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瞧着应该是个隐世门派的鳖孙,”吴同风谈起江渡,语气总带着几分讥讽,“小聂和老傅带过来的,功夫很高,而且说要找你,所以暂且关在第一层。”
时若闻眉头微皱,又问道:“隐世门派大多手段诡异,你们上了几重锁?”
“三重:我、聂坤、老傅。我刺了截脉针。”
“嗯,那倒也算保险。走吧,送我下去。”
吴同风应一声,正要灭了火,却又记起来时若闻是自家人,无须如此。他将门合紧,自上而下栓了七重门栓,随即从墙上拉出一根木杆,使力向下按。随即齿轮声大作,小屋又摇摇晃晃,向地下而去。若是从外边看,却并没什么变化。
两人熟门熟路,还有闲情聊上几句,待到门开,露出那宽阔地牢,吴同风笑着道:“时头儿,既然是找你的,我就不去了,在这等着就好。”时若闻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想着地道尽头那件小屋而去。
途径楚红药的牢房时,时若闻脚步未曾停下,只是留下一句不咸不淡的告诫,换来一声冷哼。
地道尽头的那间屋子,是这地牢里用以审问的一间,入到镇魔楼中的江湖好手们,都要下了禁制,送到这里来,先查明情况,再决定送入下边的哪一层中。至于放出去?开玩笑,进去东西两市都要查明户籍路引,交纳种种税收,若是查明无事便送出去,那巡捕司岂不是变成鱼市?
所谓查明无事也是个笑话,江湖无边无际,也没有哪个敢说自己一尘不染,白莲花扯到根上,也是一滩烂泥。
时若闻推开那扇槐木门,看见江渡盘膝而坐,怀中灯盏闻风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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