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这点我已经说过很多次。”许承光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八卦杂志写得真贴切,‘临老入花丛’。”许克诗嘴角掀起嘲讽的微笑。
“你——”许承光抬起手,眼看着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来。
“她刚知道我们要结婚,会生气也是难免的,”区莉莉匆忙起身,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手落在许承光肩上,“给她一点时间。”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似极一个美丽善良的慈母贤妻。
但她不是。
许克诗悻然看着区莉莉——这女人不去演戏真是浪费。
她冷冷地笑了一笑,转过身,“咚咚咚”地走下三级阶梯,将这对姐妹和许承光抛在身后,一路穿过门厅,走上大理石楼梯,鞋跟扣在阶梯上,每走一步都发出极其刺耳的声响。
经过长长的走廊,“砰”一声关闭自己的房门,许克诗看向她的卧房。
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她几乎已经遗忘这间房的模样。房子的装饰已经不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有床还摆在原来的位置。
看得出来,房间最近被人清洁整理过。床单散发着淡淡的洗洁剂香味,红木衣橱内挂有三套崭新的浴衣,同时挂满了一排当季的服装。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了上来。许克诗走神了一会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脱下衣服,进入浴室,踏进淋浴间,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滴倾泻下来,水蒸气漂浮在宽敞的浴室内。
洗完澡,她瘫在柔软的床上,四肢伸展开来,感到头皮一阵阵发疼。
她忽然想起什么,又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手袋里的手机,快速在界面上敲打出几个字:我到家了。明早来找你?
她点击发送给她哥许克狄。去年哥哥来伦敦看她后,他们兄妹俩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
没多久,手机响起来,只见许克狄回复:
还记得有我这个哥啊?我现在人在机场,去英国谈项目,4天后回来再聚。
翌日上午7点。
许克诗走下楼梯,来到饭厅门口。许承光正独自一人坐在饭桌边。
见到女儿,许承光对云姐说:“把这碗粥重新热一下。”
姓区的女人不知闪去哪了,没见影子。
许克诗向着云姐说:“等下直接拿到我房间。”
“饭就要在饭桌上吃。”许承光说。
“是啊,还是坐下来吃吧,昨天许先生知道你要回来后,就让我们熬你最爱吃的鲍鱼鸡粥。”云姐说。
许克诗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不发一语。
“我知道结婚这件事,一时间很难让你接受,你就当爸爸不想一个人度过以后的日子,行吗?”许承光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语气比昨晚缓和了不少。
“区莉莉自身很有问题,你为什么就是要被她骗?”
“我从来不会看错人,是你对她有偏见。”许承光说话时并不看着女儿的眼睛。
“她二十几岁就打着进我们家门的主意,你说这样一个人没问题?”
“为什么我怎么说你都听不进去?你非要揪着以前那些事不放才行?”许承光的声音听上去有着少见的疲惫。
……
最后,父女俩这顿早饭又是不欢而散。
2小时后。
东岛,臣石谷。
阳光明媚,冬风瑟瑟。
片片薄薄的浮云堆积在天边。
“就停在这里。”许克诗对司机炳叔说。
炳叔看着后视镜中的大小姐,脑中浮现的却是她小时候的身影。他忆起当年他赶赴伦敦,亲自接许克诗回国参加葬礼时——她当时彻底崩溃的模样……
许克诗没等炳叔下车,径自踏出车外,砰的一声关闭车门,踱步走上延绵的灰色石阶。
“她二十几岁就打着进我们家门的主意,你说这样一个人没问题?”
“为什么我怎么说你都听不进去?你非要揪着以前那些事不放才行?”许承光的声音听上去有着少见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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