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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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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春雨,持伞、提酒、登高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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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就不明白了,无意之间的自创招式,李元昊怎么就不愿学呢,以前北魏天子拾人牙慧,手段迭出不假,常常能出人意料的一连串手段使出,但是离着开宗立派、开枝散叶还差得很远,修行习武到了最后,并不看勤力和天赋,那些玄之又玄的机缘巧合往往决定一个人最终走到的程度,古往今来的高手莫不如此。

    澹台国藩举世无双,远强于世间其他高手,根本原因是,如山如海的浑厚气息,以及一人战天下的胸襟气度。

    酒剑仙黄淳风的根本来自于那一招千里飞剑取人头颅,管你是齐天境,还是神天境,亦或是天上大罗金仙,一剑过后,了却世间一切不平事儿。

    诗剑仙赵敦煌的根本来自于磨遍剑山万剑,身外大风大雨,我自归然不动,与人交战,总会留下一线生机的谦让豁达。

    毒剑仙慕容峰的根本来自于那份纵横西域、静等天下高手挑战的决然心态,即便你是天下第一、举世无双,毒剑仙的剑也敢递出。

    ......

    李元昊修行天赋不高,偷师的水平极佳,但是拾人牙慧的事情做得再多,也不过是依猫画虎,成不了修行巨擘。不过,此时此刻有了转机,若是能将大江之上的九千里从新悟得,并加以巩固,以此为根本,循序渐进,开枝散叶,未必不能成为三绝那样的人间高峰。这就是李元昊修行路上的契机,是大机缘,大造化,北魏天子擦眼而过,弃之不顾,说是暴殄天物也不过。

    “李元昊,你可要想清楚,此时不学,以后我可不会再教你了!”柳青大声嚷嚷,希望引起李元昊的注意。

    李元昊肩膀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柳青,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第二天,天气阴沉,微风细雨,如针尖一般的雨滴落到江面之上,扎出一圈又一圈的细小波纹,两个孩童将扎马步的场所由大江边上,转移到营帐内,李元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身旁摆放着萱儿准备的小吃食,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望了一眼两个孩童,李元昊开口道:“静心凝气,气沉丹田,静静感受天地气息的流转,达到心中无垢,脑海无碍,道心通达,心如止水的境地,如此这般,才能铸构强健根基,磨砺出筋骨体魄,为师才能将本门至高无上的功法心诀传授给你们。”

    两个孩子一听至高无上的功法心诀,顿时双眼神采奕奕,各自心头暗喝较劲,今日扎马步要扎四个时辰!

    其实李元昊这一句话看似高深,说得很有道理,实际上是皇帝陛下满嘴胡诌的胡说八道,对于如何教授两个孩子,她是一点法子心得都没有,私下也曾问过余庆,当年赵督领是如何教授你的,朕参考一下。小太监只回答了一个字“揍!”李元昊一甩袖子:“朕是以德服人、仁厚慈善的明君,怎么会做打徒弟的事情。”余庆又问道:“陛下是怎么修行习武的,可以借鉴一下。”李元昊歪着脑袋想了想:“稀里糊涂一夜九品境,稀里糊涂登高望远,成了宿天境,稀里糊涂以战养战,成了齐天境,稀里糊涂就到了即今天。”小太监嘬着后槽牙:“陛下,您这稀里糊涂可是羡煞很多人啊。”

    萱儿在一旁织钩着一块护肩,与孔道佛一战中,陛下身上的伤口甚多,其中肩头一处最终,本来肩头处就有一处旧伤,似被利剑贯穿,如今伤上加伤,更加严重,南方淫雨霏霏,湿气重,若是不好好保养,保不齐会落下病根。小宫女曾经问过皇帝陛下,肩头上的旧伤是如何来的。李元昊说是,小时候贪玩,不小心被树枝戳的,不打紧。萱儿当然不信,分明是新伤,贯穿肩头,超不过三年时间,再说了,谁家的树枝这么厉害,能把肩头戳透,耳她去问余庆。余庆摇摇头,推测是陛下北去匈奴留下的。

    萱儿数过,李元昊浑身上下总共十五处伤疤,从十五年前的雪夜,到和孔道佛决战,这些伤疤分布在身上各处,若是男子身上有这么多伤疤,小宫女也不觉得如何,但是陛下是女子啊,她就觉得莫名心疼,偷偷抹眼泪。

    “好了!”萱儿将织好的护肩,放在桌上铺平,用手轻轻扑打两下:“陛下,来试一试吧。”

    李元昊嗯了一声,任凭萱儿将护肩披在身上,前后用纽扣扣死,保暖而且贴身,丝毫不显得臃肿:“余庆有福喽!”

    萱儿脸色大红,陛下说话越来越不讲究了。

    帐篷外的雨越下越大,大江内水位又涨了三分,呆在帐篷内,都能听到外面江涛声,众人各做各事儿,两个孩童依旧扎马步,小太监余庆一手撑着下巴,脑袋一点又一点,在打瞌睡。萱儿手中针线飞舞,不知道又忙活着什么,小宫女总能找到事情可做,每天忙忙碌碌,像一只小蜜蜂。

    李元昊望着外面连绵不绝的雨水,缓缓起身,让余庆找来一壶酒,一人撑起纸伞,提起酒壶:“你们都别跟来!”

    独自一人走进了雨幕中,途径柳青的营帐,草原才俊双膝对盘,帐篷帘子掀开,对着漫天雨水吐纳呼吸,听见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

    李元昊停下脚步,冲着他笑了笑,继续前行,柳青从新闭上眼睛,心头却难再平静,一浪高过一浪的悸动萦绕心间,再也走不进那种“心平气和”的境地。

    沿着大江边行走,雨水打湿了李元昊的衣角,选了一段平坦堤坝,李元昊提了提衣衫前摆,踩着泥泞上了大坝,遥望横贯东西的大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向着四周飞溅,然后滚落到江水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沈凝儿曾经说过,脚下的大地是圆的,那么这一条大江也应是一段圆弧,而不是想当然的东西横跨。

    拔开酒壶酒塞,一股刺鼻酒气直冒眼鼻,李元昊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幽幽叹了一口气:“今日清明,天上的,元樱在这向你们问好了。”

    李元昊举起酒壶,向着天上拜了拜:“这第一杯酒,先拜父皇母后,你们在岳麓书院的种种,元樱都见过了。父皇您当年到底要做什么,元樱还是不清楚,不过也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只是不太清楚,父皇写得那一出戏剧《两个人》,元樱至今都不知道作何解释。”

    倒酒入大江:“第二杯酒,敬孔先生,圣人书院元樱去过了,您和师娘天葬过后的那一小片花圃,如今寸草不生,破败得不得了,先生您说过的很多话,元樱一一记着,元樱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就是先生那些话不太连贯,元樱懵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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