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含糊不清地说:“马克思不接见我,你放心!”“你呀!命大福大,幸运的是碰上个好医生,人家忙了一夜没合眼,硬是把你从鬼门关拽回来了。”说完便转身看着我,见我不动身又招手,示意要我去和李旭斌认识一下,我站在原地没有前进。
等小周忙完事出去后,我才慢慢走到他床前,虽然我已经人老珠黄,还穿着工作服、戴着工作帽,而他那半睁半闭的眼睛却目光如炬,当即就认准是我,“星儿!星儿!星儿!”他口齿不清地连呼三声,说明他对自己的判断能力没有丝毫疑惑,也说明了我在他心目中从未离开过。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说:“是我,旭斌!你眼力真好!”老向似乎意识到什么,看看他,看看我,对我说:“医生,我回去拿些洗漱用品,请你多照顾一下。”我点头表示同意。
屋里就剩下我们俩了,我强忍住泪水,用棉签给他做口腔护理,发现他鬓发各已苍,眉心间刻上了深深的川字纹,眼睑下垂,口角有点向左歪斜,他几次用力抬起自己的臂膀,可是,没能举高就颤悠悠地掉下了,我理解他是想握握我的手,我双手紧紧握住他左手,深情地看着他,而他的手是那样的软弱无力,他着急地问我:“星儿!我手没劲!话也讲不清楚!”我安慰他说:“你不能着急,慢慢会好的,我帮助你,一定能够好的。”“碰到你,好,看见你,真好!像做梦一样,以前,老想梦见你,真的见到你了,好!好!”我们二人都泪流满面,离别正堪悲,相遇倾情愫。他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好字,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俩再次不期而遇,他竟是个九死一生的急诊病人,自己及时挽救了他的生命是我心灵深处最大的慰藉,我低声对他说:“旭斌!你刚刚脱离危险期,不能受刺激,不能有情绪波动,你要密切配合医生的治疗,才能很快好起来。既然上苍又给我们重逢的机会,千言万语等你好了再说,好吗?”“好!好!听医生的!”我又说:“马上要交班了,医嘱我都开好了,继续用药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告诉医生和护士,我下班后要到图书馆去查看资料,下午来看你。”他微微点头说:“休息!你回家睡觉!”听到他含糊不清的话语中那种关切之情,鼻子一酸差点儿落泪,我转身就走。在交班会上,我重点谈了李旭斌的诊断和治疗以及需要密切注意的几个问题,也毫不掩饰的说:“是我家乡人,老同学,请大家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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