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使巧劲,卸去充沛劲力,将横刀引向一旁,又道:“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
横刀翻转,刀锋自斜里划向赵稼咽喉,去势极快且狠。
赵稼仰头躲过这一刀,长剑顺势刺向时若闻肩头,一击不得,复又欺身而上,左手挥出一掌,轻声道:“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
时若闻浑然不觉自身攻势实则已被赵稼引导,只顾出刀,似乎要斩尽心中积怨。
赵稼逐渐掌握战局,神色却愈发凝重,手中长剑画出一个曼妙弧度,将时若闻手中横刀挑向身后,侧身而过,语气温和:“制兹八拍兮拟排忧,”随即并指为剑,掠向时若闻耳窍。
时若闻旧力初去,新力未生,耳窍之上挨了一记劲气,手上动作亦是一停,随即面露迷惘神色。赵稼收指顿剑,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罕见忧愁,“何知曲成兮心转愁”说完这句,她面色霎时变得苍白。
这一句所附内力,是以道门清净天秘法,兼以佛家当头棒喝,二者之间内力流转运行的差别,说不得天差地别,也不遑多让。更何况此等功法本就耗费心神,此时赵稼只觉气海翻腾,经脉灼烧,当中苦楚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赵稼退后几步,连点身上几处大穴,咽下一口鲜血,挽剑在手,目光戒备。
而时若闻横刀垂地,面色复归平静。半晌,横刀微动,他睁眼所见:晴空万里,残破青砖,空旷街道,眼前一个青衣女子。
赵稼微微躬身,平静道:“青玉洲,赵稼,见过时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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