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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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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约会(上)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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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中旬,我突然收到一份电报,内容是:我出差归队,29日凌晨路过常州,火车站相会不误。()。旭斌3月27日。我的心在激烈跳动,心想:分别快两年了,见面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不知他身体怎样?信上写过他容易失眠,不会是神经衰弱症吧?这次要详细问问他,嘱咐他应该注意哪些事项,必要时吃些什么药。他见到我会是什么态度呢?就我俩在一起多不好意思!一对未婚男女行动方便吗?同事们会怎么想?可能要产生很多流言蜚语,可这次约会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过去就因为我怕这怕那,浪费了很多宝贵时机。内心经常为此而惋惜,现在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还怕什么?决不能让他失望。谁能背后不说人,谁能背后不被人说?随它去吧,顾不了这么多。由于交通不便,我向沈院长请好假,提前一天,奔赴约会地点。     常州,这个新兴的工业城市,到处可见到高耸入云的烟囱,晚上,隆隆的机器声响彻云霄,使得我这个长期在农村生活,习惯在万赖俱寂环境中睡眠的姑娘,在床上翻来滚去,毫无睡意。特别是那一阵阵刺耳的火车汽笛声,牵引着我的心。爱情在心中就像熊熊火焰在燃烧,我盼望黎明,盼望着载有亲人的列车快快到达,我有很多话要对他讲。不!他彻夜未眠,还是让他美美地睡上一觉吧,多么难得的机会,我要对他尽一尽未来妻子的义务。似乎是第一次发现夜是这么漫长,迷迷糊糊听到座钟敲响了四下,再也睡不住了,梳洗完毕,身着一件两面都可以穿的春装,往火车站走去。为什么晨曦姗姗来迟?为什么雾霭笼罩着城市?我独自在空旷的广场上徘徊,左顾右盼地等待。每当车站出口处有人涌出时,便情不自禁地向那边张望,向那里走去。可是,看到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一次、两次、已经三次过去了。     东方的朝霞绚丽多彩,旭日从地平线上跃然升起,又红又圆,渐渐升高,阳光穿过飘渺的雾气,给大地撒下万道霞光。我的心有些不安了,凌晨,现在不正是凌晨吗?为什么还不到来?难道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使他不能如期赴约?不,他办事很稳重,不考虑周全是不会轻易给我发电报的。也许,就在下一班车,我慢慢向服务员走去,想询问一下班次情况,正在此刻,远方又传来火车的吼叫声,与此同时,广播里也告诉大家:上海方向来的列车就要进站了,不知怎么,我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     不一会,出口处再度拥挤起来,我站在不太显眼的地方,全神贯注看着每一个出站的人,眼看着人流量已经逐步减少,还不见他的身影,内心又增加了几分焦虑。咦!一张日思夜想的脸在人群中移动,是他!他身着便装,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样子。他的目光也在寻找,当他发现我时,便大步走来,彼此间的目光是何等灼热,让人透不过气来。我们都想用最亲切、最热情的话语问候对方。被这种想法所驱使,而又苦于找不到最恰当的词语。由于这种心情,两个人默默地对望着,直到我羞怯地低下了头,李旭斌才轻声地问:“你什么时间到的?”我羞答答地说:“昨天下午。”他又问:“领导批准了?”我骄傲地说:“当然啰!”他话一出口,又意识到此话问的多余,便说:“我还担心你不能来呢!”我接过他一个提包,说:“我们领导可关心我呢!”还用非常自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满意地笑了。我俩并肩在虽不宽敞也并不拥挤的街上走了一段,我说:“前面有个离车站最近的旅馆,我就住在这里,你先上去休息一会吧!”他点头同意。     我的房间在这个小旅馆的楼上,从敞开的窗口可以看到东升的朝阳,将我俩红扑扑的脸映衬的愈加美丽动人。我像女主人招待客人似的给他倒茶、打洗脸水,他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看着我干净利落的动作,他满怀激情地说:“有你这样温柔又能干的妻子相伴永远,是我这辈子的福气!”爱情的火焰在胸中燃烧,他第一次出神地注视我焕发青春活力的胸部,我蓦然发现后,立刻羞涩地转过身去,动作自然,毫无做作之态。这倒使他难为情地低下了头,慢言慢语地说:“还这么害羞可不行啊!”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我仍然与他保持距离,他坐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他又说:“时间很宝贵,我们商量一下,是在这里玩,还是到南京去?”我羞答答地说:“我随你!”他却说:“我让你选择,不过,为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得辛苦你送我到南京。”我被这股炽热的情感包围着,脉脉含情地瞄他一眼后,说:“那么,我们就往南京去吧!”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全国列车时刻表,自己看了看,又说:“你来看看!”我也坐到床沿上,他指着上面说:“要往南京去的话,我们要马上去赶八点半钟的这班火车。”“好!”当我说完话,抬头时,发觉我们刚刚几乎是头靠头,便迅速返回椅子,他温柔地微笑着说:“你呀!真有你的,到了南京可不能这样害羞啊!”我们离开旅馆后,便匆匆又赶去火车站购票,他在军人窗口很快就买到了我们需要的车票。低声问我:“你也没有吃早饭吧?”我点点头,他说:“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上车了,对不起,只能在小摊子上买好吃的了,你想吃什么?”我故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常州‘麻糕’!”他高兴地说:“行,我去买。”我看着行李,等了好一回还不见他回来,不过,我并不担心他会误事。就要检票上车时,他小跑步似的回来了,并且说:“星,快趁热吃吧。”我很后悔地说:“是我不好,要吃什么常州‘麻糕’,害你跑的满头是汗。”他爽朗地说:“是我自找的,其实外面就有,我说买两块常州‘麻糕’,人家递给我两块烧饼,我感觉不对,说了声对不起,就往远处找,找来找去,结果还是买了两块烧饼。”我用手帕给他擦汗,说:“是我的错,常州人就把烧饼叫‘麻糕’,是我没有讲清楚,对不起!”“难得为你效劳,心甘情愿!”我俩笑咪咪的说着、走着、啃着烧饼,乐呵呵地检票上车了。     列车满载着来自不同地方、不同岗位、不同身份的旅客,奔驰在祖国辽阔的原野上。()第一次乘坐火车的我欣喜若狂,看着窗外一棵棵树木、一块块绿油油的麦苗、远处一个个的村庄、一根根电线杆在眼前一闪而过,被甩在后面。又认真聆听着车轮滚动撞击接轨处螺丝时而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很有音乐感。李旭斌坐在对面,耐心看着我孩子般的天真烂漫,好一阵子以后才开口问:“看够了没有?”我俏皮地说:“祖国的锦绣山河哪能看够?”他也说:“是呀!我这次从南方到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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