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回好婆婆无心惹婚变 亲弟弟有意找媒人第(2/8)页
,他也是为了多给家里挣点工分呀!”
杏花肆无忌惮地说:“你不是说他有远见、是什么智多星吗。我看他就是个十足的大瓜怂。自己挣点钱都不知道用,白白送给不认识的人,你说他不是瓜子是什么?
怪不得人家小凡他妈离了婚,屁股一拍,不和他这瓜子过啦。人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娃会打洞。’他先人几十年前就是个大瓜子,生的娃当然是个小瓜子啦。
啊呀,我杏花咋这么命苦的,白长得这般漂亮,怎么就看不清人呀。挑过来,捡过去,还是嫁到瓜子窝里啦。天哪,我跟着一窝瓜子,能过个啥日子吗?你还嫌我啥都不干,养着我不如养头猪。我成天跟个老瓜子在这屋里混日子,实在憋屈死了,那里还有心情做啥活,我杏花好苦的命呀!”
桃花早就来到跟前,一时不知咋说才好,看到三快婆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好像生了毛病,自己病急乱投医,没有细想就胡乱劝着说:“啊,好嫂子哩,我看你的眼光也不错,看人看得蛮准的。
我大伯和我祥合哥都是天下最好的人,只要你能安心过日子,踏踏实实地干活,丈夫在外边挣钱,你在家里料理家务,我大伯还能干,家里地里都有收入,这样的家好着哩。”
杏花回过头说:“好,好,你再不要端着泔水往河里倒———给鳖上汤啦。成天在我跟前说这说哪,什么‘怎么怎么过好日子,如何如何对待老人’,还叫我回娘家给那老瓜子找个老婆。
啊呀,多亏我妈给我说了好多道理,不然的话,我还真上了你的当啦。今天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得了好处,占了大便宜,良心不安,想装好人哩。你要是真有那么好,咋不发扬发扬风格,摆出高姿态和我调换一下位置,自己和这一家瓜子过去。
不费啥么,你往这边一走,我往那边一走不就行了。要是那样的话,我才算你是真正的好人哩。”
桃花一张俊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上,气得她满嘴牙齿嘚嘚直颤,嘴唇咬了半会才说:“你,你,你说的啥话吗。老一辈人的事情,与我们小辈人的啥事哩。你,你咋能说那混账话,这样的婚姻事都是随便调换的吗?你,你真是胡说八道。”
杏花蛮横地说:“你叫我咋说哩?还问我说的啥话,我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实话。你说咋不能调换哩,无非是不愿意罢了。因为你不是瓜子,咋可能做那疵怂事哩。说说不痛不痒的漂亮话,装装好人,一不出力,二不花钱,还能落个好名声。
这世上愿意调换的瓜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啦。人常说:‘啥蔓蔓结个啥蛋蛋,逮猪娃看老猪哩’,老的是个瓜子,小的咋能灵醒呀,谁摊上就得倒霉一辈子。
看来,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再离一次婚。现在是新社会,讲究的就是婚姻自主,结婚自由,离婚自愿。就凭我这人样,为啥要在这瓜子窝里憋一辈子气哩。
我从山区里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不是为吃苦受累来的,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再走一步也能跟个工作干部,照样吃香喝辣,啥活都不用干,--------。”
杏花嘟嘟地说个没完没了,三快婆走也不是,不走又没有好办法。只得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说:“杏花,好娃哩,再不要胡说啦,那样的话不敢随便说。
你看这家人对你多好,你过来几年啦,啥活都没叫你做过,每天的饭都是你爸自己做,从来没说你一句重话。家里的事,地里的活,都是他一个人担着,你到现在连地畔子也不知道,---------”
杏花打断她的话乱喊乱叫:“你叫我做啥哩,你叫我做啥哩?经常嫌我不做这、不干那,唉,你算个老几吗?
人常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嫁给他李祥合就是穿衣吃饭来的。你老婆白活了那么大的年纪,连这点小道理都不懂,还经常在人跟前说三道四地装大货。”
常大伯怒不可遏,只见他脸色铁青,浑身颤抖,这个轻易不发火的老头好像按耐不住了,竟然扬起巴掌向杏花走来。桃花急忙拉住他说:“大伯,大伯,别冲动,咱得冷静。”
大伯意识到自己不该过激,立刻停住脚步,抖着胡须说:“太,太不像话了。说我,骂我都能忍受,咋能连你快婆都骂开了。简直,简直就跟疯狗一样。”
常大伯的巴掌不但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好像火上浇油,杏花的嚣张气焰更高了。只见她挺胸仰首,喊着叫着朝公公走来。
“咋呀,你老瓜怂咋呀?还想打我哩,你打呀,你来打呀。你今天打个样子叫我看看,我正想领教领教哩。”
三快婆见杏花像只胡咬乱叫的小狗向常大伯扑去,自己赶忙紧走两步,挡在杏花前面说:“杏花,越说越来啦。你爸咋会打你,这些年来说都没说过你一句,更不要说打啦。”
杏花高声嚷道:“他没说过我,我也没说过他呀!我都来了这些年啦,几时说过他的啥吗?”
三快婆拉住她说:“你这娃真真差得远,他是你爸哩,可以说你,你就没有说他的资格。”
杏花甩开三快婆的手说:“我咋不能说他?谁规定他能说我,我就不能说他。他是我公公能说我,我是他儿媳为啥不能说他哩?
一家一起过日子,自己挣点钱都送了人,自己家的日子能过好吗?自己有个好事情让给别人,自己的家里能富裕吗?我是他的儿媳妇装聋作哑、啥都不说,不声不响地跟着受穷就对。
我家成天吃的啥吗,连人家干部养的狗都不如。这样的日子他能过,我过不下去,我就是要说、要斗争、要离婚哩。不走这条路,永远也跳不出这个瓜子窝,我杏花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日子啦。”
常大伯这时恢复了理智,只听他十分镇静地说:“过不成了就走,离婚就离婚。现在这社会,谁离了谁都能行,有啥了不起的。要走就快些,省得让人操心生气。”
杏花高声叫道:“你们都听到了,他叫我走哩。行么,要走也得把话说清。快把你儿叫回来办手续,离婚证一领马上就走,你这烂怂屋里早就停够啦。”
三快婆还要再劝,常大伯推着她说:“行了,行了,啥话都别说啦,一切随她的便。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做饭吧。你们和这粘糨子说到天黑也说不清。”
杏花又不依了,大声嚷道:“啥,我是粘糨子。你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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