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光幕起,下一刻便是破碎。
似气泡轻响,接着有着柔弱到极致的撞击声,还有空气被撕裂的气流声,仿佛忽急又短促的风。
李裕宸抬起右手,左手以最快的速度将竹箫拉出,却挡不住抵至身前的两只拳头。
“噗!”
是快速吐气,伴着些许潮湿,透明的色泽间隐含不起眼的红。
一股蛮横又温柔的力量推开天雪和季怜月,李裕宸主动阻挡,却是什么都没挡住。
被两只拳头击中,他的身形飞速向后。
“不怎么样吗?”
“的确。”
天启和石开交流一次,都感觉得到对方的失望,丝丝疑惑被压抑在心底,只觉得无趣。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季怜月于后退时喝道。
还有一些话是想说的,却因为时间的仓促而没有说出,且在忽然狂暴的气势之下无言,在压抑之下说不出话。
李裕宸于空气里稳住身形,于轻晃间模糊了身影。
“呵呵,还来?”天启满是不屑。
“是应该来的。”石开露出笑容。
李裕宸瞬间抵至石开身边,短暂的停滞,于挥动竹箫之后落在天启身侧,用拳头砸向天启。
“咦?不错。”石开笑了笑,“交给你了。”
他们本就属于偷袭,在愤怒时的出手……如今确定李裕宸的境界不如他们,没有再联手的必要。
李裕宸既然选中了天启,他便主动退到一边,把战斗交付出。
是强者对待弱者的态度,是远古家族深埋血液中的与生俱来的骄傲,是他们延续无数岁月的无法言说对与错的行事准则。
“无所谓。”天启于抬手时微微耸肩。又缓缓摇头,“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这是他的态度,不想这无趣的事情继续下去,亦是有绝对的信心让这件事情就此停住,是一种宣判。
身形稍移,躲过拳头。纤细洁白的手掌抓向竹箫,轻轻碰上,再紧紧地握住,灵力瞬间狂怒。
平静的神态消失,转而浮现的是茫然与错愕,还有丝丝愤怒。
有些念想在心间,却是来不及行动。
天启被打得后退。
李裕宸面无表情,双脚踩地而借力,双手用力拉。竹箫便挣脱了天启手掌的束缚,顺着手臂向脑袋。
“呵呵。”
轻而快的笑声响在空气里,并非响自一处,不同的意思里也有着相似。
轻笑,微冷。
天启和石开都有相同的轻视,是继错愕之后正视的无法重视。
轻视,不认为李裕宸能够有什么作为。
一次失利,甚至是吃亏。天启的心态少了随意,灵力壁障瞬间悬浮起。携带淡红的色彩仿佛一柄利剑,向着李裕宸刺去。
后退,灵力奔泻的手掌再度抓向竹箫。
“呵呵。”
又有轻笑,在尚未消失的轻笑声中。
李裕宸也笑了,笑得很无奈,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有一些嘲弄。
对别人。也对自己。
掠向天启的竹箫临时改变划动轨迹,握着竹箫的身影亦是主动向着一侧,于瞬间繁乱了身影。
竹箫动,空间不宁。
天启眉头皱起,有着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心中更有着警惕之意升起。
淡红的长剑失去了目标,奔腾于手掌的灵力陡然间狂暴。
只是,有一种泥泞感受。
像是陷入沼泽,身形的移动变得迟缓,有阻力,怎么样都觉得不舒服。
甚至,迟缓的感觉蔓延至灵魂。
不好!
刚觉不妙,便有无法抵抗的压抑落到身上。
“这是去哪里?”
“一起去?”
“还是不了。”
“呵呵。”
天启问李裕宸,李裕宸问石开。
石开回应李裕宸,李裕宸亦是回应石开。
竹箫划在空气里,阵阵波动于扩散时似有着随意……天启的身边有李裕宸的身影飘忽,却有另一个他出现在石开身侧,做着不同又相似的事。
“果然是你!”
最后的声音,火帘城里少了三道身影。
“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
季怜月的问,天雪的回答,满是不确定的担忧,对于现实的全然无奈,只能是期许与祈愿。
“这里就是你的倚仗?”天启盯着李裕宸,嘴角泛起冷笑。
火焰燃烧,跳动炽烈,一望而无际。
连接虚无的岛,一片火海。
“那棵树,就那桥桐,是因为你吧?”石开指了指远处,一脸笑意,“你做的真不错啊!”
“为什么?”李裕宸问道。
三个人似乎不在一个世界,说的话也没有直接的联系,却都把自己内心里的思绪表达。
天启仍旧处于愤怒,但不再是之前的轻视,有了许多郑重,只是内心深处有着不改的心念……不过是大意,如今只稍加需在意与重视,便不可能失利。
石开虽然不喜,但表现得像是一个外人,还有心情去挑拨李裕宸和天启。
用不着挑拨的关系,经过一番添油加醋,便没有了缓和的余地。
面对天启和石开的问题,李裕宸不理睬,用最简洁的话语把话题拉到自己的角度,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也是一个他最应该知晓的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攻击?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其实还有很多为什么,他都很想知道。
他问,问的是眼前的事,问的不止眼前的事,还带有一些抱怨。
只是抱怨了,只能是抱怨……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愿接受不愿接受的答案。
不愿接受的,曾经不愿接受,如今依旧不愿接受。
“你想知道为什么?”天启依然是轻笑。
“呵呵。”李裕宸笑了笑。
“若是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天启看着李裕宸,觉得那笑过之后的平静很碍眼,脸上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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