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冷下一张脸,而后直接动手打人!
自古以来,文者以静为主,以和为贵,尤其是书院这种诲人不倦、培养家国优秀人才者,自然更不容许学堂里的学子不知分寸的打起来。
而且寒门学子说是清高、出淤泥而不染,其实或多或少有些仇富。
也因此,段文华和寒门学子打起来之后,同样出身贫寒的学子毫不犹豫的加入,而段文华那一群狐朋狗友自然挺身而出,一时间,本是小小的纠纷,一下子变成无法阻止的大争端。
这场争吵异常浓烈,最后直接惊动学院夫子,不由分说的带走段文华。
“将军,那些老匹夫欺人太甚,明明是那贱民挑衅在先,他们却说少爷纨绔成性,只会是他挑起事端。”小厮捂着被打肿的脸颊,凶狠道:“将军,您快点去救救少爷,少爷被那群老匹夫揪着错处,罚抄文章,三天三夜不给饭吃!”
瑞安将军面色难看,紧握的双手泄露此时的愤怒,虎落平阳被犬欺大概就是他此时的心情,一遭被皇上厌弃,夹着尾巴做人,之后便是跟着落井下石的人,曾经恨不得匍匐在他脚上的人,此时却是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这就是人性。
然而,他还想在皇上身边当差,还想家族在他手中延续,那么就得忍受着,再愤怒都得忍受着!
揉了揉眉心,努力压制内心深处那不断翻涌的无力感,道:“你给少爷传话,让他听话。”
听什么话?自然是学院先生的话!
小厮微愕,竟是无法反应过来:“将军…”
“让你传话你就传话。”瑞安将军冷下脸,沉声道:“那个逆子最会惹是生非,若非他挑起事端,想来也不会有人敢和他打起来。”
小厮:“……”连将军都不相信,那再多的解释还有什么用?
瑞安将军道:“去吧,你就按照本将军的话传下去,本将军自会让人护着他。”
小厮张了张口,终究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
学院,思过院。
这座院子用来处罚那些犯错的学子,旨在冷静心思,沉淀性子,而后认出自己的过错,好及时改正。
也是一些品学兼优者抛却所有烦恼一心向学的精致去处。
这里的人分不清是犯错的还是心甘情愿忍受安静的,也因此保证很多学子的**。
此时,小厮一脸愤怒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出现在段文华面前。
那模样,就是段文欢也看出几分怪异来,细细一猜测,道:“父亲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所以不愿意过来救我?”
小厮宛若被一口气堵住了,喉咙堵塞得发疼:“少爷…”
“你尽管说出来,不必藏着掖着,我知道,父亲对我很失望。”段文华还有心思自嘲道:“从小我就是个纨绔子弟,若非大哥在前面挡着,相信父亲只会直接抽打我,而不是责备大哥。后来…大哥没了之后,我也失去那个肯为我遮挡风雨的人,犯过的错自己承担,三年了,我…其实早该习惯的…”
小厮连忙道:“少爷,您这是在干什么?您也知道,将军这些日子承受的压力有多大?皇上厌弃,那些两面三刀的败类接二连三的落井下石,将军很辛苦,一听到您出事了,将军立刻让小人转告你,他会派人照看您的,让您不要担心害怕…”
“所以父亲并不准备出手救我?”段文华立刻抓住重点,道:“所以父亲的意思是我呆在这里,他会照看我,而不是救我?对么?”
有时候,挡在面前的屋檐掉落了,才会知道,雨落在身上那么冰冷。
小厮喏喏说不出话来,而后看着自家主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道:“少爷放心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将军如今失势,但那又如何,将军手中可是掌握着整个皇城的军队…”
“好了,这话不要再说了,否则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段文华警告道:“身在将军府,你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
小厮低下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见不得要风得风的少爷一夕之前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在主仆二人看不到的角落,楚开霖一脸平静的看着二人。
旁边,吴择咽了咽口说:“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么?这个孩子其实就是骄傲了点,直接将之驱赶,会不会太过分了?”
楚开霖头也不回道:“我竟不知,吴兄何时这般心善?”
吴择瞪了他一眼,而后默默的别开头,心善,也是对人的,对待自己的敌人,心善那是什么东西?不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便会经常心善。
楚开霖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吴择连忙跟着他,这个人看着温吞软绵,其实最是擅长捅软刀子,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望尘莫及。
楚开霖来到一个无人的小亭子,刚刚坐下没多久,一群人走了过来,若是段文华在此地,定然会认出这些人都是和他打过一架的寒门学子,此时再也不是在段文华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而是一脸春风笑意:“开霖,真是大快人心,你不在真是太过可惜了!那个不可一世的二世祖,被我们联合起来揍了一顿,更因为曾经多次得罪先生,而直接被先生惩罚了!简直再没有比这更叫人的高兴的了!来,晚上在酒楼大吃一顿以示庆祝如何?”
庆祝他们以寒门子弟的身份打得那世家子弟毫无还手之力,也庆祝这个一直拿鼻孔看人的富家子终于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吴择已经见怪不怪,这群人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刀刃还不自知,甚至还兴高采烈的觉得是自己的功劳!
默默低下头,吴择想到不久之前的一幕——
“吴兄,那将军府的少爷当真这般凶狠?舍妹的未婚夫竟然被他丢下成邺大江,好生歹毒的心思,好在妹夫平安无事。”
“是么?”
“是啊,我一直以为这少爷只不过是嘴上不饶人罢了,没想到这心思也是阴毒得很,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杀人是将人扔进成邺大江,试图叫我那可怜的妹夫生生窒息而亡,痛苦死去!”
“……那确实足够阴狠。”
“这还不算,你知道么?我多次听说他目中无人,我们这行穷苦百姓出生的学子,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根枯枝,看不顺眼随时可能折去,甲等班那个魏振可便是被他给陷害的…”
然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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