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纵横山林,日子是何等快活?
然而这也只是郁闷时的那么一想,事实上南宫修齐也知道,若真留在了云山寨,恐怕问题会更多、更严重,毕竟云山离京安城那么近,宝月公主随时可能会得知他的消息而率军攻打,到那时,云山寨免不了会全军覆没。
“唉,一言难尽啊!”
南宫修齐摇摇头叹道。
宗不乱以为南宫修齐在为失去了那几个美人儿而悲叹,于是笑道:“宫公子莫要气馁,有失才有得嘛,哈哈……”
“呵呵……”
南宫修齐笑笑,不置可否。
“对了,宫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哎,无所事事,随便瞎逛。”
“哦,若是这样,不如和在下一道怎么样?”
“宗公子,你这是要去?”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南宫修齐明白了,笑道,“原来宗公子是来参加花魁竞价的,那我就不……”
话还没说完,宗不乱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道:“反正无事,看看去!”
拗不过宗不乱的热情相邀,南宫修齐只好随他返回天香楼。这时早有随从将二百两纹银交了出去,门前两名龟奴热情的将他们迎进楼。
进去之后,南宫修齐四下环顾了一下,只见里面场地甚大,飞檐斗拱、雕梁玉砌,下面红毡铺地,上面张灯结彩,正前方有一圆台,两边摆满了圆桌方椅,大多已经坐满了人。
宗不乱和南宫修齐寻了一处不显眼的角落之地坐下,这时竞价还没正式开始,周围是一片乱哄哄的嘈杂声,南宫修齐便和宗不乱对饮起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话题自然离不开风月之事。
过了约一刻钟,老鸨登上圆台,而花魁则在圆台后的一扇门里端坐着,门上珠帘低垂,外面的人对她始终看不真切。
“各位大爷,一年一度的花魁竞价正式开始了。”
老鸨一张肥脸堆满了笑容,“今年的花魁是星儿姑娘,今年刚满十六岁,正是大好年华,极品嫩雏啊!好了,老身废话就不多说了,恐惹各位大爷嫌。现在竞价开始,起拍价八百两纹银。”
话音刚落,下面响起一声:“我出一千两。”
“一千二百两。”
“一千五百两。”
不到半刻钟,竞拍价已经被抬到了三千五百两纹银了,使得见惯了大场面的南宫修齐也不禁暗自咋舌,心道:“论国土面积及国力,这海王厦稍逊华唐一筹,但若论经济富庶,海王厦则要强出华唐许多了。看这个普通青楼的花魁,价格居然被抬得这么高,这在华唐可是绝无仅有啊!”
又过了一会儿,竞价的只剩下两个人了,让南宫修齐感觉稍怪的是,从开始到现在,宗不乱始终坐在那里和他对饮,一次价也没出,也没表现出要出价的打算。
终于,南宫修齐忍不住了,疑道:“宗公子,难道来这里就是看人家互相竞价吗?”
“哈哈,宫公子莫急,还没到最后时刻嘛。”
宗不乱慢悠悠道。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于是也不再言语,专心的看场上那两个人互相抬价。
“六千两!”
这时,其中一个人将原本四千五百两的价格一下升到了六千两。
场上顿时一阵哗然,都惊讶于出价这个人的出手阔绰,台上的老鸨更是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她乐道:“这位大爷出六千,还有愿意出更高的吗?还有吗?有没有……”
一时再也无人应价,出价六千的那个人洋洋得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胜券在握;老鸨见状也觉得不会有人再出价了,于是道:“好,今年的花魁星儿姑娘……”
“一万两!”
一道声音在场下响起,打断了老鸨的话。
众人皆大吃一惊,同时循声看去。出价者乃是一个年轻的华服男子,只见他手握酒杯,依旧在浅斟低饮,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与先前那个出价六千的人张扬轻狂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沉静内敛、深不可测的感觉。
南宫修齐也吓了一跳,他知道宗不乱肯定会出价,但没想到出价会如此之高,一下就将价格抬到了一万两。这么多银子就算是他以前在京安城,家里权势正盛的时候一时也未必能拿得出来。
台上的老鸨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颤抖道:“这……这位大……大爷说的可当……当真?”
“我们家主子没有说话不当真的。”
宗不乱身后一名随从越众而出,跳到台上,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老鸨,“这是四海钱庄的银票,整个黄土大陆都可通兑,你自己数数。”
老鸨笑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松弛开来,她一边数着银票一边谄媚道:“大爷,楼上请,楼上请!”
宗不乱哈哈一笑,放下酒杯对南宫修齐道:“宫公子,走,上楼去!”
“啊!上楼?这个……我就不去了吧?”
南宫修齐小声推辞着,心里着实惊讶,暗道:“难道想和我一起分享花魁?不可能吧,难道喜欢玩一凤二龙的游戏?”
宗不乱哈哈大笑,随后也压低声音道:“宫公子误会了,其实花魁不光是容貌艳丽,其歌舞才艺也无一不精,若竞得花魁只是为一逞那之欲那可就是大煞风景、不解风情了。”
“呵呵,宗公子真乃名士也!”
南宫修齐笑道。
“哈哈,宫公子过奖了,走!”
两人离席而起,在老鸨的引领下上楼,沿着曲阁回廊来到一扇门前,门两旁早有两名侍女候立着,她们将门打开,做出迎进的姿势。
宗不乱抬脚而入,南宫修齐也准备紧随而至,不料老鸨却一把拉住了他,惊疑中带着一丝小心道:“这……不好、好意……意思,星儿姑娘只能接……接待一人……”
“这个……不是,我……他……”
南宫修齐颇觉尴尬,指了指宗不乱,又指着自己,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时,宗不乱蓦然回首,转身来到老鸨身前,冷喝:“放肆!竟敢阻拦在下的朋友,你可知罪?”
老鸨从宗不乱如此阔绰的手笔自然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当然是万万不敢得罪的,现在又被他这么一喝,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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