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连忙以药酒刺激精元,补充真火。马连则乘着真火将神铁烧软的时候,起出来运锤锻去杂质。
两人这般一人运火,一人抡锤,直直锻炼了九日,终于却将那神铁之胎锻成了剑身。
却见原本人头大小的铁胎,炼去杂质,却只煅成了半尺来长,一寸来宽的一柄小剑。这小剑暗黄颜色,只有一节剑身,却无剑柄,中间稍宽,两旁却都是剑尖,宛如一个梭子,甚是怪异。
唐越取来那小剑,只觉入手处好似抓了一个手炉,中间热炭呼呼在烧一般,火气比之未锻炼之前,不知道精纯了多少,不由笑道:“师兄好手段。”
马连笑道:“算不得什么手段,师弟这料子好。不想这神铁,有形之物已经只剩这样一点点,若是再养几年,便要化作无形之物了。如今精华内敛,倒真是一柄好剑。”
两人虽然面色苍白,精元亏损得厉害,但见到此剑,却都心怀舒畅。
“师弟这剑,虽然铸成,但还要琢磨开光。”
马连道:“寻常宝剑,我也磨得,只是这神铁如此坚硬,又是法剑,怕是不好磨,若是磨坏了,驱使之时要少一半的灵性。”
唐越皱眉道:“这倒为难。”
正在踌躇间,那老汉却走了进来,道:“剑给我,你随我来。”
从唐越手中拿过那剑身,慢慢走出了山洞,唐越张口要说话,见那老汉面色不豫,又闭了嘴,也随着出去。
老汉没进院子,却拿着宝剑慢慢往山上走去。唐越也只得随着往山上走,二人一前一后,不急不缓,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方才登上山顶。
却见四周山石嶙峋,苍松古木,中间一汪蔚蓝天池,磷光闪闪,水汽袭来,凛冽逼人。
老汉也不说话,在水边脱了衣裳鞋袜,拿着宝剑赤身往水中走去。
“师父!”
唐越虽然知道老汉修为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这天池寒气,不比寻常,便是修行之人,也有损伤,饶是他性情薄,也有些过意不得,不由出声道:“天池阴冷,师父一旁教导,徒儿自己来吧。”
老汉回头望了唐越一眼,道:“你铸过几柄剑,如何就敢说大话?这点寒气,奈何不得我,你在上面等着。”
唐越开口讨了个没趣,道:“这老儿,却小气!”
两人说话间,水已经没过老汉腰间,老汉却不往前再走,将身子一盘,竟坐在了水中。
唐越眼神甚好,却见老汉脚下,正是一块黑魆魆的大岩石,岩石上边一块尖角被磨平,正做出一块砺刀石的膜样。
老汉盘坐在水中,精气凝神,忽然双手拿着剑身,往那磨刀石上一搭。
刺啦!
一声刺响从水中传来,宝剑在磨刀石上擦出一段火星,在水中仍然看得清清楚楚,可见用力之猛。
一下擦过去,老汉丝毫不停,宝剑来来回回,在磨刀石上擦过。却见火光越来越大,最后化作一团黄光,好似水中烧起一团火来。那水面也慢慢冒出白气体,竟慢慢翻腾起来。
唐越方才知道为什么砺剑不往别处去,却往这寒气逼人的天池来了,若是寻常去处,不等剑身磨利,磨刀石也要熔化了。
老汉见池水沸腾,便停了下来,等那水面平静,方才又开始。这般时磨时停,一直磨了三天,直到这日清晨,老汉忽然从水中站了起来,道:“成了!”
手上一甩,法剑化作一团白光,往唐越面前飞来。唐越连忙伸手一夹,将那法剑抓在手中。
却见白汪汪一柄霜刃,两头都是剑刃,剑锋如电,一眼看上去,似乎连眼睛都要叫那剑刃戳破一般。宝剑周身泛出丝丝明黄的火光,拿在手上,火气好似钢针,扎得手心刺痛,与那寒霜般的剑刃绝不一样。
“这剑还需灵性,你是要自己养,还是另有生灵祭剑?”
老汉已从水中走出,面色还是不好,边穿衣服边冷冷对唐越道:“上等的法剑合该自己养魂,若是借助他物,难免沾上因果孽债,以至不详。”
唐越听了这话,笑道:“有个鬼仙,因为遭劫,愿意为我驱使百年,以躲避雷火之灾,徒儿念他修为不易......”
唐越还没讲完,老汉却将手一摆,止住唐越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唐越,片刻才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的性子,让你自己养剑你怕是等不及,今日休息,明天我为此剑筑台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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