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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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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婚姻(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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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男女都渴望走进神圣的婚姻殿堂,并将新婚喻为“蜜月”。[非常文学].大文学在玄武湖绿色草坪上,李旭斌讲到“蜜月”二字,我还以为他是把一个月的休假能和我在一起生活,称之为“蜜月”。后来听别人也提到这个词语,方知“蜜月”生活的含意:它好像从高山跌落下来的清泉,带着幽谷春兰、青松翠柏的馨香,然后缓慢地、平静地向前奔流。多么今人神往的比喻,我曾经那么渴望这美好时刻的到来。可是今天,我真不想结什么婚。父母亲认为女儿有了归宿,悬挂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掉下了。在物质匮乏的条件下,尽其所有将婚宴办得丰盛些,以弥补自己给孩子造成的心灵创伤。似乎忘记了女儿梦寐以求的女婿究竟是谁?而我满脑子都是李旭斌的音容笑貌,哪有一点好心境做迎来送往的新娘?

    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大喜之一,这美好时刻谁能不浮想联翩、心潮澎湃。而我却忧心忡忡,思忖着怎样度过这个关?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言谈举止,总是觉得别扭,没有任何好感,更谈不上爱意。好不容易熬到客走人散,我走进新房一眼看到那张新床、那对自己匠心独具绣好的枕头,那都是为李旭斌准备的。如今物是人非,怎不叫人肝肠寸断?旭斌!我对不起你,如果真有来世的话,我一定在奈何桥上等你,永远等你!我抱住枕头痛哭流涕。母亲来了,低声对我说:“星儿!不要这样!妈了解你的心事,这些是为长沟上的那个人准备的,他没有福气!不要想他啦!现在木已成舟,给小林看到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志远也进来了,他说:“妈妈!我会对他好的,刚才和爸爸也谈话了,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父母不在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会对你们全家人好的。”母亲意味深长地说:“小林!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珍惜她!懂吗?”他认真地说:“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母亲说:“小林,你一定要言必信,行必果。这样我才能放心!”他又说:“我保证不辜负你们的期望。”母亲说:“说话算数就好。浴锅里的水烧好了,你们早点洗洗澡睡觉吧!”妈走后,他问我:“怎么回事?还要在锅里洗澡?”我态度生硬地说:“问爸爸去。”

    洗漱完毕,林志远上了床,我坐在桌子边看书。他几次伸手接近我,都被我躲开了。他有点儿不耐烦了,说:“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总不能就这样度过吧?”我说:“我习惯迟迟睡觉,你先睡吧。”他说:“我怎么好先睡?我陪你看看书。”他也下床拿了两本书,心不在焉地翻阅着。过了一会儿,他实在耐不住了,又说:“**一刻值千金,我们总不能白白浪费时间吧?”我知道,再僵持下去,必定会惊动父母亲,我不想打扰他们,只得委曲求全。大文学我开始提出条件来:“我不想很快就有孩子,我要好好工作几年。”他问:“那怎么办?”我说:“采取避孕措施。”他说:“你是医生,听你的。”我又说:“目前也没有多少好办法,子宫帽不适合处女,就用避孕套吧!”他急忙说:“哪不行!隔了一层东西,多不亲热!”我想:本来对你就没有亲切感。便趁机说:“不行就拉倒!”他改口说:“好!好!好!行!行!行!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我流着泪,像一具没有僵硬的尸体,任他摆布。*非常文学*他三下五除二,达到了生理上的满足后,便呼呼大睡。他玩了滑头,他没有用避孕套,他欺骗了我,他根本不为我考虑问题。我怒火中烧,此时此刻,一直挥之不去的李旭斌的形象,更加清晰明朗。他对新婚之夜的构想是那么令人神往,并且还主动提出采取避孕措施。两个男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我像被万箭穿心,疼痛难以忍受,泪水沿脸颊流到枕巾上。身旁睡着的男人,几乎可以说成是素昧平生。而自己朝思暮想的恋人却远在他乡,正在饱受情感的摧残。他的失眠、神经衰弱我不仅没能帮他治好,反而去折磨他。造成恶性循环会加重病情,影响身体、影响工作,我罪责难逃。李旭斌!我对不起你,你会恨我吗?人家都说爱之深,恨之极。反正我不恨你,我没有理由恨你,我不怨天不怨地,不怨党不怨你,只恨自己太幼稚。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口气?用事实证明自己是革命的好青年。为什么不主动把握好自己的命运?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心灵深处的呐喊声震的我肝胆欲裂,泪水如注,枕巾已湿透。克制不住的抽泣震动着床,震醒了熟睡的新郎,他翻身问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哭?”我好长时间才喘上气,搪塞道:“我,我做了个噩梦!”他问:“什么梦?”我能告诉他吗?我根本就没有睡着,哪来的梦?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一个不堪回首的新婚之夜。

    妈妈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这话并不正确,可是,没有爱情的婚姻,绝对是女人的坟墓。由于林志远不肯避孕,我很快就怀孕了,这使我打算婚后好好工作、仍然要争取做雷锋式的青年,这个美好愿望又落空了。怀孕反映很严重,恶心、呕吐、全身无力、想睡觉。奶奶说过:“害伢要强撑,生伢要强挣挣,上代传下代,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我得撑住,不告诉任何人,坚持正常上班。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的日子,导致我身体极度虚弱。有一次出诊,街面的石头高低不平,我两条腿实在提不动,步履蹒跚,绊倒在地,反而是叫出诊的农民把我背回了医院。大文学原来是低血糖休克,只能治疗、保胎、休病假。唉!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心有余而力不足。林志远从县里回来见此状况,埋怨我:“你自己是医生,又不是不懂!为什么不小心点?”如果站在床前的人是李旭斌,他只会想方设法来安慰我、照顾我,绝对不会如此这般的指责我。我泪落如泻,慢慢平静下来后,我说:“我是懂。可是,你永远都不会懂我!”他莫名其妙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错了吗?我不也是心疼你吗?”我懒得理他。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一天二十四小时慢慢流逝而去,地球不会停止转动,时间是永恒的、没有尽头的。真正逝去的正是自己,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向死亡接近。生命之所以宝贵,是因为生命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在这一生中,失去的就永远失去了。人们都说,很多东西都是在失去后,方才知道它的价值。其实不然,我正是因为知道他的价值,才懂得珍惜;正是因为珍惜,才不惜代价去保护他;正是因为保护,才心甘情愿放弃他。尽管这一做法,已经被实践证明是消极的、错误的。这种事情,在常人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可它确确实实是我曾经的思想感情。爱情,只有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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