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婷婷非常高兴,和我说,她的东西就在不远处,让我先扶着她过去,把背来的东西一块带上。
我搀扶着她,她搂着我,一蹦一跳往山里去。年龄相当的女孩里,我接触最多的是村里的二丫姐,她是我们家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但我一直拿她当亲姐姐看。现在突然多出这么个同龄的女孩,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两个互相搀扶,女孩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体香,我心砰砰乱跳,就这么一蹦一跳走了没多远,胡婷婷说:“这样太慢了,要不然你背我吧。”
我心跳狂跳,想想也是,背着走能快一些。我蹲下身让她上来,胡婷婷真是柔若无骨,到了我的后背并没有多沉,我一起身就把她背起来,胡婷婷在后面低声嘻嘻笑:“小钻风,你的后背好温暖啊。”
她说话的时候,口气如兰吹在我的耳朵边,我差点没尿了。深吸口气,稳定心神,告诫自己是护林员,守林安民有责任在,不要心猿意马。
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后面背着个大姑娘,心都飞到九霄云外了。胡婷婷给我指路,我低头走,走了好半天,天色渐渐黑下来,雨也停了,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去看,周围是一片黑森森的林子,完全迷失了方向。
我暗道不好,我是个初哥,第一次到这片山林来,真要走丢了,我自己倒无所谓,关键是还带着一个女孩。
我摸摸后腰,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和曹元都配了一把信号枪,只有一发子弹,留着最最关键的时候用,我们都认为这东西就是个摆设,根本用不上,真是世事难料,看样子马上就要把它派上用场了。
我正想着,胡婷婷指着前面说:“就在那里,我的东西就在那!”
我只好背着她继续往前走,好不容易穿过林子,来到一片空地。我被眼前出现的场景惊呆了,傻站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
空地上有一座二层木屋,长满了荒草,屋顶的落叶几乎要把房子压垮,木屋墙壁上爬满了绿绿黄黄的藤蔓。
这,这不就是我们林场的据点吗?怎么稀里糊涂转了大圈走回来了?
虽然狐疑,我还是松了口气,回来就好,总比迷失在树林里强。胡婷婷在身后腻腻说:“我的东西都放在那间屋里。”
我有点懵逼了,我在这间屋里住了二个晚上,根本没看到过胡婷婷,难道是今天早上出去之后,她来的?曹元还在屋里休息,难道他们两个已经见过面了?
我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来到木屋前。天色愈加黑暗,木屋里黑洞洞的没有光,有些阴森,整个二层楼像是怪兽一样蛰伏在黑暗中。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曹元如果在屋里肯定会开灯的,为什么里面是黑的?
到了屋前,我用脚踢踢门,门没有上锁,“嘎吱”一声开了,里面很黑。我喊了一声:“曹元?”
没有人应答。
我背着胡婷婷进了屋,把她放下来,顺手摸向墙面拉开了灯。灯光亮了,客厅空无一人,屋里散发着浓浓的陈腐气。进了客厅,我看到有一个硕大的登山包扔在地上,胡婷婷兴奋地说:“我的东西就在这。”
我把她扶到沙发上,四下里看看,地面像是很多年没人动过,铺着厚厚的灰尘,留下我们进来的脚印。我走到窗台前,顺手摸了一把,满手都是灰。
怪了,我记得原来的木屋非常整洁干净,并没有灰尘,而现在的情形居然像是这里已经几十年没人住过。
我对胡婷婷说,东西既然找到了,现在咱们马上出山。
胡婷婷撅着小嘴:“你看看外面,已经天黑了,怎么走啊,明天一早再说吧。”
我看看窗外,夜色浓郁,看看表已经夜里六点多钟,在山里走夜路确实非常危险。我带着瘸腿的女孩,不敢冒这个险。可这个地方实在古怪,有种说不出来的邪味,我不想继续呆着。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胡婷婷“哎呀”叫了一声,我问怎么了,她痛苦地握着脚踝:“疼。你帮我揉揉啊,就这么傻站着。”
我没办法只好坐在沙发上,把她的脚拿过来,扒掉鞋袜,放在自己的膝头。胡婷婷的脚很漂亮,嫩得如一节节笋尖的趾头,大脚趾长,后边依次短下来,小脚趾还一张一合地动,看着极其俏皮。
我汗如雨下,不敢使劲,轻轻握着她的脚踝,慢慢揉着。
胡婷婷嗲声爹气地说:“你没吃饭啊?用点力气嘛。”
屋子里的陈腐味竟然有了几分暧昧温和的味道,我头晕脑胀,提不起神,味道渐渐香郁起来。
我轻声说:“怎么有点犯困?”
“那你就睡一会儿吧。”胡婷婷的声音近乎耳语,好像在耳边,又好像远在天边。
我困得睁不开眼,眼皮子像是黏住了一般,感觉到胡婷婷拉着我的手,她的小手很细腻,似乎没有温度,有些冷。
“客厅里冷,到屋里来。”她说着。
我懵懵懂懂应了声,被她拉着手,进到了里屋。外面漆黑如墨,屋子亮着昏黄的灯,我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我,我还是出去吧。这样不好,再说,我还有同事在。”
“没事,他找不到我们的。”胡婷婷嘻嘻笑。
她拉着我摔在软绵绵的床上,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又沉又重,又带着一股温热的骚气。我很难受,身体的表面冷,里面却很燥热,内外夹攻,眼皮子又睁不开,朦胧中似乎感觉到全身的经络里快速流淌着什么。再之后,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外面天还没亮,屋里关着灯,十分黑。我身子很沉,骨节酸痛,勉强坐起来,头晕得几乎要吐了。
我扶着墙,两条腿发软,一步步往外走,这时胡婷婷从外面像是一阵风一样进来,扶住我柔声说:“再睡会儿嘛,小金童。”
我虽然迷糊,却还保持着一分理智:“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什么嘛,”胡婷婷嗔道:“你身上被黄大仙封住了脉窍,有仙缘也有佛缘,只要能留下来陪我们一起修行度法就好。”
“你们?”我迷迷糊糊地问。
胡婷婷指着外面说:“曲家那几个媳妇也来了。”
我迷迷糊糊往外看,客厅没有开灯,隐隐能看到几个人影,都是女人,身段皆都婀娜,只是看不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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