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社会怀恨在心,文化大革命来了,她认为反攻倒算的时机到了,便蠢蠢欲动,恶毒诬蔑伟大领袖**。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说她有本事,她有什么本事?给人家孩子看病,倒霉的老赵,三天死去两个儿女,这不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吗?还有一个人,更是对人民刻骨仇恨,反右斗争时,他就大放厥词,攻击我们的党,被定为小右派,他不思恢改,在县医院时,竟敢把活人送进了太平间。”“啊!”下面听众一片哗然,他得意洋洋,做出动作继续说:“第二天,当家属到太平间运尸时,死人突然伸出手来,说:给点水我喝喝,我渴死了!吓得来人是连滚带爬地叫喊,僵尸鬼!僵尸鬼!”如此蛊惑人心的内容,怎不叫人义愤填膺?不明真相的群众一哄而上,要到医院揪出这个杀人魔王。我说:“我可以证明没有这个事!因为我们学校离医院很近,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学习三年,并在医院实习一年,从未听到过此事。”我的话根本无人想听,只听到乱哄哄的叫嚷声“他们是一伙的,不要相信她。”“把杀人魔鬼揪出来示众!”“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一定要把杀人魔鬼揪出来示众!”口号声一个接一个。此时,一个宏亮的声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大家镇静!各位都认识我,我既不是当权派,也不是造反派。”一看是吴部长,立刻有人说:“吴部长,你来主持会议。”“对,吴部长来主持正义,我们听你的。”“好,请吴部长讲话。”也有人说:“造反有理,革命无罪,应该有造反派来主持会议。”“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话音刚落,一个铿锵有力的讲话声吸引了人们。“我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倒霉的老赵,不错,几年前,我是三天失去两个孩子,怎不叫人悲痛欲绝?可是,怎么能说张医生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呢?我的大女儿第一个生病,就是她给看好的,我应该感谢她才对呀!是我自己糊涂一时,没有听她的话,及时到医院就诊,没有相信科学,而是让老人的迷信思想牵着鼻子走了,我悔恨在心。没有想到事隔多年,有人还来往我伤口上撒盐,并且借此机会揪张医生,我今天慎重告诉你们,把我当枪使?做梦去吧!我老赵是什么人?是老党员!决不会做没有良心的事。”话音未落便响起一阵掌声。我心灵深处在默默地说:老赵同志,感激你,敬重你,在我身受围攻之时,你能挺身而出,为我洗刷不白之冤,太难能可贵了。于院长说:“关于张医生说的那句话我也了解清楚了,她们三个人闲谈时,她说,这文化大革命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意思。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发动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着怎样的战略部署。你钱万富能知道吗?你讲给大家听听。”“呵!呵!”下面一阵嘘声。有位小学老师说:“我想讲几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从字面上来分析,药装在葫芦里,外面看不到,当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药。这是常用的一个比喻。张医生用在这里就是表示对文化大革命不理解、不了解。怎么可以说成**是走江湖的,卖药的,这也太荒谬绝伦了,依我看,歪曲事实的人才是别有用心。他们这样说法,客观上已经起到了诬蔑和攻击的目的。”钱万富理屈词穷,一时搭不上话来。吴部长抓住时机为我进行解释:“刚才有人说张医生家庭出身是地主,这也不符合事实,由于工作需要,我亲自作过调查,她家是中农成分,父亲是小学校长。所以,什么反攻倒算,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她的问题就到此为止。还有其他人的问题,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是**的教导。大家都要听**的话,关心国家大事,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随着吴部长的结束语,人们叽里咕噜离开了会议室。钱万富目的未能达到,当然对我更加怀恨在心。回到医院,李淑芳见到我表情很不自然,我估计是她告诉钱万富的,虽然并不恨她,细想想,觉得妈妈早就提醒过我,“言多必失。”“祸从口生。”“知人知面不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从今开始,还真要多长个心眼了。不设防是会遭殃的。然而,我更看清了真正的党员还是站在斗争的第一线,旗帜鲜明、立场坚定。是我学习的好榜样。
我牢记**“抓革命,促生产。”的教导,凡是不开批判会,我就天天坚持在门诊室上班。六六年夏季,天气特别闷热,病人也多,站的站,坐的坐,都挤在门诊室,对面的医生也是造反派,上的是自由班。我忙的满头大汗,随着一张张处方开出去,围着的人员也减少了,此刻,有个年轻人耀武扬威地走到我面前,以命令语气说:“我有要事,先给我解决一下。”我认识他叫严小武,是米厂的工人,经常来混病假,来揪朱书记有他一个,押我游街也有他。便不卑不亢地说:“看病请挂号,拿着病历单来。”“挂号?老子不看病。”“不看病,你到看病的地方来干什么?”“哼!你们看不好我的病,我要转院。”“转院?”“对,我要转到南京医院去看病。”我想:我这个处方权是党和人民给的,医生既战斗在拯救生命的最前线,也站在阶级斗争的前沿,决不能让他以看病的名义出去游山玩水。便说:“对不起!转南京我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谁知对方喜皮笑脸地说:“嘿嘿!翘尾巴了,是不是?我斩掉你的资产阶级尾巴!”我义正词严的回答:“你没有病,不需要转院。”“什么,什么?你敢再说一遍?”他拔出匕首往桌上一喙,吓的病儿哇哇大哭,其母亲惊骇地看着他说:“你,你要杀人?”我安慰说:“他不敢!”谁知严小武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拔出匕首猛扑过来,我快速反应,身子一闪,抓住他的手。可是,我的臂力怎能抵挡住一个小伙子,眼看着亮光光的尖刀迫近了自己的胸膛,我用尽全身力量推开他,随着他臂膀的一个弧形动作,刀刃刺进了我的大腿。那患儿被吓的尖声哭号,那妇女紧紧摞住自己的孩子,高喊:“救命!杀人啦!”同志们赶来时我鲜血直流。严小武抓住血淋淋的匕首,浑身发抖,门口堵满了人,他跳窗逃跑,人们高叫:“抓住他!抓住他!”吴秀娟着急地说:“赶快去缝合!治伤要紧,他能跑到哪儿去?”高医生为我做了清创缝合手术,共缝了三针。伤口愈合后,我仍然坚持上班。我牢记**的诗词:“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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