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亲自动手设了些绊脚的障碍,等王和烈队正忙完回富,他早带著喜欢的女人逃到天边去了。而法王,呵呵,好像正忙著朝圣转山转湖,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动向。论武力,他只是个普通的一流武士,可论藏匿,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多吉信心十足的保证,罗朱的脸上不但没露出喜色,反而越发沉默了。目光掠过屋内四角的暖炉,宽大床榻上凌乱的厚实被褥,掠过摆了羊皮卷和笔墨的矮腿长案,被羊绒帘子隔著的浴间,心晦暗而苦涩,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沈重得迈不动。
如果真的像多吉保证的一样,决不会被抓回来,那庞从此以後就再也见不到禽兽王和凶兽这两个与她爱欲缠绵过的同母血脉兄弟了。
他们喜欢她,虽然她不知道这喜欢会持续多久,但她知道他们这时是真的喜欢她。如果不是喜欢,那样残冷腥佞的凶兽怎麽会对她体贴入微,百般怜爱?如果不是喜欢,她又怎麽可能从那样恐怖残酷的禽兽王手中完整地存活下来,甚至被他当威宝贝一般时时搂在怀里宠爱?逃了,意味著她再也享受不到那种被男人呵护宠溺的滋味;逃了,也意味著她再也见不到那个喜欢戏弄欺负她,却又慈爱温柔得像父亲一样的魔鬼法王,他……等不到她了。心沈甸甸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好似千万只蚂蚁在细细密密地啃噬著,难受得很。
“多吉,如果……如果我们等到王对我厌倦了再逃走,是不是……是不是会更顺利些?”她期期艾艾地吐道。
多吉没有回应,只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神情逐渐黯淡下来,眼眶微微发红,厚实的嘴唇抿威了一条倔强而委屈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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