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屋,红玫贴着缝隙朝里张望。
里面站着很多日本人。他们盯着绑在柱子上的女人。除了脸,女人身上的肌肉已可一块块数清,地上的血液已流到了门口。女人低头看着自己裸露的肌肉,不停地惨叫着。
刽子手将刀慢慢贴近女人的脸,一点点削了下去。女人突然剧烈颤抖,泪珠不停滚落。日本人狞笑着看着女人淌血的脸,将肉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瓮里。
瓮里已有半瓮肉片。
红玫不停呕吐着,几乎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再向前走,红玫听到旁边一个破旧厂房里传出许多女人的惨叫声,大骂声。
“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杀了那么多中国人,侮辱了那么多中国女人。我诅咒所有的日本人都不得好死!”
“你们简直比蛆还要恶心,比狼还要狠毒!”
……
听到这些骂声,红玫不禁想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
足有一百个女人。她们被赤裸着钉在墙上。日本人端着机枪,眼睛血红狂热。
突然!军官一声令下!‘噼噼啪啪’声,女人悲呼声经久不绝。她们身上的枪眼眼睛似地瞪着这些日本兵。
又是一个清晨!红玫预感到自己今天就会死。
她害怕死亡,因为她明白死亡是什么。
“死亡是一种终结,意味着我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
虽然我出生之前就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但至少我现在能看见了,也能听见了。
死呢?死会让我在以后所有的时间里都不能再看,再爱。”
“我的死亡岂非比中国被日本占领,比地球毁灭更加可怕”?她这样想着,身体已因害怕而剧烈颤抖。
门又被推开了,日本兵又走了进来。
女人们紧贴着墙,手牵手惊惧地看着进来的人。
二三十个日本兵像买羊般挑着女人,看到漂亮的就踢到过道。女人们自动排成了一列。
红玫忽然瞥见昨天她陪过的那个团长也在这群人里。他缓缓地走,缓缓地瞧。
红玫暗忖道:“这臭男人!该不是又想睡我吧?”
团长看见红玫,微笑着想走过去,瞧见红玫狠狠瞪着自己,只好低头叹息。
“臭男人!别以为我好欺负!”
一个日本兵看见红玫长得不错,跑过去想把她带走。
团长怒斥道:“走开!”
日本兵愣了愣,悻悻然走开了。
红玫偏偏跑到女人队伍里,经过团长时还朝他吐了吐舌头。
团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天空纤尘不染,一片碧蓝;地上却满目疮痍,满目血迹。
她不明白人世为何这般悲苦,这般无奈。
她的眼泪已流出。
透明的眼泪,流在她美丽憔悴的面上。
团长一直跟在她身后。经过昨天的岔路时,他快步赶上来说:“你去帐篷等我,我马上过去。”
红玫瞪着他道:“我偏不过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团长焦急道:“听我的话,那边太痛苦了。”
“哼!那边就算是油锅我也不陪你”。红玫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边的厂房很新。红玫一看就知道这些是日本兵的宿舍。
路上有许多踉跄行走的赤**人,有些甚至只能爬行。她们嘴里,下身流着血,血已染红了地面。
队伍中的女人吓得连站都站不稳,有几个早已昏了过去。
日本兵想把昏倒的女人抬进宿舍,被团长制止了。
红玫点头道:“算你还有些人性。”
他们把女人分成了许多组。每组三人,每三人被带进了一间宿舍。
团长又跑到红玫面前,柔声道:“现在回去,好吗?”
红玫挺起胸膛道:“为什么!你还怕我吃不消吗?我本来就是做那件事的。”
团长脸红道:“这不一样……”
红玫追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团长吃吃道:“这是……是……是一群男人强*两三个女人,没人吃得消。”
“你们既然知道没人吃得消还这样对我们”?红玫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扇了团长一巴掌,自顾自地跑进了宿舍。
团长只好在外边等。
他觉得这类事情很恶心。
所有宿舍都有女人的惨叫传出,所有惨叫汇集起来就如同血雨猛砸着地面,令人不寒而栗。
团长心已撕裂。
红玫进去的宿舍只有其它女人的惨叫,她却没有丝毫声音。团长不知道红玫怎么样,急得不停看表,不停来回走动。
他好几次想进去瞧瞧,但都忍住了。
他知道红玫讨厌自己,知道她不愿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自己。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里面才传出了红玫的呻吟。
团长的心揪紧了。
呻吟声由小变大,终于变成了惨叫。
团长愤怒得全身都在颤抖,指甲也已深深刺入了肉里。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进去。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杀了同伴。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玫终于踉跄着走了出来。另外两个女人是爬出来的。
只见她嘴角流着血,全身都是淤青,头发也乱如稻草,但她的目光却锐利如刀锋,狠毒如蛇牙。
团长赶过去扶她,见到那双目光,竟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他尴尬地说:“我扶你回去吧?”
红玫冷冷说:“我不回去。”
团长看着她自大腿流过的血,吃惊地说:“你难道还要去下一个宿舍?”
红玫道:“当然要去。”
团长不解道:“为什么?”
红玫凝注着团长,一字字道:“因为我想看看你们到底有多恶心,多没有人性。”
她说着竟真的走进了另一个宿舍。
团长看着她踉跄行走,目中流出惭愧的眼泪。
红玫的惨叫声更响。
团长感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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