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慌的厉害,出了一身的冷汗,手里更是,滑腻腻的,握着胖子肥腻的爪子,触感更恶心了,结果嗖的一下,那滑腻腻的爪子就从我的手里抽走了,那瞬间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满身粘液的泥鳅鱼从手中挣脱了一样,难受的我浑身骨头缝都泛着痒痒。
心里一惊,手下连忙去捞,入手却是另外一只瘦但结实的手腕,捏的狠了,那腕骨竟然硌的我手疼,显然胖子那肥猪手是做不到的,这是谁的手?
“嘿,小丫头挺主动啊,怎么,瞧上哥哥我了?”
操,这贱货!
雏儿哥贼笑了两声,反手拽着我就要走,半点儿没有要管管胖子几个人的意思,开什么玩笑,就我俩往里走?真要是遇上点儿啥,凭我们两个人要怎么应付?而且,雏儿哥真要是心血来潮的想要坑个人啥的,我岂不是唯一人选,连个垫背的都没有?!
“雏儿哥,咱……不带着胖子他们?”这话问的,刚出口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俩大耳刮子,底气呢!底气!虚的简直跟死前要咽气儿了似的。
“啊?活人可带不过去啊丫头,要不……”
“别!不用了,不带就不带吧!”摇头摆手,管他看见看不见,我就是从心灵到肉体都全力拒绝,要不啥?活人带不过去要不弄死了带着?我们这一行儿死个把人是很正常的事儿没错,但亲手弄死又是另一码事儿了啊我滴哥!
不过,什么叫活人带不过去?要是活人带不过去,那我和雏儿哥不也是活人?怎么就能过去了?
回想刚才捏住雏儿哥手腕时候的感觉,我自小集阴气长大的,就单论气脉而言,跟鬼或者阴人差不多,而判断人阴阳气脉,光凭着眼睛可是看不出来的,得辨气,而要辨气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脉,刚刚我攥住雏儿哥的手腕的时候应该是摸到脉门位置了的,可是……
当时光顾着害怕,根本没来得及辨!
更想抽自己了怎么办!
横着、斜着、转圈走,雏儿哥拉着我,一片漆黑之中他倒是行走自如,甚至有时我感觉他是在带着我躲避某个障碍物,可我伸手四处划拉却又啥都碰不着,反倒让旁边雏儿哥吭哧吭哧的看笑话,这货果然看得见!
走了一阵儿,我终于感觉出点儿变化了,不说别的,就四处看了个遍,之前进来那扇门都找不着了,也不知道是被那我看不见的障碍物给挡住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不过眼下更好,原本除了一片黑还能有个画儿似的门挂在那边能看见,现在可是真的一片黑了,走在里面跟睁眼瞎没啥区别。
“丫头。”
“啥?嘿我鼻子!”我听雏儿哥叫我,条件反射的就应了一声,却不想他一巴掌呼过来,直接按在我眼睛上了,应该是有什么不方便我看,但是这乌漆抹黑的我能看见啥?难道是快出去了?不过雏儿哥这手劲儿是真大啊,好悬没把我鼻子给拍扁了!
果然,雏儿哥捂着我眼睛又走了没几步,他手刚一放开还不等我睁眼,就能感觉到有光了,睁开眼一看,又是一间屋子,不过规格倒是比之前那一间来的高得多,要说这里是豪华别墅的话,那之前那小屋可能也就是个农村旱厕。
好家伙,一张拔步床,小木头屋子似的,用料竟然是金丝楠木!雕花刻字,还拢着白纱的承尘,所以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儿,床的前面是一道四扇儿的屏风,同样是金丝楠木的用料,雕花的框子里绷着白底儿刺绣,绣的又是蝴蝶儿又是牡丹的,倒是热闹。
大件儿就这俩,剩下零零碎碎的也都不俗,什么高架子的烛台,上头还罩着白纱带刺绣的灯罩,地上铺的地毯,墙上挂的字画,我估计随便拿出去一件都能转手卖个天价出来。
而且不用说别的,就说照明,之前还都是油灯呢,这会儿这屋子里点的可是蜡烛,在古时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雏儿哥,这儿……是不是有人住?”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个白痴的问题问了出来,这地儿,又是水下又是阴人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住?不过……
“怎么说?”雏儿哥两手叉腰,倚着身后不知拿什么东西抹的溜平的墙面。
我溜达着到了床边,伸手就拎起了那白纱的承尘,提溜着就往雏儿哥那边扯了扯,道:“你看看,这玩意儿可是比咱俩身上穿的衣裳都干净!”
是的,一尘不染,这屋子里干净的就像是刚刚才打扫完似的,明明之前那间屋子里还都是满屋子的灰,这明显不正常。
承尘被我拉开,原本挡住看不太清的里面的景象也就露出来了,捎带着睄了一眼,瞬间就愣住了,那边雏儿哥显然也发现了问题,蹬蹬蹬几步跑了过来,把我往身后一扯,倒没先研究床里面那玩意儿,而是看起了这大床上的雕花。
这古时候讲究个吉利,一般床上都雕个龙啊凤啊花啊草啊之类,或者有点寓意,有雕蝙蝠、梅花鹿什么的象征福禄,可是这床上雕的却都不是,本来我还没注意到,只觉得远远看着挺好看,但这会儿见着雏儿哥研究这雕花,我自然也就跟着仔细看了看,没想到,这床上竟然密密麻麻雕的都是莲花仙鹤引路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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