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空气中带出一抹淡淡的血腥之气,楚容睁开眼睛,爬起来打开窗户:“尚远?”
尚远应声而出:“姑娘?”
“你动手了?”楚容看着他,近距离看,尚远身上的血腥之气更加浓重,眉宇之间满是满足,显然,尚远已经得到释放。
果然,尚远意犹未尽道:“是,姑娘,将军府守卫森严,属下杀出一条血路,才在瑞安将军胳膊上开了一条口子。”
楚容:“……”只开一条口子就这么满足?未免太过容易打发了?
似乎看出楚容的想法,尚远道:“将军府不比其他,将门出身,驯养护卫日夜防守,属下虽然是暗卫,擅长偷袭,然,双拳难敌四手,稍有不慎容易被杀。”
所以他能够突破层层看守,顺利潜入瑞安将军所在寝殿,已经是实力不错,再在瑞安将军手臂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更是意外之喜。
楚容沉默了片刻:“将军府…瑞安将军日夜操练兵将?”
尚远道:“是,皇上折去瑞安将军手里不少兵权,他自然要做点什么,好叫手里剩下的牢牢抓住。”
楚容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刺杀继续,你可以胜任么?也可以让管家大叔挑选几个好手,日日偷袭,烦都烦死他。”
尚远面色微微发黑,他可是公子身边最厉害的暗卫之一,怎能无法胜任?这不是在看扁他么?
当下咬牙道:“属下可以,而且属下走过瑞安将军府,知道瑞安将军寝殿之处,旁人只怕还需要费一段时间找寻。”
楚容微微一笑:“好,算你一个,让管家大叔在挑几个个中好手,你们轮流着来,能杀光那些护卫最好,杀不掉,那就打草惊蛇,务必叫瑞安将军府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尚远暗暗抹了一把汗,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是要叫瑞安将军府长期陷入一种紧张之中,只要再有一点风吹草动,那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楚容再道:“不过记住了,你们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并不需要觉得丢脸。”
尚远微微一愣,身为暗卫,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主子,唯主子命是从,甚至,为了主子与任务可以随时做出牺牲。
而现在,姑娘说:你们的命才是会重要的…
“怎么?感动了?”楚容戏谑道:“我不过是觉得你们从小学习一身强大本事,贸然之间折断难免太过可惜,所以还是留下小命,发挥最好的作用才是。”
尚远瞥了她一眼,脸上依旧冷漠,眼眸深处却带着难得的笑意:“属下会转告管家,让他多派两个人,而属下不会再参与刺杀。”他的任务是保护姑娘,不叫她受伤。
至于什么被看扁,完全不需要再纠结,姑娘那么好,没道理因为什么看扁不看扁叫姑娘面临危险。
在尚远心里,离开他,姑娘就是面对危险。
楚容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尚远前后不一样的态度:“为何?你不打算自己动手报仇么?还是觉得一次得手就够了?”
尚远没有开口,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楚容无奈耸了耸肩膀:“……”真不可爱。
摇了摇头,关了窗户,转身回去睡觉。
第二天,瑞安将军遇刺一事并没有泄露出来,瑞安将军依旧上朝下朝,操练府中兵将,并且派遣暗中队伍彻查遇刺一事。
“将军,属下无能,对方是个暗卫,隐匿功夫极高,属下无法抓到他的影子…”
未尽之言被瑞安将军一脚给踹没了!
“再查,本将军不相信翻遍整个京城找不到那个人!”瑞安将军冷斥一声。
那人连忙应是,而后匆匆离开。
瑞安将军刚走进书房,思索着今日皇上的举动——“瑞安将军,如今长月郡战事紧张,粮食吃紧,已经派人三次催要粮食了,朕将此事交给你,你亲自带兵,务必早些送过去。”
运送粮草而已,之于他来说轻而易举,可以说是闲差一次,问题是皇上根本没给他粮食!
任凭他多次暗示明示,皇上就是不接话,摆明了不想要给他粮食!
瑞安将军攥紧扶手,最终所有的愤怒变成无奈叹息,既然任务已经接下来,那么再不甘心又如何,总归要完成。
只是…
皱紧眉头,瑞安将军一脸愁容。
几十万兵士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目,他一个武将,到哪里弄这么多?
想来想去终究没有一个解决的途径,瑞安将军便准备先看看兵书再说,这时候,门外一道激动的声音与守卫发生争吵,紧接着,段文华的贴身小厮不顾一切冲了进来,
瑞安将军脸色带着杀意的看着他:不给个解释,你可以去死了。
那小厮却是顾不得所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将军,求将军救命!”
“怎么回事?”瑞安将军脸色难看,这个小厮是段文华的贴身小厮,从来形影不离,这个时候贸然冲进来求救,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段文华出事了!
小厮连忙道:“将军,公子在学堂被人排挤,一时气不顺便动手打了人,谁知道那群卑贱之人竟然反抗…”
原来,向来骄傲的段文华从来不屑那些寒门同窗,自然么不会和他们有太多的来往,架不住近来的几天,这些他不曾看在眼里的人突然眼含探究的视线看着他。
原本也不觉得什么,毕竟身为京城有家世有样貌的大好青年,看他的人自然不会少。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会主动询问。
直到今天,这些人竟然在他面前公然挑衅!
“将军府的小少爷?小生听闻你手段略凶狠,不顾手足情分,将庶出兄长给抛进成邺大江,可是真有此事?”
“小生也觉得如此,那位庶兄可是比他年长七八岁,难免因为要继承将军府发生矛盾。”
“不过成邺大江啊,那可是一片险地,无意落入其中者十之**是死定了,也就那位庶兄命不该绝啊!”
明明嫉妒他的出身,嫉妒他上学堂自由无约束,现在却敢挑衅他的不能容忍!
段白黎一直是他心中不能提起的存在,曾经多么崇拜尊敬,现在就有多么仇视怨恨。
因此,一听到有人提起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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