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家拜访的日子终于知道了具体时间,初九。
当不知道的时候心情总是激动,难以平静。而如今知道了,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用管家何叔的话说是,少爷是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内心里早已汹涌澎湃。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浅浅一笑。
二姐说,你跟以前确实变了很多,看着你这笑容也越来越邪气了。这也许只是一个男人成长的转变,当他天真烂漫时,笑容是柔和无邪的。当他需要统驭千军万马,做一个万人景仰的独裁者时,他即使在笑,那也是魔鬼的笑魇。
外公穿着一件灰色中山装,坐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庄严而肃穆。景家只是来了六人,景家老掌柜,景彧,她的父母,一个叔父,一个堂弟。
六人之中,景彧极是好认。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失望。不管幻想如何如何,始终变成不了事实。我心中自嘲道,还真以为自己得天盛眷,想美女老天就会给美女。十八年的事实,老天也回天乏力。
景彧身形高佻,穿着淡雅,瘦削的脸很普通,五官还算端正,第一印象便是放在大街上没人会注意到她。
失望之余,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本正襟危坐着,却也懒得再去理会这事情是否重要,我不是虚妄之人,为了女人的家财而奴颜卑膝,那种恭维是学不来的,我往后挪了挪肩,让自己的背靠得更舒服。
在商言商,在官言官,既然两然都是官宦之家,聊的最多的也是眼下国局,也会捎带一些经济压力。两家谈着谈着自是很巧妙地避过香港跟上海的风口,我笑意俨然,如此之间的默契,倒是绝配。
我闲下心来,开始打量那个女孩,她就坐在我的对面。低着头手指正在玩弄着衣角,如此小动作之人,可见其女人味,倒也不用担心她是悍妇来的。因为她身形高佻,十指也是纤长,眼光仔细停在她的脸上,唯一值得赞赏的地方便是干净。如此近的距离,她似乎感应到我在注视着她,便抬起头来,我朝她笑,也许这笑容邪气突兀,她面带桃花的低下头来,把衣角扭得更用力了。
我径直走到景彧的面前,她低着头看到我就站她的眼前,咫尺天涯。“跟我出去走走吧。”
我向她发出邀请。
景家老掌柜笑意趣生地道,“年轻人嘛,多接触接触,总有共同语言,能聊得来的。”
我歉然对他微躬走了出去,景彧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后面,此时她已然窘得像极了一个小媳妇模样。
“我挺喜欢你的,我对你非常满意。你呢?”
站在院子里,我笑着问景彧。
景彧微微一愣,显是因为我的直言直语,唐突了佳人。“是吗,你每次跟女孩子交往都是这样直接的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已经渐没了刚才的羞涩。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答案,难道你就任由长辈们安排,从来都不反抗的吗,貌似你这种类型的女孩应该反应很激列才对,北大的才女?”
我看着她洁净的脸邪笑了起来。
“那你自己呢,你这算不算五十步笑百步。”
景彧冷笑道。
看着眼前这个逐渐被自己挑逗起怒意的女孩,心里滋生的邪恶终于得到了一点满足。“你们现在不是女权主义闹得很凶吗,既然一直提倡男女平等,那我便给你机会。”
景彧冰冷着脸,“这种话怎么从你嘴你跑出来,便成了大义凛然,未免也说得太过于冠冤堂皇了吧?”
我不理会她的愤意,毫无顾忌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封建社会的婚姻制度一直被男人津津乐道,是因为可以娶上七八房姨太太,而不用担心接到法院的传票,你,明白我番话的意思吗?”
“无耻。”
如果说景彧刚才是座休眠火山,那么她现在便是已然醒过来的活火山,愤怒地喷发着。“恐怕你更享受的是封建社会的男权主义吧。”
“老掌柜说得不错,我想我们终于有点共同语言了。”
无耻这类字语,根本不足以刺伤我的自尊心。景彧微愣,想了一会儿后便明白我口中的老掌柜是谁,怒横了我一眼,气得不说话。
“无言的沉默,在大致的意思上,代表屈服。”
我说道,从刚开始说话便是一直盯着她的脸。
景彧从这一刻起跟我对视着,没有丝毫的避让。我笑着道,“你把眼睛瞪得这样大,这样你的眼睛不累吗?”
景彧依然沉默着,好一会儿她才悠悠地道:“累的人应该是你,难道你这样做心里就能开心起来吗?”
“什么?”
我问道。
“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变得生人勿近般的模样,偏要耍弄些小手段,我知道你这不是专门针对我,只是针对我的身份,那个两家长辈指定给你的未婚妻的身份。”
这是景彧目前最强有力的一次回击,她似乎看穿了某些东西。
这些东西一旦被看穿,便变得不再神秘。“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以后的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家无二主,这个家由我说了算。”
“看来你的男权主义心理,还不是一丁半点的重。”
景彧嘲讽道,此时她的身心也慢慢放松起来。“凡事都取决于双方互相尊重的基础上,谁手中的权力没有孰轻孰重之分。”
“现在很多大男人主义者都主张,男人不应该打女人。而在我眼里,我则是认为男人不应该打女人的脸。知道家庭暴力为什么屡禁不止吗,便是因为我这种人的存在,我不介意用男人用武力来征服女人。”
我对她极其张狂地道。
“我发现你很垃圾耶,居然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以你这种智商怎么会考上FD大学。你不明白吗,即使暴力能征服全天下,但并不能征服天下的人心。”
景彧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轻蔑起来。
“我们是在恋爱吗,我为什么要征服你的心?既然我们的婚姻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它的性质本来就包含了暴力,何不让它暴力得更彻底一些呢。还有你刚才已经夸奖过我无耻了,我不认为一个无耻的人说出一番无耻的话来,有什么不对。”
我的笑意看在景彧眼里满是无耻的YD。
景彧只能无奈地道,“你认识过谁?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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