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哥哥。【【,”李裕宸的声音轻柔,“过不了多久,他会来。”
烟花盛放的声音变得小了些,于那些没有看烟花和不想看烟花的人而言,默然无声。
李裕宸说过话,天雪和季怜月都是沉默。
等着他继续说,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们都看着他。
“别看着我,不是不可以看,至少不该是以这样的眼神。”李裕宸笑着说道。
“那要怎样看你?”季怜月的声音有着幽怨。
“其实,怎么样……都行。”李裕宸笑了笑,“还是不要看我比较好,或者不要让我知道。”
“不行,就是要看。”季怜月道。
“那就看吧,一直看着都行。”天雪笑道。
“我就要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季怜月的目光停留在李裕宸的身上,在他的脸上……她的心,住一个他。
一直看着,一直记着,由陌生到熟悉,再经由时光而渐渐深刻。
“这里的人,也不怎么样嘛。”
“若火的城,少了若火的人,不复当年的辉煌。”
“可惜,可惜啊!”
“呵呵。”
火帘城里有一些声音,缺少了情绪波动的叹息,说话的人无比平静。
“你说得对,也不对,不过,这就是他们的选择,说不清是对是错,却总是那么的不好。”
“当初的抉择,如今的事实,最是令人看不透。”
“看不透,也不可能看透。”
尽量将自己置之度外,可评价仍旧会随着心意而改变,不再是那么客观。
铺着火焰的安静的街道。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一人微笑,一人忧愁。
微笑,只是一种习惯了的常态。
忧愁,不过长久的疑惑未消除。
微笑不因此时事,忧愁与此刻的事情无关……当然。也可以说有关系。
“那座岛,不简单,不简单!”
“何以见得?”
“感觉,也因为事实。”
“上去看看?”
“有些不便,却也无所谓。”
“那就去吧。”
火帘城里缓步走到的两道身影消失了,出现在火焰炽烈燃烧的火海中,在那座连接着虚无又遮蔽天空的岛上。
“汪汪。”
小狼的声音响起,轻荡火海,被火焰烧灭。
“有人上去了。”李裕宸说道。
“什么人?”
“你要走了么?”
“能不能不去?”
“不去好不好?”
对于天雪和季怜月的话。李裕宸没有回答,笑容还挂在脸上,只是变得苦涩许多。
上去的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但知道不简单。
是否要离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能不能不去,他知道,却是不想知道。
不去好不好。他无奈。
他笑着,苦笑。什么都没说,也是什么都没做。
上去的人就让他们上去吧,还不想走,那便留在这里。
抬头,还是有烟花盛放的。
时光过去,有烟花的爆破声遮掩其他声音。可看烟花的人觉得安安静静的。
李裕宸看烟花,天雪和季怜月都看着烟花。
李裕宸不说话,天雪和季怜月都是不说话。
前一秒的时间像是到了后一秒之后,后一秒的时间早已经变得飘忽。
时间溜走,黑夜有尽头。
光明打破夜的安宁。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欢喜的人不多,忧愁的人不少。
“天弄,还是去吧。”
“去吧,我们等你,一直等你。”
听着身边含着不舍的似劝着的送别的声音,李裕宸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看不到一丝忧愁,且平静异常。
“火帘城的风景,我们看过,但有很多风景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欣赏。”
天雪和季怜月都盯着李裕宸,盯得死死的,都不明白他的话,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仅仅是走过,随意看过,并不足够。”他微笑着,“我们再走走吧,这次要仔细看看。”
天雪想说话,又忍住没有说。
季怜月微笑,一切都不用说。
“走吧,一起,再看看这火帘城的美丽的风景。”
三道身影再度上路,在时间的缝隙里轻轻踩着火焰与泥尘。
“外界的人就是矫情,简单的事情被他们弄得那么复杂。”
“这都是他们的选择。”
“一些聪明人,一堆人愚昧。”
“不真切。”
火海里的话语没有继续,因为两个人看到了一棵树,心神都被吸引。
“我能感觉到……一股愤怒。”
“不会找到了吧?这么容易?”
“好像是的。”
“还真是的。”
桥桐,火海里的树,被火焰焚灼却丝毫不受影响的树……一棵承载无数秘辛的迷离树。
“汪汪。”
小狼叫了,叫声有着不满,打断走到树下的人的思绪。
“有一只狗?”
“还真是狗!”
两双眼睛盯着树上的娇小绒白的身影,有着错愕,还有一种信念被击碎的短暂的麻木。
一只狗,一只小狗,在桥桐之上安然又不快。
“那是你们族的圣树吧?”
“是又如何?关你何事?”
“嘿嘿,是不关我的事。”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可能看到,也可能没有看到。”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换了说话顺序,话语只说一半便是停住,不再没有意义的地方纠缠。
看见便是看见,已经是事实,改变亦是不可能……既然说不到一起去,便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
“我感觉,你什么都做不了。”
“至少要做过才会知道。”
“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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