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说起?
毓秀一脸茫然,回话也没了底气,“灵犀同意联姻?”
闻人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止公主同意,姜相也全力支持,父亲送西琳千匹良驹做聘礼,有九百匹已被西琳的守将留在边关了,余下一百匹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特别送来容京供皇帝陛下甄选。”
毓秀大惊失色,灵犀是什么时候答应北琼的婚事的,右相又是怎么参与其中,送聘礼这么大的事情,礼部怎么不上报?九百匹马留在边关,兵部怎么不上报?
一层一级,到底有多少人在糊弄她?
毓秀怒气冲胸,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止住手指发抖,“聘礼之事,朕会核实后给殿下一个交代。”
闻人离明知前因后果,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疑惑地问了句,“怎么看皇上的模样,像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毓秀强笑道,“皇子殿下多心了。”
闻人离看了一眼姜郁,哈哈大笑三声,转身回位。
毓秀落座之后,心绪还久久不能平复,姜郁见她脸色不好,就试着解释一句,“皇上,聘礼的事说来话长,回去之后可容臣细说?”
毓秀心里想的是掀桌大发雷霆,却也只能隐忍不发,故作无恙。
欧阳苏在下首看到毓秀面上含笑,一张脸却铁青着,眼中更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就猜她是龙入困局,转而向闻人离问道,“炎曦同毓秀说了什么,她怎么气成这样?”
闻人离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那丫头被自己的臣子算计了,她身边的人从上到下串通一气,瞒天过海。”
欧阳苏虽不知内情,却也猜到闻人离从中作梗,“炎曦明知毓秀内忧,还要火上浇油?”
闻人离被欧阳苏凌人的语气激怒,失声冷笑,“白鸿来西琳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没有你的几个精通机关奇巧的暗堂死士相助,我们的人的确不能探入帝陵,可你自己也怀着私心别有所图,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欧阳苏攥了攥拳头,咬牙对闻人离笑道,“我劝你别机关算尽,弄巧成拙。”
闻人离不置可否,一笑而过。
毓秀在上首见二人交头接耳,脑子里也闪过许多个念头。
姜郁见毓秀笑容重现,恍若之前她脸上的愠意都只是他的错觉。
洛琦从头到尾冷眼旁观,毓秀发怒时他自然也看到了,中途与凌音华砚交换一个眼神,三人都暗自担忧。
舒雅这一席也吃的胆战心惊,中途她有几次与闻人离目光交汇,那人的眼中都闪烁恨意。
入宫宴时她就曾被他用眼刀杀过,当时还以为是北琼人生性粗犷的缘故,可一而再,再而三,她就不得不怀疑他是有意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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