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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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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辞工作工地别同事 进省城省院陪老婆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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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没收,拿出一部分多建几家医院,多培养些好医生,这样一来,群众看病就方便多了。”

    看门老头说:“你们说得差远了,这样的医院建得越多,不懂人情世故的农村病人挨的错越重。叫我说,一般的平民百姓就别往大医院去,平常的小伤小病在诊所、县级医院看看,就是挨个八棒槌也撑得住。

    治不好的麻烦病就别治啦,回去磨磨算了。农民吗,又不是有工资的退修干部,人家把身体将养好,多活十年就是几十万。咱们挣挣扎扎地多活几年能弄啥?没收入还得经常花钱吃药,自己受痛苦,亲人发熬煎,活着不如死了。不想死的都是瓜怂,走进大医院就把穷根扎到海里啦。”

    电工赞同着说:“你说这些倒是实话,我隔壁有个老汉,老婆是心脏病,县医院叫往省城拉,走到半路人就死了,没给医院送多少钱。老汉一个人过了两年,想续弦没人跟,自己又得了脑梗,花了不少钱就算把命保住啦。人虽然没死,生活还是不能自理,成天坐在轮椅上,没人推不能动,时间长了,儿女也显得不孝顺啦。吃饭饥一顿饱一顿,有时把嘴就吊起来啦。屎尿没人靠住清理,冬天还能好一点,夏天蝇子嗡嗡翁,气味熏得人不敢往跟前去。那样活着就叫生不如死,活受罪哩。”

    保管接着说:“我对门有个老汉就不同啦,家里人照顾得特别好。吃饭有人喂,拉屎有人擦,一日三餐有食谱,洗澡按摩不离家。人家活了九十几啦,得了几回要命的病都不得死,你们知道啥原因吗?”

    常大伯说:“还能有啥原因,身体素质好,抵抗力强吗。其次就是人家教子有方,儿女知书达理,对老人倍加照顾,当然比别人寿命长。”

    保管接着说:“你这话差之千里、大错特错,主要原因是老头一月有四千多元的工资哩。儿女是看在钱的脸上才对他那么好。”

    曹师又插话说:“是呀,与教子有方的啥事哩,主要是沾了钱的----。”

    常大伯不想听这个话题,连忙打断他的话说:“行了,别说那些话啦。社会上不公平的事多啦,谁也没办法把它铲平,咱们再说也不起作用。你刚才说你老婆在古城二院做手术,到底做了没有?是不是等了一个星期把病情耽搁啦,手术没做了才把人没救下?那就花不了十几万呀?”

    看门老头说:“手术做了,多花了几万元人当时没死,再住了半个月院,天天用进口药也没顶啥。把人弄了个烂烂头,死了连帽子都戴不上。”

    常大伯又问:“可能你们等的时间太长,手术没有成功。”

    看门老头又说:“啥叫成功?人没死在手术台上就不算失败。我们等了一个星期,每天检查这检查那,把人就折腾扎了。有个啥检查项目就要四五千元,咱没听过、没经过,连名词都说不上来,医生叫做就得做。”

    电工插话说:“那当然啦,病人到医院里,命在医生手里攥着哩。医生的话就跟圣旨一样,人家怎么说就得怎么做,谁知道需要不需要。我---”

    常大伯着急地说:“别打岔,让他说老婆是怎么死的。我们住的是一个医院,把这方面的情况了解了解有好处,起码能记住前车之鉴。”

    曹师也说:“对,快把情况说明,老常哥在那里就不跑冤枉路啦。”

    看门老头接着说:“我们花了几万元还没排到跟前,有人却刚来就能做手术。我以为人家的病特别紧,挂个加急就不用排队。有一次,我看那个病人家属坐在连椅上休息,我也过去和他坐在一起问:‘喂,先生,你们的病人得了啥病?刚来就能做手术,我们等了一个星期还轮不到跟前。’

    那人看看我小声说:‘唉,你们农村人不懂得人情世故,就得多花冤枉钱。你们挣点钱不容易呀!用不到地方就白糟蹋啦。让你们这些可怜人乱花钱,他们就能忍心得下,我实在于心不忍,干脆给你点窍一下。’

    他爬在我耳边说了句悄悄话,真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是那么回事,不怪人家说咱农村人不懂人情世故。我当时茅塞顿开、如梦方醒,马上和儿子商量了一下,照人家的方子抓药,果然立竿见影、灵验极了,第二天就叫做手术哩。我对那人万分感激,要不是人家不吝赐教,恐怕半个月也做不了手术。只可惜,手术做了又住了半个月院,啥进口药都用啦,结果连个植物人都没保住。人家还堂而皇之地说什么:‘有心救人,无力回天’的漂亮话。咱有啥办法哩,不行了只能拉回来准备后事。”

    电工气呼呼地说:“有些医生的确太缺德了,只要能捞到钱,根本不管能行不能行,需要不需要,啥事都做得出来。不该检查的叫你检查,不做手术能行的要你做,开药尽开些合疗不报销的价大药,还指名道姓地让你在某某药房去买,分明是和药房夥夥做生意哩。他刚才说听了别人的方子才把手术做了,不用明说我也知道给人家封了红包。医生得了钱还不担风险、不负责任,每动一步都要家属签字哩,出了问题找不上他。”

    曹师说:“现在的医生,好东西不多,只想抓钱还不担一点责任---。”

    保管争着说:“医生看病,当然要把自己的手摘净,就连诊所、大小医院的医生都是一样的。你没到大医院去过,咋能知道哪些事哩?”

    电工又说:“没去过也知道,我是听我隔壁老汉说的。去年夏天,他在我门口树底下歇凉,突然间打雷闪电,大雨快要来啦。他家的人忙着上房去收晾晒的麦子,把他撂在外边没人推,我看见了赶快出去推起轮椅,刚跑进我家大门,大雨就哗啦哗啦地下开啦。他和我谝了几个小时,主要就是在医院看病的情况。还说他后悔死了,不如不看,花了钱还落个活受罪,把家里连累得翻不过身。要是当时不看,也就不用受罪啦。”

    常大伯说:“有些医生的确这样,就跟现在的贪官似的,只要能弄钱,啥事都敢做。但他们毕竟是少数,大多数还是医德高尚的好医生。”

    看门老头扭着脖子说:“嗯,你说地刚好相反,大多数都是这样,好的不能说没有,有也是个别的。国家要是不下功夫整顿,任其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连个别好医生、好干部也没有啦。”

    电工说:“这话并不是杞人忧天,人常说:‘三坏加一好,想好不得好;三好加一坏,想坏不得坏。’普遍都成了这个样子,有个别好的也好不了。我要是得了啥麻烦病,只要确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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