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有独山,有雷寨,还有……。”
七郡?独山?当古奥听到这些莫生的地名时,他立即明白,原来经过这一个月的逃亡,他已经闯入另一片沃土,这里不再是巴霍巴,他不禁感叹,老猎人贝克虽然阴谋窜权,但他对世界的揣测则真有其事。
当海伦问起他脸上的黥面以及他从哪里来时,他只是含糊其词地告诉她,他来自很远的南方,他们那里没有国王这种称谓,只有族长,以及他绝对是个好人,但他对自己的术士职业和黥面的原因却只字未提。最后他将水囊递还给海伦,并诚肯地向她道谢。父亲的行军先锋“保森”带着侦察卫队赶来时发现小公主正与莫生人对持,以为海伦遇见了恶徒,他隔着老远就双手挥舞一对大板斧,并大声呵斥道:“混球,给我离她远点。”他的怒吼如雄狮咆哮,威慑力十足,吓得古奥愣住不敢做出任何举动。连海伦都被背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保森驱马急驰,径直赶到他们身旁时一个翻身便跳跃下马,“混球小子,敢对公主不敬,你死定了。”他用黝黑粗壮的胳膊一下便勒住古奥的脖子,让古奥顿觉透不过气来。直到海伦亲口告诉他眼前这个男子并不是坏人,也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时,他才松开黝黑的胳膊。
海伦对保森这个人还是略知一二,他原本是个跟着铁匹打铁的学徒,为人性子急,脾气暴躁且力大无穷,浑身肌肉结实如铁,但头脑却不太够用,曾经因为行事过于鲁莽而搞出了人命官司,被关押在地牢好些年生,后来幸得监狱长举荐才在父亲军中谋了个行军先锋的职务戴罪立功。
当海伦示意古奥可以离开时,保森却不乐意了,
“海伦公主,我们应该将此人交由您父王处置。”他说,“这个鸟人行踪十分可疑。”说罢他便上前使劲抓住他唯一的手臂,古奥感觉手臂都快被他拧断了,他还来不及辨解,便被保森拽着拖行。
“你不能这么对他。”海伦见状有些生气,“他很虚弱,经受不起折腾。”
“我们有马。”保森说,他把他拖拽至马前,单手托他上马,“我只能保证他还有一条小命。”
海伦执拗不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保森将他捆绑在马背上。他们翻身上马时,海伦也爬上马鞍调转马头。“不许乱动,”保森威胁着说道:“否则我在你胸膛上开道口子。”于是古奥只得乖乖就范,趴在马背上不敢吱声,海伦虽然表现得很气恼,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跟在他们身后。
侦察卫士快马向国王禀告他们抓获一个行迹可疑的人时,海伦和其他人还策马跟在他身后,人马在弯延曲折的道路上荡起尘土飞扬。
父亲截获消息,下令全军止步戒严,随即询问侦察卫士,“对周围进行仔细侦察了吗?可有伏兵?”
卫士点点头,“保森先锋怀疑此人还有同伙,但我们的人搜遍了附近一大片林子,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他说:“当我们发现他时,他正劫持着公主殿下,所以此人很有可能是附近的山贼或者强盗。
“他不是强盗。”随后赶来的海伦告诉父亲,“我并没被他劫持,是他们弄错了。”
父亲在那一刻脸色悚地转阴,褐灰色瞳孔瞬间变得很空洞泛情,今天他本该为凯旋而高兴,然而这个插曲却令他的心情看起来无比糟糕。“到底怎么回事?”父亲问。
雷德学士忍不住替国王代劳,“公主你……没什么事吧!”雷德学士不太确定地问道。
“我很好。”海伦说,“但他的情况不太好,”她指着保森马背上的人犯,“他们绑了他,他只是一个受伤的路人。”
“真是谢天谢地。”学士摸了摸胸口,鼻孔喷出的沉重气息,总算放下心来,但他却无瑕关心那个被绑在马背上的人。
“这鸟人看面相就是个强盗。”保森坚持已见,并解鞍下马,将人犯拖至队伍前面。
“他招认了吗?”父亲问。
“没有。”保森说,“我认为应该交由陛下亲自处置比较好。”
“你做得很对。”父亲赞许道,海伦却不那么认为,她接着又听见父亲向雷德学士征询某些意见:“海伦认为他只是个路人,而我的行军先锋却认为他是个强盗,他们各执一词,雷德学士,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陛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学士说,“根据强盗的习惯,他们大多会在客商往来密集的山头作乱,但这一带……”学士瞧了瞧附近,地势平坦,森林覆盖,俨然一个人烟稀少的鬼地方。“如果我是强盗,恐怕也不会选择在这附近安家。”
“这事很难说。”父亲不敢苟同,他神情凝然地解鞍下马,严厉无情地撇了人犯一眼,随后才走到自己女儿面前。
“海伦,告诉我,你没被吓着吧!”这时他才关切地询问她。
“没有。”海伦告诉父亲,“我根本没受到威胁。”她扑进父亲怀里抱住他的腰,“父王,您的先锋随便捆绑路人,您应该责罚他。”她向他控诉。
“就为了这个鸟人强盗?”保森吃惊地看着她,“公主殿下,我这可都是为您的安危着想,您不应该这么对我。”
“你胡说,他根本就不是强盗。”海伦反驳,“古奥是好人,而我刚刚救了他。”
父亲见他们争执不下,无奈地朝学士耸耸肩,“这下可难办啰!我应该听谁的呢?”
雷德学士蹒跚地爬下马儿,他步履迟缓的来到他们旁边,学士盯着人犯仔细打量,似乎想从他身上瞧出端倪,但却被人犯奇异的着装和仪容引入困惑,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说道:“陛下,何不让证据来告诉我们,”学士说话时一直盯着人犯面前的布袋,“我想在他身上应该能搜出些证明身份的东西。”
“要严刑审问吗?”保森道:“陛下,我很乐意使用刑具,这鸟人一路上一声都不吭,恐怕只有动用酷刑才能让他开口。”
“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海伦坚绝不同意,“他有伤在身,而且是受到威胁,才不敢开口讲话,我们都看见了,是你用斧头吓唬他。”她向父亲诉说原由。
“有这么回事吗?”当父亲转过头质问保森时,海伦发现他脸上根本没有怒意,反而很轻松,他根本没打算为这事惩罚他,海伦心想。
“这……”。保森回话时脸色有些尴尬。
“瞧你干了些什么蠢事。”父亲灰谐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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