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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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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还是二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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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好机会近在眼前,我又岂有拱手相让的道理。赶紧起身下拜,实实惠惠地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时心里美不滋儿地想,咱也是堪堪混上主要角色待遇,一人占有俩师父的特权阶级了!

    我心里头哼着朗格里格龙,嘴里头喊着师父万万岁,药先生却拿眼角瞥着程铮,阴阳怪气地意有所指:“这句师父却是不敢当,人家掌门大人就是拦着我收徒弟呢,我怎么好意思欺负你年纪小,口头上占你这句便宜?”

    这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变体了,新师傅上台三坛子醋,还是陈年山西老醋,酸得牙都倒了。

    还好不是冲着我来的。

    我看看程铮又看看药先生,心里存了万分之一的指望,希望他俩能够成熟地自行化解人民内部矛盾。

    然而程铮大概是已经习惯他下雨天打孩子的做派,竟任他瞥得眼角抽筋也当做没听见似的不发一言,我只得谄笑着替新师父搭梯子:“韩掌门不答应,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然而师父和掌门相交这许多年,掌门是什么样的性子,师父难道还不清楚?既然韩掌门并没有叫程少侠带我从速回青阳,也没有过多询问我的病情,便是为师父大开了方便之门,师父又何必计较明面上那一套呢?”

    说罢又去拉程铮的手,装出几分歉然的模样:“只是又要麻烦你了。我这几日治疗时愈发疼得厉害,平日精神便不太好,若是先生叫我背书什么的,你多帮我练着些。莫叫先生发狠,使性子不教我了啊!”

    程铮沉默片刻,反握住我手淡淡道:“身子要紧,背不住便不背,他不会难为你。”听口气,似是默许了。

    我向药先生一笑,给他个“还不快谢谢我”的隐秘眼神,嘴里仍胡乱道:“师父您可是听见了,您家少爷罩着我呢!”

    药先生心领神会地眨眨眼睛,面上却是凶巴巴地叫嚣不已:“谁是你师父?还是叫轩辕狗剩吧!咱哪有那个桃李天下的福气?命哟!”

    得,这下连我也懒得理他了。

    天要下雨,师父要骂人,由他去吧。

    药先生虽然急吼吼地让我拜了师,往后几天却没教我什么,只是尽心尽力地帮我调理身子,慢慢增大药量,延长施针的时间。

    渐渐的,凭我自己的意志力熬过每天的三个时辰竟变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平时还好,但只要一用药,便仿佛被人抓住身子两边,生生撕裂了一样的疼。好像每将寒气抑制一分,我的身体便迫不及待地长大一分。皮肤的胀痛、肌肉的酸痛和骨头被抻拉似的疼痛每天都在加剧,甚至连不治疗时身上都没什么力气,一直觉得饿,却不太想吃东西。

    我因此数次恳求药先生施针解除我的痛感,至少给我用点麻药减轻痛楚。他却说,这还远未到我承受不住的程度,现在我只能自己忍着。

    我郁闷得,频频用大头磕床架。

    然而英明神武的药先生却从这个动作中得出了我有自残倾向的结论,再治疗时,他竟用牛皮将我绑在了床上。我恨得腹诽连连,又怕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只得在肚子里变着法地问候他十八辈祖宗过干瘾,嘴上还得拼命忍着以免说漏,一天下来,憋得我愈发筋疲力尽。

    总算熬到治疗结束,药先生却仍不想轻易放过我,竟先在我身上严严实实地捆了一圈麻绳,才将牛皮解下丢在一边,又叫程铮照着我身上的结子一模一样地捆住他,向我示意道:“麻绳是最便宜的绑架工具,你别看它松散粗糙,但在行家手里,却能绑得一个武林高手毫无反抗之力。这个绳结如何解,我给你示范三遍,解得开,你就算是入门了,解不开,你今天就在床上待着吧。——放心,就算我说不允,少爷也会记得给你喂饭的。不过把屎把尿之类的粗活,就得看他愿不愿意了。”

    说罢慢条斯理地演示了三遍,便赶程铮出去:“你就算再担心她,一个时辰总还等得吧?要是你实在闲的没事,就帮向老二打猎去!”

    程铮只得答应。

    药先生得了势愈发得意,出门前竟还抛了个媚眼给我。

    一朝得势啊!

    我求救无门,唯有咬牙切齿地一边解绳子一边脑内三类青年:普通师父是传道授业解惑,文艺师父是自娱自乐自嗨,**师父是招掐找骂欠抽!

    别的不说,有让疼到手上没劲的人去扯麻绳的吗?

    我气哼哼地鼓捣着手上麻绳,按着他教的解法左扯一下右扯一下,每遇到难处就忍不住再次遥祝药先生的祖宗们身体康健。大概也托了肾上腺素的福,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有余,突然觉得身上一松,绳结竟就被我稀里糊涂地解开了。

    我乐不可支,赶紧除了脚上的绳子,翻身下床,边活动着手脚边跌跌撞撞地去找药先生。

    这下他还有什么话说?我一定要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然而越想炫耀时往往越找不到对象。正厅、药房和厨房都没有人,我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连阿二阿三都没找到,只得垂头丧气地回房,却见药先生好整以暇地坐在我屋里品茶。

    他见我进来,放下茶杯笑道:“倒是比我计算得要快了许多,可见你不光只是有些小聪明的。”说罢便盯着我,上上下下仔细地瞧。

    热情的小火苗被他如水的目光看得悉数熄灭,我没精打采地坐到床上,问他:“先生有事?”

    他又瞧了我半晌才点点头,将一样东西丢给我:“这玩意儿是你的吗?”

    是楚修竹送我的平安符。我一直把它好好地收在小荷包里,压在我枕头下面,怎么到了他手里?

    拜二十一世纪的**观念所赐,我向来不认为师父或是家长有权利翻看我的个人物品,因此心里别扭,说话也有些不客气:“暂时是我的。”

    “那之前是谁的?”

    我攥着平安符:“不管之前是谁的,现在这就是我的东西。狗剩先生你擅自翻出来研究,还指望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未免就有些不近常理了吧?总要先拿点消息来换,才算是公平交易嘛!”

    药先生想了想,点头道:“也对。”

    他起身,从桌上抽了张宣纸坐到我床边,几下叠成一枚平安符,捻起我的那枚一齐放在手心里,向我展示道:“瞧出什么不同了吗?”

    我左右看看:“我的那枚大一些,紧一些。”

    他点头,用两指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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