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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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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还是二逼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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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的那枚平安符轻轻剥开,加了半片宣纸进去后,又熟练地重新叠起,再次展示给我看:“现在呢?”

    我分辨半晌:“现在是一样的了。”

    药先生盯着我道:“这叠法是魔教独有的‘玉碎折’。魔教用其传递消息时,经常在里头包上一小片红磷,只要遇上不懂拆信的人打开,撕破纸条的一瞬间,红磷便会受摩擦起火,将字条烧毁。”

    他看着我:“这平安符既是你的,那么,可否让我拆开看看里头的究竟?”

    我想了一会:“这平安符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件护身符,但于借我的那人却是很重要的一样信物。先生所言只是基于一个猜想,但若是你猜错了,她的平安符便再也不能恢复原样了。所以,我不能让你拆开。”

    药先生眯起眼睛:“若你那朋友与魔教有关,拆她的东西又有什么不妥?若你那朋友与魔教无关,是她在多年前阴差阳错之下弄混了平安符,那么她便已然失去对她极有意义的东西了,就算我毁了这符,也与她毫无干系。况且我已向你演示过,我能将它好好地拆开,也能将它好好地叠回去。你不必怕她发现。”

    我还是摇头:“看纸质,这道符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你拆一次叠一次,纸张便变脆几分,谁知道到时还能不能保存妥当?再说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就算里头有什么关系重大的秘密,怕是现在也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吧?”

    药先生几劝不成,突然大怒,抓着我的手道:“不过是一道平安符,你却百般推辞,莫非不是你那朋友,而是你与魔教有什么瓜葛?”

    我反问:“只有魔教教众懂得叠法的玉碎折,先生又是从何得知?”

    “你这是跟我说话?!”药先生双眼圆瞪。

    我立即噤声,怯怯地看了他半晌,突长叹一声:“狗剩先生,假装生气时不要将手腕压在我手上,你的脉搏一点也没有加快。”

    药先生立即松手,生气地戳我一下:“讨厌啊你!一点都不配合!”

    我揉揉大头,和他嬉笑着调侃几句,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等等,你不生气,不是因为你心胸开阔,而是因为你已经看过了吧?”

    “那是自然。”他坦然承认,走到桌边执笔研磨,笔走龙蛇地写了两行字,轻飘飘递给我:斗拱檐,檐双飞,双飞檐下白玉塘,白玉塘中并蒂莲,并蒂莲边沐鸳鸯。鸳鸯鸟,对白头,白头不弃死相随。

    下面还有三个字:上上签。

    我笑着放下纸:“我说什么来着?就是个上上签而已,先生过虑了。”

    药先生摇头:“这签文的意思并不算好。而且我猜,平安符的主人应该还没到求姻缘签的年纪吧?”

    我经他一提醒也觉得不对,然而仍是犹豫道:“也许是某个高僧打的机锋呢。”

    药先生嗤一声,起身道:“左右这平安符不是你的,我言尽于此,你愿不愿意告诉那人,是你自己的事。——走吧,少爷和向二应该快回来了,你不是还想和他炫耀你是如何脱困的?快点出来。”

    我答应一声,起身点燃油灯,把字条就着火苗烧了,再将东西都好好地收回原处,整整衣衫,方出了屋子,快步跟上他。

    药先生牵住我手,走了几步突然问我:“怎么不接着问我为什么会玉碎折的事?”

    我摇头:“我现在还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问了也是白问,我又何必要问?反正我还要烦你很久,等我能看透你的时候再说吧。”

    药先生仰头大笑:“看来等我教会你这徒弟,便要饿死我这师父了!既然如此,不趁着现在欺负欺负你,未免太过吃亏!”

    说罢不知从哪里拽出根奇长的麻绳,捏着脉门制住我,左一圈又一圈地将我牢牢绑在门柱上,打了好几个结子,又退后欣赏片刻:“听十三的声音,少爷应该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回来。你要是解不开,就让他试试手吧。”又眨眨眼睛,“你最好解不开,不然,我怎么知道他学没学会?”

    说罢掸掸衣袖,潇洒地扬长而去。

    我试着挣扎几下,竟是不能移动分毫,看来这厮是打定主意要程铮拿我练手了。

    ……我恨**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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