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麻脸公子哥仍疑惑皱眉,“那他跑什么?”
这人立刻领着公子哥站在船头,伸手一指船头撞角,提醒道,“少爷你忘啦?去年您为了让咱这船看起来更威武霸气,可是在船头贴了二十斤的铁片,花费不菲啊,咱打不过,咱可以撞啊,就他那小小乌篷船,还不得立马粉身碎骨?”
麻脸公子哥脸上露出喜色,啪的一声打在这人脸上,骂道,“那你还啰嗦什么?这么大好的机会还不叫人快追?”
今日来游湖的众人在湖上发现了一幕奇观,一艘乌篷船,一艘画舫,在湖上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乌篷船上,使双锤的大汉成了最苦的苦力,两只铁锤已经被放到一旁,正光着膀子和船夫一人一边抡着船桨,可惜了划船除了要一把子力气更得掌握技巧,这使双锤的大汉大半的时间都做了无用功,时不时被文士打扮的大哥踹上一脚,再时不时被船夫骂的劈头盖脸,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要照着这李月白说的,对面那船上人是他死敌,肯定撞上来,那不正好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李月白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没看咱这船,撞的过?这汉子正要说话,李月白再说了句,你会水?
至于为什么是他当苦力,不用说了,谁叫他最重呐?再加上他刚才死死抱着那两只铁锤不肯撒手扔下水,就被大哥一脚踹来划船了,如今不用人催,这使双锤的汉子就使出吃奶的力气了,奈何加上他的三百斤重量,都给蚱蜢舟压成了秋后的蚂蚱了,快也快不起来啊!不一会儿就被后面的游船追上。
麻脸公子哥脸上转怒为喜,登上船头,看一眼眼前这乌篷船的吃水线,啧啧,头一回看到李月白作茧自缚,神清气爽啊,伸手从旁边女子托着的果盘里拿出颗橘子,边吃边问道,“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看吧,李月白没辙了,向着船头一坐,耍无赖道,“我为什么跑?你敢撞吗?”
麻脸公子哥哈哈大笑,要说当众杀人,更是杀李月白这个剑宫宗主的独子,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不过若只是让李月白狠狠的丢一回脸,自然另当别论。大不了等李月白抱头求饶,他再派人给他从水里捞出来嘛,至于这船上的一帮乌合之众,自然就没有这待遇了。
王家公子哥随即怅然一叹,也不耽搁,当即吩咐船夫道,“来,给我狠狠的撞!撞沉了这乌篷船,回去我就给你们打赏。”
乌篷船上的三个好汉刹那间神情各异,叫徐白鹤的那个瘦高个四处张望,看来已经打算仗着轻功好弃船逃生了,使双锤的这汉子气得鼻孔里直冒烟,他奶奶的,肥羊还没到手呢,哪有劫匪给肥羊先当了半天的苦力的?最后再被肥羊的对手给怼死,简直不能是更光辉灿烂的劫匪一生了,拿起铁锤正要和人拼命,也没想好先砸谁,反正看李月白和对面这公子哥这俩小白脸都不顺眼,恨不得一个脑袋一下,都当西瓜砸了,之后要死要活要逃命之后再说。
正气哼哼的拎起铁锤,就被一双手抓住,挥着羽毛扇的那青年文士早就屁股坐不住了,一双腿颤颤巍巍勉强没哆嗦,说话却都有些不利索了,出师之前就被师父训诫过,说江湖险恶啊,他自认为将这四个字琢磨透了,如今才惊觉师父真乃神人也,原来江湖险恶真说的是江也险恶湖也险恶,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个旱鸭子泛什么舟游什么湖啊?难不成他壮志未酬要先被湖水淹死?好在有半路上蒙骗来对他死心塌地的兄弟,眼前这使双锤的汉子,那就是救命稻草,那不得好好抓住?
青年文士一脸悲苦道,“兄弟啊,你可不能抛弃哥哥。”
使双锤的汉子闷声一哼,实在是本来就浆糊的脑子此时更浆糊,拎起来双手的大锤,看了一眼,想着能不能给对面船砸了,青年文士立刻缩在这使双锤的汉子身后,想着实在不济还有三百斤肉,能挡一挡。
接着却有一个老的一个小的也来抢地方,老人拉着少年人,心急火燎的跳到这汉子身后,一本正经道,借个地方,躲躲,青年文士来不急回答,对面的游船已经迎面直撞过来,使双锤的汉子大吼一声,双眼通红,猛地举起铁锤就向着对面船上撞角凿去,青年文士赶快趴在地上,眼角直抽,不忍再看那三百斤肉被撞成一滩烂泥的场景,这个憨货!柿子也得挑软的捏,你分不出哪里是木头哪里是铁?
老人轻飘飘一巴掌拍在这使双锤的汉子后背上,轻喝了一声去。
众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站立不稳,乌篷船不住晃荡,却并没有散架,反倒是入耳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接着眼睁睁看到对面的被撞角铁皮包裹的游船从船头开始,木板上裂开一道巨大缝隙,劈里啪啦爆响,接着几片甲板也没能撑住,下一刻就散落到水里,游船上人们齐刷刷后退,尖叫连连,一片人仰马翻。
瘦竹竿徐白鹤被灌了好几口水,又抓着乌篷船船舷攀上来,旁的人不是趴着就是缩成一团,一眼看去只有那使双锤的汉子鹤立鸡群,站在船头,仍旧摆着一个举着双锤的霸气姿势,徐白鹤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能一锤子给游船砸成这样,那得是多深的内功?心中骇然,小跑两步上前,双手抱拳,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道,“哥哥原来这么俊的功夫,兄弟我先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呐。”
使双锤的汉子也正狐疑,将双锤放下,挠了挠脑壳,怎么这看着挺结实的画舫这么不禁打?琢磨不明白,不明白,不过能听人奉承还是好的,也就继续挠了挠脑壳憨笑,在旁人看来,就是让人琢磨不透的高手风范了。
画舫上惊吓过后终于安定下来,人们大眼瞪小眼,互相一瞅,不约而同问,少爷呐?忽然一声“少爷您怎么掉下去了啊?”的哀嚎声传来,众人齐刷刷的向着水里看去,可不,之前那小白脸正在湖里狼狈划水呢,这船上的奴仆,哪个自认为不是忠心耿耿?甭管会不会水,全都下饺子一般的跳下船。
没有趁手的家伙不能痛打落水狗是个大遗憾,不过李大少爷自然还有别的法子,李月白一本正经的观察了一眼船下水流,吩咐船夫将船划到正在那小白脸上游的地方,一手就解开裤腰带,这下琢磨出来自家少爷要做什么的船夫眼珠子也瞪大了,嘿嘿一笑,不怪船夫惊叹,这临安城里自认为有些身份的人物,可是谁也干不出这种荒唐事情来。
李月白掏出家伙,在这湖水上游,这一尿可真是一泻千里,完了还刻意抖了一抖,湖里的那位公子哥已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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