护院们互有死伤,有三名璇玑教教众与张迅朝莞菊攻去,却不管一旁的喻雨芙。
郝汉立刻瞧出了他们的来意,喝道:“你们是来捉喻小姐的?”张媛璟笑道:“不错,小兄弟可别心疼。”郝汉心头一沉,道:“她是个连武功都不懂的弱质少女,你们为何要为难她?”张媛璟道:“姊姊也是奉命行事,怪只怪她哥哥喻堡主要率领中原武林势力与我璇玑教为难,江湖上谁人不知喻大侠对他这妹妹疼爱有加,教主命我们捉了他妹妹,便可牵制于他。”
郝汉冷冷道:“好卑鄙!”身子一转,想去相助莞菊,刚奔出两步,却听背后风声骤起,张媛璟的长鞭已从后袭至,鞭挟腥风,呼呼而来,他只得回身,一刀朝鞭梢削去。张媛璟手腕一抖,鞭梢蓦地弯曲,将钢刀缠住,手腕复又一抖,长鞭立刻微颤了起来。郝汉只觉一股怪力如电般由这颤动中导来,令他手臂麻痹难当。只听张媛璟娇喝一声,长鞭猛地一掣,郝汉手中钢刀拿捏不住,直直地飞了出去,钉在假山之上,嗡嗡打颤。
忽听莞菊一声惨叫,郝汉望去,只见张迅的一对铁尺分别刺进了莞菊的小腹和胸口,但莞菊的双手却死死地擒住张迅,不让他挣脱。喻雨芙见莞菊危殆,心中大急,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从地上拾起一柄长剑,朝张迅后心刺去。三名在旁的璇玑教教众原本得教主号令,须得活捉喻雨芙,不得伤她分毫,这时踌躇不定,生怕出手阻拦会误伤了她。
眼见长剑便要刺落,忽然一条人影从旁飞掠而至,一掌朝喻雨芙面门拍去,霎时间香气大盛,郝汉心头蓦地一凛,下意识冲了过去,挡在喻雨芙身前,啪地一声,这一掌结结实实印在了郝汉肩膀之上。
喻雨芙闻声转头,见到此景,心下一骇,长剑脱手掉到地上,她急忙扶住郝汉,见郝汉口角有血渗出,表情扭曲,显是正承受着极大痛苦,心知郝汉是为了救自己才挨了这一掌,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难过,眼泪涌了起来。
张媛璟见郝汉为了这女子竟肯舍身挡她的毒掌,心中一片黯然,心道:“如果那个冤家肯为我这般……”她不愿再想下去,心中恍惚了一阵,忽然喝道:“都停手!我们走!”张迅大觉奇怪,说道:“姑姑,就这么放过他们?”张媛璟沉声道:“谁敢动他们,我拧下谁的脑袋!”一名教众道:“堂主,教主若是怪罪下来……”张媛璟截口道:“由我担待!”说完朝外走去,走出几步,回过头来望向郝汉,缓缓道:“你中了我的蜇螫毒手功,毒侵三焦,怕是……”她不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郝汉坐倒在地,只觉五脏六腑好似被刀剜针攒一般,剧痛难当,他见喻雨芙伏在自己肩膀痛哭,安慰道:“我没事,快去看看她。”指了指倒在一旁的莞菊。
喻雨芙赶忙走了过去,只见莞菊身上的两处伤口皆在要害,深可见骨,眼见是难活了,莞菊挣扎着爬起,喻雨芙忙把她扶靠在自己怀里。莞菊断断续续道:“小姐,莞菊……莞菊对不住小姐,再也……伺候不了小姐了。”喻雨芙哪里肯信,哭着拼命摇头,莞菊道:“小姐,莞菊……好后悔,莞菊知道小姐想到外面去玩,莞菊却总是不肯,小姐要莞菊……教武功,莞菊也不肯,许多事都……都不依着小姐,小姐是不是……怪莞菊?”喻雨芙兀自拼命摇头。
莞菊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小姐,你……你须得……去找堡主。”望向郝汉,道:“壮士,我求你一件事。”郝汉已猜到了她所求何事,道:“我知道,你想让我送你家小姐去找喻堡主。”莞菊点了点头,郝汉心中暗暗苦笑:“怎么总有将死之人委托我去送人呢。”他拍了拍胸口,却牵动内伤,剧咳了几声,道:“你放心罢,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将她送到喻大侠那儿。”
莞菊点了点头,忽然身子微微一颤,脑袋耷拉下去,阖目逝去,喻雨芙心中大恸,抱着她的尸身,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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