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胎,出了坤阳池,身上的红黄光芒渐渐敛去,露出一身红亮的颜色来,上面铅汞绘画符文,宛如点点星光,映得那铁胎甚是漂亮。
唐越伸手下去,捞起铁胎,在手中掂了掂,入手沉重,小小一块竟有上百斤的分量,一股热气透过手心直往身上游走。
他依稀记得,当年他第一次见到这赤阳神铁的时候,这铁足有磨盘大小,他每次用功,都是坐在上面的,经过二十几年,如今却炼成不足人头大小了。
正在思量时,却见马连一手提着一口半人高的箱子,一手提着一个四脚方形石炉,走了进来。
将箱子与石炉放在一旁,马连道:“师父叫我来为师弟铸剑。”
唐越点点头,道:“多谢马师兄了。”
马连一边将箱子中的铁砧、大锤等事物拿出来,一边道:“师弟哪里话,我这些年为外人也不知道铸了多少口剑了,自家的师兄弟,还说什么谢。”
说话之间,铸剑的一干事物都已经摆放好。
马连从唐越手中拿起那铁胎,赞叹道:“这赤阳神铁,可惜了,当真可惜了......”
感叹声中,又拿起那石炉,忽的一声扔进坤阳池,对唐越道:“神铁坚韧,这坤阳池中地火虽然旺盛,但犹如潮汐,时大时小,炼这铁胎时,只能缓缓消磨其中的杂质,耗时甚久。如今要锻造剑身,这地火还有些不够,须得刚猛的道家真火帮上一帮。”
那石炉一尺大小,四方形状,上面雕刻朱厌、金乌、朱雀、灵猊四种火兽,皆形态凶恶,栩栩如生。唐越见了,不由赞道:“这个炉子好生煞气。”
马连见此笑道:“这是望仙观的四兽天火宝炉,那望仙观本将它做丹炉使用,只是望仙观的道士嫌它太燥,炼出丹药火气太大,一直不常使用,师父见它善能聚火且火性猛烈,用几柄好剑换来的。”
唐越点头,道:“原来有这样的缘由,我修得太阳真火,刚猛霸道,当可炼化此铁。”
马连道:“如此便好,我们灵剑一脉,虽然常年与炉火打交道,也修炼真火,但火性温和,只合温养剑胎,反倒不比师弟的太阳真火霸道。”
唐越便不多话,在池旁坐定,缓缓运功,引动体内真火。
马连见他坐定,便将手往那铁胎上一抹,登时将上面的符文抹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块红玉般的宝铁来。那铁胎去了符文,霎时红光冲天而起,映得那铁胎好似裹了一层毛皮一般。
“去!”
马连看向那坤阳池中石炉,见那石炉在坤阳池中烧得已经微微发红,知道火候差不多,便将铁胎往中间一放,手掐引火法诀,大叱一声!
登时只见坤阳池中的地火猛然一涨,潮水般往那石炉上涌去,将那石炉托起。请记住我们的网址)那原本在池中随着岩浆上下起伏的石炉也忽然一定,顿时宛如一朵红莲生在火海之中一般,根深蒂固,放出红光来。
马连手诀连掐,火势越发旺盛起来,神铁在其中被火气打得滴溜溜乱转,上面红色毫光炽烈,隐约有光华流动的模样。
“师弟,便在此时!”
那神铁在炉中烧了一刻钟,红光越发炽烈,马连一看坤阳池中火气接济不足,有慢慢淡下去的迹象,但那神铁却仍旧没有软化,马上开口对唐越呼喝。
唐越闻到马连说话,也不答话,忽一运气,面上泛出赤色来,片刻不到,一朵若有若无的红光慢慢从天顶冲出来,往那石炉冲去。
这一朵红光放出,唐越面色骤然惨白,冷汗涔涔直下,好似大战一场般。
“师弟,这药酒最是提神养气,你喝上一口,可提振火元。”
马连见到,知道唐越是用功过度,亏了心火元气,连忙旁边拿起一个药酒葫芦,扔给唐越。唐越接住那药酒,连忙往嘴中送了一口。
那药酒入腹,登时炸开来,暖洋洋一股热气透过肠胃,往心脉中冲去,心脉中的原本蛰伏的精元被这热气一冲,登时好似一瓢水倒进滚油里,忽的一下炸开来,化作一团阳火之气,往体内各处冲去。
唐越不料这药酒劲道这般暴烈,顾不得说话,慌忙定神静气,降服那股炸开的心火之气。
呼!
不说唐越这边降服心火,却说那红光撞到石炉上,忽然猛地炸开来,化作一团斗大的明黄火焰,飘在石炉之上。马连连忙一指,那石炉陡然一吸,火焰便钻入炉中。
只呼啦一声,石炉化作赤红颜色,上面雕刻的四兽更是炽白。忽然火光一闪,自四兽身上冲出三丈长的火焰来,在虚空中化成四个火兽膜样,盘旋挣扎,张牙舞爪,好像要择人而噬一般。
马连见到,大叱一声,顺手抓起一旁的炉盖,将那化成火兽模样的火光猛地一压,压入炉中。
不消片刻,却见那石炉颜色越发明亮,竟由红色化成了明黄之色。
马连站在一旁,直等那石炉中火光烧了半刻,忽然伸手虚空一抓,抓起那石炉盖,往旁边一方,手上金光一闪,竟不顾那熔金炼石的火光,凭空伸长三尺,往那炉中一抓,电光般抓出那铁胎,往铁砧上一方,顺手抓起大铁锤便敲起来。
马连马步扎稳,双手握锤,锤锤过顶,胸口起伏之间,风声呼呼的响,宛如中间放着一个大风箱一般。那大铁锤,乃是一块黑铁,粗如水桶,泛出乌光,也不知什么铁材铸造的,使动之间隐隐还透着黄光。
那大锤每落一下,那洞穴都为之一震,好似巨灵降世,奔走在荒野一般。黄光砸在铁胎上,便化作一丝丝火气,往铁胎中钻,铁胎中的杂质,也被那大锤振荡,化成一点点红星,往四周溅开来。
随着铁锤一下下捶打,那铁胎红光慢慢褪去,黄光却一点点浓厚起来。
片刻之后,马连身上便已经汗出如浆,脚下也是一片泥泞,面色更是有些泛白,神铁之胎在铁砧上,却只是稍微被打扁了少许。
马连见铁胎上火气慢慢散去,便停了大锤,顾不得喘息,就旁边抓起一个葫芦,猛灌几口酒,方才常舒一口气,将铁胎抓起,扔进炉子中。
片刻之后,马连方才将体内气息压平,又调戏了一阵,见到地火又将炉子烧得通红,方才呼唤唐越道:“师弟请出手!”
唐越连忙催动心火入丹田,化作刚猛的太阳真火,搬运到天顶,猛地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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