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若闻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那人长相你可看清了?”
江渡答道:“有些瘦,有些驼背,有几分苍老。”
这印象未免太过笼统,时若闻又问道:“衣着服饰,四肢特征,惯用动作这些呢?”
江渡细细想了片刻,缓缓说道:“衣着并不鲜艳,也不华贵,其他的,实在记不清。”
时若闻记在心中,又问道:“你说你这些年来追查此事,查到什么吗?”
江渡摇摇头,说道:“中原、巴蜀、江南、西域、东海的诸多门派,甚至海外诸岛,均一无所获。”
时若闻难以掩饰心中失望,低低地叹一口气,不再言语。江渡疑惑道:“时捕头莫非也在追捕这人?”
时若闻否认道:“只是当初赵渊圭的案子蹊跷,有些好奇罢了。”思及言多必失,他终于把话题绕回正轨,“你闯城只为了这事?赵渊圭的死秘而不宣,你也大可另寻时机,何必挑这种日子来?”
这种日子,指的自然是万寿节前后。往年这种时候,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往往是巡捕司的严查对象,颇有几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意思。江渡听到这一问,也是严肃起来,回道:“我来长安,一是追回师门遗物,二来,也是情势所迫。”
时若闻想起那把昨日送给韦肃的剑,一时觉得有些麻烦。江渡继续道:“想必时捕头也猜到了,所谓师门遗物,便是那柄无名长剑,门中弟子多称它作‘惊蛰’,。这剑乃师门世代守护之物,不可不寻。”
时若闻面色不变,微微颔首。但江渡却卖个关子,不讲那所谓“情势所迫”是何种情势,而是说道:“第二,则关乎长安城与巡捕司。”讲完这句,便闭口不语。
“哦?”时若闻收刀入鞘,微微一笑,说道,“你先前讲话可不是怎么吞吞吐吐。怎么,谈条件?”
“不敢,只是我另有要事,镇魔楼不是久居之所。”
时若闻道:“你可知,巡捕司从不与犯人谈条件?”
江渡微微摇头,说道:“我要讲的,时捕头和巡捕司都会感兴趣的。”
时若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推门离去。
江渡闭目深吸一口气,强压经脉不适实在太过艰难,何况时若闻还追加了气海一击。他依照道家秘法调节呼吸,微微仰起头来,隐约瞧见头顶一幅画,画上异兽九首类虎,是开明兽。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