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老实地说:“理由不知。或许信申知道其中缘故,当时是他陪衍后前往。”
“信申。”子墨念着信申的名字,左右为难地叹长气。
当年天子要将年仅五岁的他交给公良时,信申曾经在天子殿上激烈反对。信申表示惋惜,只因自己也才十五岁未行冠礼,不能亲自带他。之后,信申要求他离开公良,他拒绝了。为此,他蛮愧疚的。怎说都好,信申与他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信申的母亲与他母亲是同胞姊妹。拒绝自己亲人与陌生的齐国人亲近,是违背常理吧。但不代表他不喜欢信申,毕竟他母亲这边,他只有信申这一个兄长。每每在他人口中听说信申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和骄傲。
正想着那个人,眯眯眼睛,大门口大踏步进来的俊俏男子,不就是信申吗?
信申看见他与端木像是好兄弟并排在一起,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端木已是站起身,向信申行平辈之礼:“信申君今日进京?”
“是。”信申未放慢步子,边说边走,“我欲见公良先生。”
“先生——”端木看他来势汹汹,有点儿慌,伸手拦住他道,“他正在见客。”
信申在他捏住自己小臂的手上瞅一眼,继而望向前方说:“放手吧,端木。我知道她在先生手里。”
“你既然知道——”端木是不想他在这里与公良起正面冲突,好心劝说。
可信申突然一个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并且一反往常斯文的面相,厉声道:“我今日刚进京便直奔此地,今日不能见到她,我绝对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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