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帘城里的火烧在空气里,带着鲜艳的火苗一直向上钻着,穿越空间的束缚,到那座岛上,炽烈在虚无之间。
两只纤细洁白的手搭在桥桐厚实的树干,忽然有火焰冒出……鲜艳的火焰似从树干中冒出,亦似自那手掌燃烧起,瞬间炽烈了一片区域。
“天启,你不行啊!”
后方传来轻笑,被火焰包裹的身影丝毫不在意,哪怕深处炽烈的火焰,高温压迫着身体,触碰桥桐的双手死死不离。
“汪汪。”
狗叫声响起,小狼从桥桐之上跳下,携着一团火焰冲出,于火海中显示一条虚幻的线条。
“轰隆隆!”
似惊雷炸响,火海之上有着一阵动人心魄的声音,短暂却又长留于心。
火焰颤了颤,火海抖了抖,接着又重回平静。
桥桐旁的身影抬起头,看到天空尽头的虚无,黑暗至湮灭一切光芒在眼眸中多出点点光芒。
虚无,有物体坠落下。
异族,在不长却也不短的沉寂之后,再度到来。
“那些就是所谓的异族?最丑的人型种族?”
“不过是弃族。”
“天启,你太执著了。”
“呵呵,说得你石开一点都不执著。”
言语能说心绪,却是说不完心中所想,而且时常无力,不如行动来得实在。
天启仍旧不愿放开桥桐,石开说着是有些不愉快的,但在关键时刻还是选择了出手,把从虚无间坠落下的异族杀灭,保证天启能够以最好的状态应对桥桐。
异族很多,死了一个又一个。又来一个又一个,火海里的火焰没有停止过,却似有一种无力,无法焚灭那泥泞且杂乱的尸体。
试炼还没有开始,而应该屠戮异族的人尚且不在,却有不该来的人代替他们屠戮。
天启。来自天族。
石开,来自石族。
远古家族的天族与石族,于幻界隐世,如今出现。
“天启,你行不行啊?”
“别说那些废话,你若真的有本事,也可以来试试?”
“真的?”
“真的。”
“那可是你们认定的圣树啊!”
“好像你真不在意一般。”
“嘿嘿,那就让我试试?”
“来吧。”
天启和石开转换了位置,换由天启剿灭异族。石开试着将桥桐收取。
一滩滩烂泥被火焰焚灼,又有更多烂泥出现,似无极尽。
“怎么样?”
“我们遇到对手了。”
“你知道了?”
“废话!”
桥桐仍旧扎根于火海,被火焰焚灼而不改变丝毫,亦是不随天启和石开有所变化。
桥桐是桥桐,还是桥桐……当初的桥桐,和如今的桥桐一样,却也并不一样。
“怎么办?”天启问道。
石开沉默。却不愿意沉默……这是天族所谓的圣树,与石族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不想理睬。
可是,这是圣树啊!
桥桐是天族的圣树,能被一个远古家族认定为圣树,再简单的树都不再简单了,他也想得到,只是没那个能力得到。
他感觉得到。就如天启已经知道一般,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他是谁?”
同样的疑问同时出口,相顾之时又是无奈。
他们不知道是谁掌控了桥桐,但他们都知道那个人并不简单,甚至会很强。就如他们此刻站立的地方……凭空出现的岛,熊熊火焰燃烧出一片火的海洋,还有一只能够藏匿身形于桥桐枝叶间的小狗。
一切,都不简单。
“怎么办?”
无奈的声音是眼前的杀戮事,是他们都想知道对方面对异族的态度。
只有问,没有答,但有行动说明了一切。
杀,屠戮。
没有了感**彩,就像是一件极为简单而又平静的事……他们身形飘忽,以不该有的速度在火海中穿梭,变得强大一些的异族死得更快。
不同的境界,相同而又不同的屠戮,相较李裕宸和金天的漫漫剿灭,确是快了许多。
杀。
屠戮。
杀是杀,境界与实力不对称的杀戮便近了屠戮。
“我要做一件事情!”
“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做,而且是必须做!”
天启和石开隔着极远的距离交流着,同是有着不爽与愤恨。
“我要打他,若是打得过的话。”
“我一定会打他,不管是否能够打得过!”
加深了心意的意境话语传动,心中的愤恨变得深沉许多,由虚无间穿越而来的异族变成了他们发泄的工具。
本就极快的屠戮速度,如今再有提升。
李裕宸陪着天雪和季怜月逛着火帘城,把不再陌生了的风景渐渐熟悉。
让金天和烂泥去异界,让老和尚把生死试练的事情安排好,他便对那屠戮没有了兴趣,决定将自己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放开。
如今,他更是由着不知道是谁的两个人去往天空中的那座岛,在火海里做着他们的事,什么都不再管。
或许是无聊,或许是疲惫,或许只是他不想,不再那么想……一些事情,他懒得做了,也便是不做。
走在火帘城的小道,心中还有些对于火海与异族的念想,又有一种能够放开的错感。
没有真正放开,还在思索着,却能够不做。
不知道是进步还是退步,他早就不在意了,快乐地做着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没有事的时候,和熟悉的人一起到处走走。
生命里或许会有许许多多的精彩或是绚烂,但那并不是生命里的全部,而更多的,会是平淡。
他想起苦儿说过的话,也是曾经的他说给苦儿听的话,只有平平淡淡才是真正的幸福。
时间无痕,总会溜走。
注定会有漫长的生命,在这漫漫路途之中,应该记得一些人和一些事……记忆是最美的,回味会有着无穷无尽的快乐与幸福,总应该留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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