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不是家生的丫头,婢子是八岁那年被买进府来的,也算是从小在这王府里长大的,六少奶奶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就尽管问婢子,只要是婢子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卢氏娘子不是府里的家生子,这让董莹滟有些失望,又想到她先前说过自己是一个二等丫头的话来,世子妃是义亲王府里的正经主子,她的事情关乎着王府的脸面,看金子卿的态度,那事情绝对是小不了的,要不然又何至于连老王爷都可以对他的无礼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卢氏娘子只是一个二等的丫头,又不是王府里的家生子,在这府里自然是少了很多的依靠,很多事她也就不一定会知道的了。
虽说是这么想着,只是,董莹滟心里还存着些许的侥幸,也许姚大贵会知道些什么,在夫妻两人私下里随意地聊到,那卢氏娘子也就还是有可能会知道的。
想着这些,董莹滟便又问道:“你先前是在哪个院子里当差的?”
“婢子原本是在老王妃身边的。”卢氏娘子依旧一脸的恭敬,这让董莹滟不禁侧目,这王府里的下人,个个都训教得如此的懂规矩,一点都没有随意和散漫的表现。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管心里有着怎样的打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恭敬和顺的,要察言观色辨真伪,还真是不太容易做到的事情。
不过,董莹滟也不会因为某人的几句话,或是某些举动而很冲动去做些什么,她不是小孩子,前世的经历也是很复杂的,要是那样的话,她即便是有九条命,那也是不够她去赔的。
“那好吧,你可知道世子爷最近的的状况?为什么世子妃总是一脸的忧郁?”
金子器并没有死,在义亲王府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在少数,只是要知道最近的确实状态那就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了,听说和眼见那总是会有差别的。
董莹滟之所以这么问,她也是存着防备之心的,贸贸然直接问世子妃的事情显得太过突兀,而且也容易落人话柄。
“世子爷躺在床上起不得身已经有五年了,世子妃可能是因为担心和忧愁吧。”
“世子爷躺在床上才五年吗?”
“是的,五年前世子爷得了一场大病,几日几夜的昏迷不醒,等醒来的时候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金子器成了植物人才半年,这是金子卿告诉她的,听眼下卢氏娘子的话音,她是不清楚的。
“世子和世子妃没有子嗣吗?”
“没有。”
“连姑娘都没有吗?”
“没有,我们王府里如今就只有蓉姐儿一位姑娘,所以太王妃和老王爷,老王妃,还有王爷都疼得什么似的。”
“这又却是为何?”
“因为世子爷从小就身子不好,常年多病,这些年来,婢子在院子里只见过世子爷几次面。()”
“那世子妃呢?”
“世子妃也不太走出房门的,太王妃好像不是很愿意见到世子妃,没有什么大事情,便总是让世子妃不必去上房请安的。”
“那六爷呢?六爷和世子,世子妃可有来往?”
“前些年六爷经常会去世子的院子里和世子爷聊天的,世子妃也会过来送些东西的,可是,最近几年,好像,婢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直都没有见世子妃再来过。”
董莹滟看着卢氏娘子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犹豫豫的,不过,看着确实是不太清楚事情真相的样子,便没有了再继续问下去的打算。
“对了,婢子记得有一次六爷很生气地跑回院子里来,把我们这些下人全都召集起来,气呼呼地告诉我们说,说是从今往后见到世子妃过来这里,谁都不许通报,六爷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比婢子记得很清楚,六爷还说了一句,说以后不想再见到世子妃了。”
董莹滟挥了挥手,让卢氏娘子先去陪着蓉姐儿,自己则叫上花语同他一起回房去拿针线。
谁知才走了没几步,卢氏娘子却又回过身来,向董莹滟身边紧跑了几步,之后便说出了上面的那段话。
“那你可知道六爷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这么说的吗?”董莹滟顿住了脚步,回眸细看卢氏娘子。
“婢子不知道,那天之后,王府里也没有传出过任何的话,只是,打那以后,太王妃没过几日就吩咐说,说是不用世子妃再去上房请安了,因为她每天要照顾重病的世子爷,太辛苦了。”
“那个时候世子爷已经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了吗?”
“当时究竟是什么状况,婢子也不太清楚,只是婢子记得,在那之前就再也没有在院子里见过世子爷了。”
“嗯,我知道了,今日在这里说的话,你对任何人都不可再提起,记住了吗?”
“是,婢子明白。”
扶着花语的手向内室走着,董莹滟暗自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义亲王府里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内忧外患毫无头绪,她一时还不能离开,只能一步步往里面深入进去,她的好奇心和使命感都被调了出来,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多少精彩的故事?
董莹滟拿出针线笸箩和布来,在在外间堂屋里开始教蓉姐儿学刺绣。
这蓉姐儿年纪虽小,可是,学习起来倒是很有模有样的。
董莹滟原本以为,蓉姐儿只是一时的兴起,学个几下觉得不耐烦了也就会收手不干的。
谁知这蓉姐儿一拿起那布和针线就再也没有放下的意思了。
董莹滟教了蓉姐儿几种最简单的针法,蕊香和花语也在一边帮着忙。
没多久功夫,蓉姐儿便自己独自一人拿着董莹滟给她的一小块布,坐在那里低着头,很仔细很耐心地练了起来,看得边上站着的几个人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蓉姐儿过的日子虽说不能说是穷日子,但是她打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娘疼没有爹爱的,太王妃他们就算是再上心,那也是隔着好几重院子的,看不到顾不到的地方自然会有不少。
董莹滟不禁又想起了黛玉的心声——老祖宗虽然疼爱我,但总不是可以恃宠撒娇像自己的娘。
想到此处,董莹滟不自觉地对蓉姐儿多看了两眼,心里的怜惜就更重了些。
蓉姐儿习练了半个多时辰,董莹滟留着她在自己的房里吃了午饭,看着天色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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