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柒.血印
“先人伏羲创八卦。(读看看小说网)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六十四卦。伏羲子孙今大都往陈国去。”公良左手抬起,在卦阵上铺下一颗石子。
阿突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没有否认:“师况乃伏羲子孙后代,与我同为玄学者。”
公良抬眼望住他:“汝以为她如何?”
“我不知她命中将如何。”阿突一如既往的冷漠“或许师况得知。然,师况必是不会告与人知。你若会为此事犯难,是自愚。”
“你以为她生为贵相?”公良罢停手,咳一声。
“事实如此,可不是?”阿突反问,依旧我行我素。
“先生?”子墨听不明白他们两人的对话,诧异地问。
“汝叔父欲娶王姬。”公良像是没有听见子墨的插话,只一个劲儿地问阿突。
“吾叔父娶不娶了王姬,此事与吾无关。”阿突确切地表明自身态度。
公良眉头动了动,又默住了。
阿突回想了起来,却是疑问道:“吾叔父娶王姬,与汝有何关系?”
关于王姬阿朱暗恋自己的事情,公良不好宣告天下的。他可不想让自己陷入到姬舞那般被逼婚的可悲境地去。至于刚刚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事,还是担心季愉心里怎么想的缘故吧。耳听那来报的人说到姬舞屈服于太房,欲待他日迎娶荟姬回燕国。
“先生。射礼上乱作一团。熊侯指罪于贵女仲兰之父,引人争议,因其与贵女仲兰有婚约之事。”传报的人说。
司徒与仲兰的婚约?如果他没有弄错,司徒勋的未婚妻本该是那丢失的女娃儿,也就是子墨的姐姐阿斓。司徒这一闹,假使导致他自己与仲兰的婚事告吹,不知是好是坏呢。公良摇摇头,显出一丝无奈。只因这个司徒勋若干年前所谓的定亲,其对象恰好是他先出手的女人。所以最好的结果是,司徒勋将错就错把仲兰娶了,到时司徒想反口另娶,也不大成。当然,这个事尚不用到他出手。太房那群老奸巨猾的夫人们,既然能撮合到姬舞和荟姬,肯定也能让司徒勋搭上仲兰。所以,这个事,他出场不出场,愈来愈变得棘手了。
说到底,他这会儿变得犹豫起来,都是因为好像要下雨的关系,让他想起她的动人之处。可是她此动人之处,却也是他的忧心之处。
季愉的心头,为信申的动摇而微痛了一下。之后,很快调整心境,回到一副常容面对师况被叔权指罪的境况。这一场仗她与乐芊都输不起,所以一早已经放弃了寄望他人的心理。无论信申如何,公良如何,他人如何。只是既然乐业一家为自己的敌人,必须由自己解决,方能出一口骨气来。她与叔碧同吸口气,静等着,如处静的豹子,伺机那一刻的到来。
“大司乐官之人叔权,为何如此定论?可有证据?”周满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漆几,让人能感觉到他的心烦意乱。
“有。”叔权拱手,看向司徒勋与师况时眼睛眯一下,像在说:你们那种雕虫小技能为难到我吗?
“有言便进言。”周满令他马上呈言上来。
叔权点头,答:“某人指责吾父不孝道,只听吾父片面之词而定论,却从无与吾父相处,更不知吾父之为人如何。(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吾父非不孝之人,而是耿直之人。因对大周朝之忠心而耿直,所以大周朝与天子在吾父心中比主公地位更高一层。因此面对天子问话,吾父自然要舍去父子关系,只以大周朝之事为己任而答话。”
“此话——似有道理。”周满慢吞吞地说,意即自己心里对这个事确实一头雾水。因为能证明哪个清白的证据,似乎双方都不能呈递给他看。
太房旁边掀起帷幔露出一条缝隙,吕姬的眼睛遥遥相对上了儿子。接下来,她向由姬鞠躬,道:“夫人。”一声之中,充满了船翻一船子人都死的意味。
由姬摆着头,晃悠悠的眼神在吕姬看似平静的脸上有趣地看了看。在这个危险关头,如果她出手救助了吕姬一家,不论乐业和吕姬是怎样阴险狡猾之人,他们的女儿仲兰相对而言反倒是青涩一些,尚懂得报恩的。乐业与吕姬,不是她们的目标,她与太房看重之人,乃仲兰与扬侯的婚事。因此扶持这一家人,有它的意义所在。她偏颇头,向自己的心腹寺人发话:“让大学照管乐器之人向天子回话。”
那本来犯错的宫人被阿光派人五花大绑,今听到由姬来话,心里并未轻松。她弓着腰埋着头,随由姬的人来到了天子面前。当然心中在这短暂的路程里,左右摇摆,最终于明白到自己若不认错,才是犯了死罪。她两个膝盖跪到天子面前,道:“天子。吾知罪。”
“何罪?”周满看着太房的人,眉一挑一挑,以为今日母亲的人也太折腾了,究竟想把这射礼闹成了什么样。
“吾罪在不能将他人错认为夫人,以至于歹人将夫人委托之钟给换了。”
换钟,然后诬陷于对方?莫非一个阴谋还套着另一个阴谋?周满心烦气躁,就在自己周围,都可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说明宫中法治松散。但是,这会是鲁公姬晞干出的事情吗?如果这样,为何叔权指罪的是师况而非姬晞?
那是由于叔权尚不想得罪到诸侯头上,再有,这鲁公姬晞本来与他家并无什么深仇大恨,现站出来说话,必定还是因于受他人的怂恿。所以,明显可见,这姬晞带来作证的人,才是他们的真正敌人。而且,他这么把矛头避开姬晞指向了师况,论姬晞的脾性,也应该是明哲保身,不会再针对他们家。
“汝以为此换钟诬陷之计,为此人所为?”周满问叔权,还是要求实证。
叔权看向那宫人。宫人想明白了,必然要帮吕姬一家说话,由是指住了师况:“便是此人,假装夫人蒙混于我,换钟之后,诬陷世子。”
周满沉下脸,问师况:“此人指证于汝,汝可认罪?”
师况低头,道:“不认罪。”
“也是。”周满问回宫人,道出疑点,“既然他能蒙混于汝,汝又怎知是他假装夫人?”
那宫人在准备指证之前,自然想过这个问题的,堂堂答道:“此人双目失明。那一夜,吾见他迎光而行,应是目不见光。若他是乐师,假装夫人声音并不难办到。”
“汝如今倒是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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