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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前黎明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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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黎明以后,天亮以前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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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坐在一棵还没等到春天的树下,他握着一支铅笔在白纸上来回滑动,笔尖掠过纸面的声音充满等待春风的温柔气息。(百度搜索读看看我在一边看着,似乎在一刻间想要拥有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他画了一个在风中,手拿一朵蒲公英的女子。及腰的黑色长发随着风飘逸,白色的蒲公英晃动着即将起飞。

    留不住,我靠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女孩留不住蒲公英。他笑了笑,重新拿起铅笔在蒲公英的旁边写着上。你若成风,我便相随。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我出生在一个叫“淇泮”的地方,是座古城,但是古老的建筑几乎都已经不复存在了,早就失去了人们传言中它本来的面目。

    小时候,姥姥说这个地方原来只是一个小村庄,没有名字,因为偏僻寂静,所以来这里住的人越来越多。后来这个村子慢慢壮大成为了一个小城。她说,因为村民越来越多,但是这里却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字。人们在向别人介绍的时候,不好说自己住在什么地方。当时村子里唯一一个有文化的,是一个寡妇,被男人抛弃之后来到了这里教书。她给这座城起名叫“淇泮”。来源于《诗经-氓》里面的一句古诗,淇则有岸隰则有泮。除了祭奠自己失去的爱情,也表达了对于美好生活的祈盼。

    就这样,这座小城被冠予了这样一个很有诗韵的名字。只是这个女子的后来怎样了,就没有被流传下来。

    有人说,她后来离开了这个村子,嫁到了外地。也有人说,她因为过度思念去世了。说法多了,就成了传奇一样的人物。

    别的地方长大的孩子,小时候背会的第一句诗是什么我不知道,应该也不尽相同。但是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会背的第一句诗都是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横穿淇泮城的那条河,叫“若河”。这个不易被人理解的名字很自然的又被人们扣上了一个很通俗的帽子,淇泮在还是一个村子的时候,没文化的人给它起名叫“弱河”。因为它的河流弱地让人不相信它可以苟延残喘的活这么多年,但是这个名字又实在不好听,太通俗直白,所以后来就给它改成了现在这个看似文雅的名字。不过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的名字,和这条河也有关系。

    米苏捏了捏我的手,给我个眼神示意让我在他身后跟紧,眼前这座桥显然拥挤的已经不允许我们再大摇大摆的并排走过去了。这座桥下流淌的,就是若河。这几年的治理勉强可以让它不再凭着那几股肮脏的水流而存活,但是我仍然对这条河没有丝毫感情,从小如此。

    这是米苏第一次来我的家乡,不过,我也已经将近三年没有回来了。他在上交了绘本所有的手稿之后,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陪我回来看看。他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一边避开反向行走的人群。下桥的时候,我朝着正在回头看桥下那条河的米苏说,“河流和历史一样,都是小姑娘,不过这里的人们不懂的打扮她。”错了,不是她,而是它。在我心里,它从来没有美好到让我使用拟人的词语来形容。

    “若书。”打开门的时候,妈看到是我就立刻伸出胳膊把我抱住。她瘦了,碎头发别在耳后。

    拥抱过后,她把我和米苏一起拉进客厅。

    坐在沙发上,正要站起来朝我们这边走来的是我爸,他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显得更有精神了,年龄大了就没有年轻时候那个干劲了。这句话是爸的原话,一个字也没有变动。怎么突然,我以为他们不会老的,至少不会这么快。可是又能怎么样,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

    我的房间没有任何变化,几乎和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放假回来时收拾的一样。大四开始,我几乎就没有怎么回来了。米苏翻开我放在书柜里的一本席慕容的散文集,扉页工整地用黑色水性笔写着“黎若书”,我的名字。

    取了“若河”的一个“若”字,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其实只是不喜欢这个“若”字而已,我不懂得为什么因为我生长在这里,就一定要用这条在我小时候肮脏地不像样的河来命名,可是名字是爷爷起的,爸不让我改。时间长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门铃响了,妈一边喊着“来了”一边从厨房跑出去,米苏把书放回去,我拉着他走到外面。

    “今天又冷了,最近天气预报真是越来越不准,还说今天气温会回升呢。”抱着两个大的食品袋走进来的人,是我表哥。

    表哥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比我大三岁。

    “快进屋暖和暖和,公交车不好做吧,特地下班就赶过来。”妈摸着他仍然在微微打颤的后背,转过来跟我说“若书,看你哥对你多好,知道你回来非要过来看看你,你们都多久没见了,可得陪你哥好好聊聊。”

    我笑着说好,米苏走过去把表哥手里的食品袋接过来问妈要放在哪里,妈说放到厨房的冰箱里吧,米苏点头便提着袋子走进厨房了。

    “若书是我妹,当然对她好。”哥转过头看着米苏的背影问,“这就是米苏?”

    “恩。”我点点头,“对了,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不过你应该看过我在网上发给你的照片。”

    “他比照片上还好看,长得真,”他好像在绞尽脑汁找一个形容词,“真干净。”

    妈听了他的形容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黎松,你还是跟你妹妹多学学多看点书,这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么?”

    哥坐在沙发上说,“谁说不可以,对吧若书?我觉得他长得就很单纯。读看看小说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我笑着说:“谁说不是呢。哥说可以就可以。”

    黎松,就是我表哥的名字。

    妈一边喊着开饭一边把坐在客厅里的我,表哥和爸都赶到了饭厅里,米苏从厨房走出来坐到我旁边。“第一杯,是给米苏和若书接风。”爸领着我们把杯子举起来。

    “少喝点,爸。”我说。

    “好了今天女儿和准女婿回来,老黎开心就多喝几杯。”妈在旁边附和着说,“但是不能超过三杯。”爸的身体这些年一直不好,他是个商人,年轻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到这里经商最后在这里定居。我小时候不止几次的问过他们为什么不到北京,上海啊那样的那城市生活,他们解释过,但是我忘了。我考大学报志愿的时候,他们没有阻拦我考到离这里很远的大城市,但是他们为什么当时选择了这里,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第二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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