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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凌虚暗渡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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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全无兴趣,自顾自用剑鞘四下拨动,看看有什么秘密。

    “没,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聂阳又看了两眼,回过头来,开始寻找别处,“天风剑派仇家,怎么会培养出这么个风雅之士,还有兴致舞文弄墨。”

    “不是有人喜欢将武功融于书法之中么?”

    月儿随口答道,打开木柜往里看去。

    “不过是夸耀罢了,真正高手过招,又岂敢一撇一捺那样与人相斗,一个字尚未写完,就已丢了性命。”

    “哥,这里有些本子,你看看。”

    月儿往柜子里望了两眼,撩起裙摆垫在手上,捏出一叠薄册。

    摊开到桌上挨个看去,却都是些基础功夫的图谱,一本拳脚,一本身法,两本剑谱,一本内功,都是些粗浅的入门武艺。

    不过聂阳知道仇隋心机极深,还是用布垫着一本本大致翻了一遍。

    入门拳法与身法的册子里并无异常,而剩下三本,却被他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些入门图谱不愧是天风剑派所用,内页大多以工笔惟妙惟肖的画好架势,在旁用蝇头小楷仔细注明了歌诀心法及要点。而在留下的空白地方,写着另外一些小字。

    与墙上横卷对比,笔迹十分接近,只是看起来稚气的很。

    从中翻找了十几页,这些额外的文字或记下了当天练武的心得,或写了些见到的趣事,一篇篇读来,并没有什么值得留心之处。

    他略一思索,将有额外记叙的三本叠在一起收进怀中,打算以后再慢慢阅读。

    此刻把这屋子好好探索一遍,才是要紧事。

    “哥,你来。”

    月儿将床上被褥拉开,提着灯笼一看,便低声叫他过去。

    床板靠近边缘的地方,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划痕,像是躺在上面的人,摸索着将手伸进被下,用指甲一下一下抠划而成。这乱糟糟的划痕,歪歪扭扭的拼成了十几个字。

    并不是什么读的通的句子,而是同样的两个字,在不同的位置不断地重复。

    一个是“聂”聂家的聂。一个是“杀”杀人的杀。

    一股寒意从聂阳背后直窜上来,究竟是怎样的恨意,才让这床上的人午夜梦回之际,仍用指甲在这坚硬的木板上狠狠地刻画。

    有些划痕上,还留着暗褐色的痕迹,也不知是弄劈了指甲,还是磨破了指尖。

    月儿有些急促的喘息几下,怒道:“这……这仇隋究竟和咱们家有什么血海深仇!不就是他那老子不知为何死在咱们家了么?可咱们不是把他好生安顿在仇家了么?他至于从小一直记到这时么?”

    聂阳蹲子,用手在木板上抠了两下,微微摇了摇头,道:“这绝不是他小时候划的。看这入木深度,就算是自幼练武,起码也要八九岁上,才能留下这种痕迹。”

    他沉吟片刻,低声道,“必定是在他这个年岁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

    月儿大惑不解,盯着那些杀字愈发觉得碍眼,一掌砸下,将那床边咔嚓砍下一块,“咱们家与仇家一向是君子之交,平素来往并不多。按姑姑的说法,从哥你到了聂家之后,咱们与亲朋好友的交往便少了许多,算算时日,不就是这个时候么?难不成,咱们家收了你这个养子,还得罪到百里之外这个不足十岁的娃娃不成?”

    “我也猜不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聂阳直起身子,不自觉又将目光投向那副横卷,低声道,“我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与我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干系。我的亲生爹娘,只怕便是这一切的起因。”

    月儿微微皱眉,柔声道:“不要乱想,姑姑不是早就说了,你是咱们爷爷亲自抱来的。难不成你觉得,爷爷会为了专门夺个男孩来养,杀了一对夫妇么?真要这样,当初直接收养了仇隋不就是了,现在他就该叫做聂隋,我保不准还要喊他一声叔叔。”

    这的确说不通,聂阳只得点了点头,聂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可聂清远已到了生养的年纪,怎么说也不会去强抢一个男婴回家,还为此惹到远在仇家的仇隋。

    想来这符合的时间,多半只是凑巧罢了。聂阳叹了口气,与妹妹一起找向其他地方。

    床尾的铺板下,有一个二尺见方的储物暗格。拉开挡板,里面的东西尽是些孩童玩物。大多为草编竹刻,制作的人倒是有一双巧手。

    那些玩物大半都保管的十分妥当,不光收在暗格中,还用拆下的伞纸仔细挡住,四角撒了些粉末,发出刺鼻的驱虫气味。

    月儿哼了一声道:“他这养子过得倒也不错,还有人肯给他做这种东西。他最后还将仇家害成这样,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聂阳回想一下,不要说手工做成的玩物,就是现成的什么童趣之物,他也几乎没有得到过几件,这种宗族大家,大多重视亲缘血脉,又怎会对心知肚明的外人上心到那种程度。

    能够尽心抚养,便该感恩戴德。

    “仇家当真会有人这般待他?”

    聂阳在心中自问道,他实在不认为,这家人对待仇隋会比聂家待他还要亲近。

    除了这些,屋中再也找不出什么值得在意的事物。

    “难道派东方漠来守得,其实是其他屋子中的秘密?”

    拿起油灯,聂阳又往另外三间走去。月儿提着灯笼紧随在后,关门时,又忍不住往屋里看了一眼,只觉这屋中发现的各样东西都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恨之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将门扇合拢。

    另外三间,两间是客房,不知多久未曾用过,被褥都已朽坏。剩余那间,堆放着各种杂物兵器,和几件陈旧家具。

    两人找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找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倒是月儿从兵器架上找到一把缅铁软剑,连着束腰皮鞘装好,取了一条蛇皮长鞭,盘在身边,总算解决了趁手武器的大患。

    也不知东方漠是否还会折返,两人不敢在院中多待,翻墙回了原本落脚之处。

    雨势渐密,聂阳也不愿再另寻他处藏身,心道既然东方漠之前未曾来这边寻他们晦气,便只当这里尚且安全,暂住一夜就是。

    有了这么一次波折,月儿也没了其他兴致,衣不解带和衣而卧,柔声道:“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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