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韬见此,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武兄,为何要拒绝?”
如果真的能成为泷川先生的弟子,对武植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但武植之所以会选择拒绝,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的。
泷川先生之所以这么看着武植,都是通过那两首武植盗来的诗词,觉得他有才、有志气,武植若真的拜入其门下,他有多少斤两,只怕很快便会被泷川先生掂量出来。
到那时,泷川先生还会愿意收武植为弟子?
另外,匡扶宋室什么的,也并不是武植的愿望。
若是生在范仲淹、王安石的那个年代,大宋朝还算有救,武植或许会以争取进入朝堂当官、改革社会为人生目标。
但当今在龙椅上坐着的主,却是一个著名的大昏君,武植可没那兴趣跳入那大染缸中去。
这些理由,当然都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这时面对徐韬的质问,武植一时不知该怎么做答才好。
一会后,武植才吞吞吐吐的答道:“泷川先生高看武某了,武某并无救世之才,只能做个自怨自艾的庸人罢了,其他的实不敢当。”
泷川先生听后,显得失望之极,“难道你那句‘但愿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就只是说说而已?”
武植走到了客厅门外,向泷川先生与徐韬道:“请两位随武某来一下。”
泷川先生与徐韬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武植来到了大院中的那几块田地附近。“两位请看,这两种作物,一为红薯,二为土豆,既能高产,又能填饱人的肚子,还十分容易打理,在一般的旱地都能存活,若是大量种植,天下能吃饱的人不就能大大增加了?”武植向泷川先生与徐韬两
人解释道。
泷川先生听后,双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喃喃道:“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倒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泷川先生对武植的失望之感,顿时减少了许多。
原本按他的想法,是希望让武植跟徐韬一起考取功名,进入朝廷,慢慢掌握权力,再像范仲淹与王安石那样,对朝廷的重重弊端进行改革,以增加天下百姓实惠的。
泷川先生也知道那将是一条艰难无比的道路,他自己尚且不能做到,有何必强求他人?
而武植能找到一种真真切切填饱人肚子的东西,又何尝不是另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泷川先生与徐韬最后还是带着些许的失望与无奈,离开了武植的住处,不过他们的手上,也多出了几株武植给他们的红薯与土豆的幼苗。
武植还承诺,以后要是将那两种作物大量种植了,一定会送给他们更多,努力将那两种作物推广开来。
打发走泷川先生与徐韬后,武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心中颇有感慨,但最后还是将之通通抛之脑海,搓了搓手,兴奋的向阁楼走去了……
这天下午,武植并没有离家,陪着金莲干些农活,说些闲话,弄些小玩意逗她开心。
完成系统任务固然重要,但若是因此而妻子金莲,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翌日清早,武植照常在庭院中打着太祖长拳,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后,多时不见的狗剩与二蛋兄弟竟出现在了他的门口。
狗剩立即上前以他葵扇般的手掌拍在武植的肩膀上,“武兄弟,这些日子过得可欢乐?”
“托你们兄弟的福,某家过得挺舒坦的,你们也过得滋润?”武植说着,便将狗剩与二蛋兄弟迎入了客厅之中。
二蛋道:“我们兄弟在穷乡僻壤中待了大半个月,嘴都快淡出鸟来了,又谈什么滋润?还是武兄弟快活一些。”
说话间,三人已在客厅中分宾主坐下。
武植拿出好酒为狗剩兄弟各斟了一碗,“两位既然都光明正大的出现了,那件事的风头想必是过去了?”
狗剩将一大碗酒“咕噜,咕噜”的一干而尽,赞道:“真是好酒!”
随后,狗剩又道:“这些官府衙役的德性我们兄弟是最了解不过的,除非是是命案,否则哪会再管十天半月之前的事情?你就放心吧,那件事算是过去了。”
三人又随意的闲聊叙旧了一阵子后,二蛋便向武植道:“武兄弟,此次我们兄弟来拜访你,除了叙旧之外,还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狗剩与二蛋若仅仅是来叙旧的,那武植可就得感到奇怪了。
“两位有何事要与我商量?以我们的交情,直说便是。”
二蛋道:“事情有两件,一是近来在永济渠上打家劫舍、名头甚响的贼主邀请我们兄弟前去入伙,说只要我们肯去,便给个头目我们做,不过我们兄弟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武兄弟觉得如何?”
武植还未回答,狗剩便插话道:“那贼主还让我们一起将武兄弟也叫上,武兄弟若去,那我们兄弟便也一起去。”
武植想也没多想,便摇头道:“那种没本钱的买卖,偶尔为之还可以,若是入了伙并以此为生,那就是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了,所以就不要预上我了。”
二蛋与狗剩听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即都陷入了沉思。
一会后,二蛋才哈哈一笑,“武兄弟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回去便派人回绝那贼主了。”
接着,二蛋又道:“那就说另外一件事吧,我们兄弟昨天重回清河后,便得知武兄弟已是名声大涨,不少泼皮都希望我们能将武兄弟给他们引荐一下……”
狗剩又插话道:“我看那些兔崽子的意思,就是想跟着武兄弟你混。”
武植沉吟了一番,“那些泼皮我是可以见一见的,不过不能在我家,至于跟我混这事,就以后再说吧!”
二蛋、狗剩听后,都微微的点了点头,很满意武植的决定。
随后,三人又闲聊了许久,诉说了些分别后的趣闻,直至接近中午的时候,二蛋、狗剩兄弟才起身告辞。二蛋、狗剩兄弟走后,金莲才从阁楼走下,向武植嗔道:“喝那么多酒,可别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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