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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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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抉择(上)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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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看看手表,时间已到,便取出温度计,看了看,一声没响就急匆匆地走了,正好遇见了高医生。急忙说:“高医生,你看。”高医生惊叹道:“真有四十度!”老苏补充说:“测的是腋下,还要加半度!”他俩一边说着,住我房间走来。     高医生对我进行视、触、叩、听检查后,除了咽喉有点充血,没有发现什么阳性体征,他自言自语:“为什么突然体温会这么高?”我回答:“落水受凉,感冒了呗!”“做个青霉素过敏试验,化验一下血常规,用点退烧药,先按上呼吸道感染处理吧!张医生,你看呢?”我回答:“我是病人,服从医嘱。”老苏说:“温度这么高,不挂点水怎么行?”我说:“多喝点水就行了。”她又说:“你不要硬着头皮逞强吧!挂点水不是好的快吗?高医生你开处方,我去叫护士长来给她挂。”好心的大姐,一副她说了算的姿态,大家都不敢作声了。     葡萄糖盐水缓慢流进我的血管,同时也肌肉注射青霉素、口服了退烧药。可是,不一会,我有点冷丝丝的感觉,就像小时候患疟疾起始那样。睁开眼睛看看输液速度,没有超过每分钟六十滴,并不快,我将被子裹裹紧,睡睡好,然而,紧接着就全身发抖,我意识到真是输液反应,必须立即终止。可是,全身颤抖使我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我用力呼喊:“来……来,人……人……”并用尽全力把输液拔掉,就不省人事了。他们是怎样抢救我的,我全然不知。后来,老苏告诉我:“幸好高医生来看你,及时发现问题、及时抢救,可把我吓死了,要出了人命,怎么了得?我就成为罪人了,真是罪孽深重。你父母不去告发我,我也要去自首去。”我说:“怎么能怨你呢?你是好心!”她又说:“我好心办坏事。是我坚持要给你挂水的,看来,没有处方权的人,是不能多嘴。这个教训太深刻了!”我说:“没事了,我现在好好的,你千万别自责。否则,我心里很难受的。”她说:“好吧,总算是有惊无险,不提了。你高烧不退,可把我们急死了,是钱万富用三菱针,针刺十宣出血,才把温度降下来了。高烧时,你神思恍惚、呓语不断。”我急忙问:“我都说了些什么?没讲丢人的话吧?”她说:“能有什么丢人的话?你就讲,你不能走!我会怨死的!我死不瞑目!还不是这几个月压抑在心中的苦水,像洪水泛滥、瀑布倾泻,没有人笑话你!”我流泪了,感激所有关心过我的人,同志们对我真像春天般的温暖。     俗话说:好汉就怕病来磨。这场病使得一贯体质很好的我,容颜憔悴、颧骨突出、眼眶凹陷、下巴削尖、嘴唇苍白。一个哈欠,使干燥的嘴唇挣开几条裂纹,鲜血渗出。我也知道需要多吃新鲜蔬菜和水果,农村贯彻执行《农业发展纲要二十三条》后,农副产品丰富多了,当地的桃子、梨子、枣子只卖三、五分钱一斤,可是,我哪里舍得买给自己吃?     第四天上午,小张护士刚刚给我打好针,一阵剧烈的咳嗽震的我胸胁疼痛,呼吸困难,我向痰盂吐了一口痰,小张惊叫:“呀!血!吐血了!”我仔细看看,说:“不是血!是一口铁锈色的痰,我可能患的是大叶性肺炎。”她出去把情况讲给高医生听后,于院长也来了,高医生检查后,很是歉意的说:“右下是有病理性改变,我这两天没有听,忽视了,难怪群众讽刺我们,医生看不好自己的病。”我说:“主要是我病症很不典型.今天才出现咳嗽、胸痛的症状。”于院长说:“我们的透视机器是到了。可是,培训的医生还没有回来,你还是到县医院去做一次胸透吧!住院治疗也行,出院后,回家多休息一阶段,把身体养好了再回来上班。”我说:“不!我不去县医院,更不回家。请院长放心!我的病没事,诊断明确了,继续用药就行了。当真一个医生能看好别人的病,还愁看不好自己的病吗?”他哪里知道我是个只愿同家人分享幸福和快乐,而不愿让亲人为自己分担丝毫忧愁的人,无论是艰难困苦、或者病痛的折磨,让父母干着急也于事无补,还是自己忍住吧!     盼望等待,我时刻盼望李旭斌的回信,日夜等待他的答复。常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不眠。直到燕子南飞,仍然杳无音信,真正是度日如年呀!他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看来,我俩确实已经走到了尽头。若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如此冷落于我的。看来,他也绝望了,长痛不如短痛,正在痛下决心。收不到他的信件,就连邮递员都认为我已经被一个军人抛弃了,探明原因是家庭出身不好。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整个集镇都知道了我这点破事。有人见到我后,会立刻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当然有关心同情,更有贬低和鄙视。特别是我们那次约会,用世俗的眼光看我们:这对青年男女,**,一点就着,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的自尊心遭受残酷的摧毁,好像自己从骄傲的公主,突然变成了丑小鸭,我的精神殿堂彻底崩溃了。     我的病情好转后,就坚持上班。今天下午,林志远又来看病了,说是胃部不适,有点隐隐作痛。我考虑是胃炎,作了对症处理,开些中成药给他。配药后,他还没有走,又回到门诊室,在没有病人时就坐在对面位置上和我搭讪:“张医生!听说你也生了一场大病?也是肺炎?”我心不在焉地说:“是的。”他又说:“唉!我们两个人真是同病相怜呀!”我根本不理睬,朝他翻了个白眼,他并不介意,说:“你别这样看我,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住院期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只是你不了解我的情况。”我冷淡地说:“我不想了解你,请回吧!”他自我介绍说:“真的,我谈的对象也在部队。”女方在部队?触到了我那根最敏感的神经,真想听他说说。我未作任何反应,他接着说:“我们是初中同学,当年,她考取了通讯方面的中专学校,毕业后就分到了部队,我上大学时,一直和她保持通信联系。去年春天不知怎么的,她得了肝炎,至今还住在医院里。”提到病人,我本能地产生怜爱之情,“这病有传染性,你去看过她吗?”他说:“她不让我去,她说就连她写给我的信,都要经过严格消毒才发往信箱呢!”我思索着说:“病程这么长,莫非已经是慢性迁延性肝炎了。”他阿谀奉承地说:“你的医术真高明,就是慢性肝炎,她很悲观失望,说自己的病是不能好了,她这辈子都不能结婚了。”我说:“你应该关心她,安慰她,鼓励她和疾病作斗争。”他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说:“我哪一封信不是这样写的呀?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一直在关心他、安慰她、鼓励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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