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恐惧的,明明是再活一世,可他依旧无法掌控命运的轨迹,只能等,等所有事情的发生。思及此,博果儿不经更添烦躁。
一行人疾驰在官道上,只希望踩着点早些回京,若是被皇上认为拖了时间,那可不得了。齐邵斜睨一眼博果儿淡然的神色,忽然拿捏不准后者的心思,他敢说皇上此次召人回京,定是事出突然,可后者却并不知道,就算装着再淡漠,心底也是不服了吧。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知何时会生根发芽了。
福临在第一次醒转后,隔几天都是昏昏沉沉的,某日又是迷迷糊糊的睁眼,恰好遇上孝庄探望,母子俩大眼瞪小眼一会,孝庄一愣,急急命令:“皇上醒了,快去将梁御医叫来,替皇上诊治。”
吴良辅躬身遵旨,退到偏房去叫人,独留下母子二人。
孝庄见吴良辅离开,小心的坐到床边,替福临拢拢被角:“皇上可是感觉好些?”她已经知道之前福临醒转的事,碍着吴良辅是后者的贴身太监,也只是略施薄惩,罚了半年的俸禄,又听闻布下的暗棋说起福临下旨召博果儿回京,不经皱眉,伸手转动尾指的指套,这时候将博果儿召回京城,让她难免怀疑后者所想。
但圣旨已经发出,由她再追回,难免有些驳了福临的面子,而且旨意发出也有段时间了,她也不想再做什么,若福临真有什么打算,等博果儿回了,她自然能见招拆招。
福临勉强笑笑:“儿臣感觉好多了。”
孝庄伸手搭上福临额头,感觉确实降了温度,才略微放下心来,“如此,皇上也要好好休息,莫要再操劳。”
福临心里一噎,笑着应和几句,又听孝庄嘱咐几声,才离开养心殿。
待孝庄走后,福临面上沉寂下来,轻轻咳嗽两声,似是自言自语问道:“博果儿可在路上?”似乎听到喜人的回答,面上笑开。
几日后,福临被吴良辅搀扶着坐起,身体每况愈下,但心里却越来越不平静,只因福临知道博果儿快要回来,即使再担忧,也无法阻止那越来越高昂的心情。
忽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对着福临急急跪下:“禀皇上,襄亲王求见。”
福临猛地一颤,真要见到那个许久不曾见到的心上人,他才发觉自己心中的思念几乎泛滥成灾,嘴里也不利索的道:“宣、快宣!”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跨进门槛,福临几乎有一瞬的失去声音,眼也不眨的看着,再也想不起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又抽了,此章防吞==
第四十章福果相见
看着本该体虚得完全无力的福临,撑起身子,怒红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吴良辅不经一颤,急声应是,就匆匆走出门去让官员拟旨,并将福临的意思传下去,看着官员草拟出圣旨,吴良辅小心的双手捧着,准备到养心殿让福临过目。
而福临却看也不看,无力的摆摆手,说道:“让人把圣旨带到边疆,越快越好,再让齐邵送博果儿回来!朕要尽快见到博果儿!”
吴良辅小心的站在一边,没有遵旨的意思,只因他知道皇上此番话,并不是对他而言。果不其然,福临话音未落,吴良辅手中的圣旨已然易主,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答道:“遵旨。”
而福临一时间大喜大悲,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头脑又变得昏昏沉沉,全身无法提起劲来,就这么昏睡了过去,临睡过去时,不忘叮嘱吴良辅一声:“莫将朕醒来的消息告知额娘了,免得她老人家操心。”
吴良辅急忙应是,小心的替福临拢拢被子,就再不敢逾越,躬身退到一边,就怕福临再出什么状况,怪罪下来,可全是他的罪过了。至于将福临醒来的消息禀告孝庄太后,吴良辅倒是想过,只是现在看着福临又睡过去的模样,吴良辅不经擦擦头上的冷汗,若太后以为自己谎报,这罪可就大了,况且皇上既然说了莫告诉太后,他自然应当遵旨。
这上头人的命令,意思可得下人细心琢磨,皇上说了不让太后操心,他这做下人的自然就不能去叨扰了,而且,召襄亲王回京的事,恐怕皇上也并不希望太后知道吧。哎,拖下去就是了,拖到再也瞒不了,想必太后要怪罪也有皇上替他们担着了。但吴良辅还是决定将梁海叫来,替福临看看,毕竟后者这一醒,可能对病情有所助益。
梁海听到小太监的通报,急急赶到了养心殿,就疾步走到吴良辅身边,眼神示意,吴良辅压低声音道:“皇上刚才醒了,这会又睡了。”
梁海一皱眉,看着冷清的养心殿,虽然奇怪,也没说什么,上前替福临把了脉,对着吴良辅摇摇头。
吴良辅一叹气,这天花哪是那么容易好转的,若不然,也不会自古以来害了那么多人。梁海站起身,和吴良辅退到一边,就听后者说起福临醒后的事情。听到那道指令,梁海不经一颤,又别有深意的一笑。
两只老狐狸面面相觑,还是决定置身事外,这皇上和襄亲王的事可不是他们能议论的。至于太后那,瞒着就是。
边疆——
叶布舒叼着草儿躺在床上,从坎斯那蠢货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敌军主将说是坎威一人,一点也不为过,坎斯头脑简单,本就是挂了个名,什么大事都不晓得,一想到自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却什么也没有问到,叶布舒就觉得心里直冒火,但很快镇定下来。
怎么到了这,他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了,真是被周围的一群白目传染了。叶布舒抚上额角,按揉两下,想到对他不假辞色的陈果,和现在这个对他更不假辞色的博果儿,叶布舒头疼了。
活捉了坎斯,又让坎威逃脱,两军之间迟早有一场大战。
叶布舒用草尖剔剔牙,还是早些带着陈果离开好了,这是非之地,他可不喜欢,还有那种替别人擦屁股的事,他可是越来越不耐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被战场上的鲜血刺激,做出毁灭的行径。
叶布舒垂下眼帘,掩去内里的嗜血残忍,嘴角慢慢勾起,很快,陈果,很快我就能带你离开了。等这里的事都解决之后……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当福临的旨意到达边疆,两军间已是水火不容,大大小小的战役,跑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偏偏都没有胜负,博果儿随手一擦颈侧上的伤痕,和叶布舒对视一眼,就前往主帐接旨。
听到福临召他回京,博果儿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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