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莹滟这个时候让金子卿替她出去换银票,除了确实觉得这样子自己比较轻松之外,再就是她是特意把他支开,她要和周氏商量那块绢帕的事情,那绢帕关系重大,她不敢小觑,必须要步步稳妥。(
董莹滟不怕金子卿会吃没她的钱财,那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缺钱花,不管到了什么样的境地,他最不可能缺的就是钱财。
但是,关于那块绣花绢帕和因此而牵扯出来的葛姨奶奶,董莹滟不想眼下就让金子卿知道,就这么贸贸然的告诉他,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可能会为无法接受而马上前往质问葛姨奶奶,那么,在如今尚未发现确凿的证据的时候,那就是给对方通风报信,捉蛇不成反被蛇咬,遭遇这样的结果,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没有多作耽搁,董莹滟回到房里便把自己留下来备用的一些财物收拢放好了。
遣了蕊香和花语在房门口守着,董莹滟拉着周氏在房里坐了下来,从自己的袖笼里取出那块帕子来:“姨母,你看一看,这帕子的绣工你认识吗?”
“这是……我不会是看错了吧?”
周氏把那块绢帕平铺在自己的两个放平的手掌上,盯着那上面绣着的花细细地看了半天,神情不断地变化着,最后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嘴里轻轻嘟哝着,董莹滟就坐在她的身边,还是只把她的话听了个大概。
“姨母,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董莹滟很是担心地看着周氏变得煞白的脸颊:“这个,你见过吗?”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滟儿,这个帕子是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拿到的?你有没有拿着它擦过眼泪?”周氏抬起头,眼里满含着惊恐和关切的意味。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这帕子我也是刚刚才拿到的,我又不是很喜欢哭,怎么会用它去擦眼泪?”
看着周氏的惊恐和关切,还有那煞白的脸色,董莹滟心里原本就有的不祥的预感不知不觉间加深了许多:“姨母,你快告诉我,这帕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别急,没有擦过眼泪就好,你现在去拿一根最小号的绣花针过来,我这就告诉你,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氏的神情缓和了很多,但是却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抹痛楚掠过她的眼底。
周氏的神情变幻,董莹滟看得明白真切,可以想见,她和这帕子该是有着极深的渊源的。
但是,董莹滟没有马上追问周氏的事情,眼下时间紧迫,金子卿很可能就要回来了,还是先弄清楚帕子的来历为好。
“姨母,给,这是我这里所有绣花针里面最小号的。”
董莹滟走过去把绣花针取了过来,挑出里面最小最细的那一根交到周氏的手上。
“你看,有这东西在里面,这帕子到了晚上是会发亮发光的。”
周氏手里捏着绣花针,用那细的一头从金凤花的花芯尖上挑出了一粒极小的丸状圆形的暗红色粉末,又从米囊花的花瓣中间也挑出同样的一粒粉末。
“这是一种毒药,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周氏把那颗粒状的圆形粉末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拿张纸给我,我把它们包起来,等过些日子拿给你大舅父看看,他应该会认识的。”
“姨母,这帕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吧。”
董莹滟找来一张纸交给周氏,看着那暗红色的粉末,听着周时的语气,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周氏把绣花针别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又把粉末和帕子收好放进自己的袖笼:“这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粉末,现在时间太紧,我带回房里去再找找看,这是毒绣门的刺绣,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见它了,应该说是在你姨夫走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听了周氏的话,董莹滟只能暗自心惊,她原本只是认为周氏绣技高超,曾经找名师好好学练过,这才想着找她看看这方帕子的。
董莹滟实在是没有想到,周氏竟然也是和这毒绣门的刺绣有着很深关联的,至少她是很了解这毒绣门的刺绣的。
“姨母,这毒绣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董莹滟的问话,把周氏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回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甥女儿,嘴角拉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你听我慢慢给你讲来……”
“嘟嘟……嘟嘟嘟嘟……”
周氏刚准备把情况仔细地讲给董莹滟听,不想就在此时,房门上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这是两个丫头和她们事先说好的,这样的叩门声就表明是有人朝这里走来了,而且那人是准定要进房间来的。
“姨母,帕子你收好,现在有人来了,而且金子卿也可能就要回来了,我明天去你屋里找你,到时候我们再慢慢说明白。”
董莹滟站起身来,伸手拉过周氏的手,扬高了些声音:“岳神医那边就麻烦周妈妈了,六爷的病实在是耽误不得的。”
“六少奶奶,六爷吩咐奴才把他日常所用之物和换洗的衣裳都搬回房间里来,请少奶奶和几位姐姐给整理一下收拾起来。”
房门被自外而内地推开了,小太监松福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那你就赶紧拿进来吧。”
董莹滟不知道金子卿的东西怎么是从外面搬进来的?这个院子这个房间原本不都是他住的吗?
心里有了疑惑,话也就脱口而出:“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搬来的?六爷以前不是住在这间屋里的吗?”
“回六少***话,奴才这是从北庭雅居把六爷留在那里的东西都给搬了过来。”
“北庭雅居?你是说那个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的书房吗?”董莹滟更加疑惑了,金子卿为什么把起居用品和换洗衣物都放在书房里,而不是自己的卧房里呢?
“正是,因为六爷原本总是不太愿意回这里来住宿的,六爷说来回跑很不方便,晚间一般都宿在北庭雅居,可是,如今却不同了,有了您六少奶奶在这里等着六爷,六爷说他自然是每天都是要回来的,所以,叫奴才今日必须把这些东西都搬过来才行。”
“那好,你就放着吧,辛苦你了。”
董莹滟点了点头,转身送了周氏出门,心里对松福刚才虽说的话总是感觉有些别扭。
金子卿如果还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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