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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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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春水红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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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少,弦断有谁听?在她这等女子眼中,实在是瞧不上那些所谓达官贵人的满身铜臭,生平所求的,不过一知音罢了。

    尖嘴猴腮的那位,刻意坐在了李月白和孟平的身后,假装去够桌上摆着的瓜子,实际是侧着身子去偷听李月白和孟平的对话,正好听到了只言片语,眼睛一亮,也咳嗽两声,像模像样起来鼓掌道,“姑娘不是我说啊,你这曲儿可弹得不咋地呀,狗屁春色,名不符实,倒是你这等女子啊,躺在床上就是春色,何必去弹?”

    本名柳红絮的女子听到那一声狗屁春色先是错愕,等着听到什么躺在床上就是春色的不堪词句时顿时脸色涨红,接着反倒冷静下来,她不是才入行的小姑娘,这些年听过的再不堪入耳的话都有,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在意而已,倒是说她弹得曲子名不符实让她着实有些恼怒。

    十二岁就被人手把手教授各类弹唱技艺,十五岁就成了教坊里的第一名,十八岁就名动扬州,被人称为曲中一绝,这些年倒不是没有听过批评,但就是那些委婉提出一些小瑕疵的话都是来自于王朝真正的词曲大家,敢说她的曲子名不符实的,那岂不是得早已故去那些大家再世?

    柳红絮一露出愠怒神色,自然有不少想要讨好这位曲中大家的男人义愤填膺,像是之前那书生之类,大概还只是怒目而视,而其余权柄在握或是腰缠万贯的,看向这尖嘴猴腮家伙的目光可就含义复杂了。人靠衣装马靠鞍不假,但哪怕这尖嘴猴腮家伙哪怕披了一身也得十几两银子才能置办下来的好衣服,奈何模样和气质摆在这里,怎么也不像是显贵人物。

    一下子就被千夫所指的尖嘴猴腮吓得一激灵,接着一缩脖子,一脸猥琐笑意道,“各位别介,别介,我早说这话不是我说的,你们看我哪像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东西的,是这人说的!”

    尖嘴猴腮手指头朝着李月白一指。

    正喝着茶水的李月白噗的一声,喷了一地茶水。

    无耻啊,真无耻,之前走在路上就发觉了这人使绊子,只当这是个泼皮无赖,哪怕听曲儿坐在了自己身后,也并没有特别在意,没想到这家伙还怀恨在心了?更可怕的是,还能使出如此赖皮的法子?

    尖嘴猴腮看着脸庞抽搐的李月白,洋洋得意。

    李月白腆着脸一笑道,“我就是个草包,这么文邹邹的话就更说不出来了,你看你觉得谁说的出来,就去指认他去?”

    尖嘴猴腮气得七窍生烟了,无耻啊,真无耻,明明是自己说的话都不敢承认,还算个男人?一生气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可惜没等着酝酿好说什么,就见站在李月白身后的孟双刀亮出了招牌双刀,在一副居高临下架势的晃了一晃,尖嘴猴腮立刻就怂了,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垂头丧气。

    围观的众人有没忍住的哈哈大笑,更是传来了不少喝彩叫好声,一时间原本只闻乐声的厅堂中热闹的如同街头巷尾,就差谁吆喝一声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了。

    一时间被冷落的柳红絮看着眼前如同闹剧的一幕,目光注视到李月白脸上,低头无奈一笑,双手离开琴弦,在她看来,方才那尖嘴猴腮的家伙大概是说不出什么躺在床上就是春色的话的,这般油腔滑调的家伙,怕是那装作草包的公子哥才对.

    她心中看的透彻,却无心思去说破,甚至想的再多一些,眼前这情景会不是这装作草包的公子哥刻意为之?由此反倒对李月白更加不喜,不过是为了博得眼球而已,早在两年前,她就见过一位公子哥去给街头小乞丐递上银子吃食的一幕,可怜她还对那位公子改变了想法,要不是后来偶然间从险些冻饿而死的小乞丐口中得知真相,她大概真的会对那位公子哥另眼相看,却不知那温情一幕不过是被人刻意导演给她的一出戏罢了。

    柳红絮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身边的乐工一个眼神,示意收拾东西,这就要转身离去,直到此时才有不少人反应过来冷落了这位曲中大家,呼喊着红絮姑娘再来一曲,老鸨怀中又被塞了不少银票,脸上神色却相当为难,这柳红絮不比楼子里一般的丫头,不说深得东家的看重,在楼中权力极大,就说这半座狮子楼都靠这位姑奶奶撑着,哪怕她老鸨叫个清倌儿去服侍人都没让红絮姑娘违背意愿艰难,只好扭着腰磨蹭到柳红絮身边,讨好的拍了拍她的手掌道,“既然客人们都要求,那就再来一曲儿呗?你看看赚的这些银子,等下给你买扬州最贵的胭脂水粉。”

    柳红絮并不为所动,嗤笑一声道,“既然都有人说我曲中春色是狗屁,我又何必再加卖弄?”

    不少人对李月白怒目而视。

    李月白反倒此时拿着扇子鼓起掌来,微笑道,“单论技艺,红絮姑娘早已炉火纯青。”

    柳红絮脚步未停,此时再来讨好,不是反倒更加让人瞧不起?

    李月白接着道,“可惜春色之中有秋声,终归遗憾。”

    柳红絮突然脚步一滞。

    半响之后,柳红絮还是转身入了帷帐里面,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幕的尖嘴猴腮呸呸呸几声,鄙夷道,我呸的秋声,还不是瞎几把扯,你看人家美人都气跑了吧?

    李月白倒是浑不在意坐下,孟双刀见不惯这尖嘴猴腮这嚣张做派,拿着眼睛一瞪,尖嘴猴腮下意识一激灵,反应过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立刻又找回了底气,从牙缝里捏出一片瓜子皮道,“呸呸,还不许人家吐瓜子皮啊?”

    直到接下来的几场歌舞终了,一直不甘心想要继续恶心李月白的尖嘴猴腮才算逮到机会,趁着侍女上茶,身子一挤,撞在那侍女身上,眼瞅着茶杯就要扣倒,这一下还不洒这草包公子哥一身?

    尖嘴猴腮都要哈哈大笑了,结果眼前一道刀光闪过,茶杯碎裂一地,他躲得快,这块搬起的石头没砸住自己的脚,但砸到了无辜侍女,嘴猴腮看着又被孟双刀破坏的一出好戏,实在牙疼的很呐。

    被老鸨吩咐来送茶的红倌人被淋了一脸的水,尚未明白眼前变故,只是惶恐低头要捡起地上碎片,结果听到面前这位公子哥一声语气温柔的等等,再等着看着李月白从她头上摘下几片茶叶,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红倌人也觉得脸皮发红,不过眼前这公子哥,看着就十分可口嘛,也胆子大的伸出几根青葱玉指,挑逗划过李月白胸口,嫣然一笑道,“要不公子您今晚就陪奴家共度良宵?”

    李月白未说是否,只是也伸手从红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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