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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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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私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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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因万贵太妃与齐王昔年曾对乾元帝的储位形成莫大威胁,是以乾元帝对万贵太妃母子们的厌恶,可说是根深蒂固。待得乾元帝践祚之后,就有意出气。乾元帝为着不得个先皇才山陵崩,新帝便不孝庶母。苛待手足的名声,只是磋磨人。瞧着是重用齐王,一回回将看着风光,实际不甚要紧的差使委任他,又安排下人手故意使他不能全功,毁损齐王名声,生生将个当年有贤王之名的齐王磨搓得暮气沉沉。

    而万贵太妃则是叫乾元帝以为永兴帝祈福为由,拘在了清凉殿中,把万贵妃身边服‘侍’的的宫人内‘侍’尽数撤去,只有万贵太妃从前是掌事宫‘女’,将头都磕破了,才得以留在万贵太妃身边。而清凉殿建筑在高达数丈的石台之上,又靠近烟‘波’‘荡’漾的沧池,夏日倒是个清凉的好去处,可到了冬日,清凉四处透风,其冷彻骨。虽万贵太妃的分例一点不少地拨到了清凉殿,可又怎么抵得上自乾元帝授意下,宫人们暗中的为难,没几年,风韵犹存的万贵太妃便成了老‘妇’。

    这样的事乾元帝怎么肯告诉‘玉’娘知道,是以蓦然听着‘玉’娘提起万贵太妃,又要将她请下来时吃了一惊,只哄着‘玉’娘放弃了打算,可心上却是启了疑窦,‘玉’娘好好地怎么想着了她从来不曾见过的万氏。

    说来也是‘玉’娘聪明,她但凡有所谋划,只将要害处隐去,其余的实情都在乾元帝面前说个明白,瞧着坦坦‘荡’‘荡’。说来这世上又有哪个耍‘弄’‘阴’谋诡计的是这样光明正大的?这回也是一样,‘玉’娘当面儿提着万贵太妃,乾元帝便不疑心‘玉’娘别有居心,只疑问有哪个在‘玉’娘跟前搬‘弄’了‘唇’舌,把万贵太妃说了出来哄她,而‘玉’娘又是个一心求全的,难免上当,须怪不得她。

    乾元帝看着‘玉’娘睡熟,自家披衣起身,挥退了要上来服‘侍’的宫人走到殿外,使人唤了金盛来问:“你们殿下如何想起万氏来了?”

    金盛是睡下了被乾元帝叫过来的,他是知道些前尘往事的,听着这句话将瞌睡也吓没了,想了想道:“回圣上,殿下从前想是不知情的,唯有宗正上回来回事时,提着一笔。想是殿下听了进去。”

    乾元帝不意是宗正楚王所言,便问:“他说甚了?”金盛完了腰道:“楚王殿下道是‘清凉殿那位虽是太妃,请下来还是不请下来,殿下不要擅自做主,要问过圣上才好。’”这话若是往明白里说,就是皇子成婚到底是皇家要紧的家事,‘玉’娘又是头一回‘操’持,多少人看着她这个新后,拿她和前头人比呢,是以楚王提点她一二,倒也算好心。

    因金盛也不能撒这个一问就能拆穿的谎,是以乾元帝这才放心,点了点头摆手叫金盛退下,自家回在内殿,在‘玉’娘身边坐了,弯下身将‘玉’娘仔细看了回。看着‘玉’娘睡得香梦沉酣,一缕乌发搭在雪腮上,愈发显得肌肤如积雪凝脂一般,正合了那句“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渡香腮雪。”心上柔软,伸手在‘玉’娘香腮上轻轻抚‘摸’。‘玉’娘黛眉一皱,将乾元帝的手拍开,翻身依旧躲了开些。乾元帝丝毫不以为忤,笑着除了外裳在‘玉’娘身边躺下,探手将‘玉’娘捞进怀中抱了,这才阖目睡去。

    一夜无话,乾元帝上朝去后不久,‘玉’娘也起了身,正梳妆时,就听着脚步响,却是珊瑚跑了进来,‘玉’娘面前匆匆一顿道是:“殿下,承明殿的掌事内‘侍’来回,承明殿出事了。”

    ‘玉’娘正拿着螺子黛描眉,听着出事也不如何上心,只问:“什么事儿?”珊瑚略略迟疑,道是:“那个朝云杀人了。”‘玉’娘黛眉一皱:“她一纤弱‘女’子,如何能杀得了人呢?杀的又是哪个?”珊瑚道:“是个唤做杜鹃的小宫人,仿佛是叫她掐死的。”

    杜鹃这人昨日才出现在‘玉’娘与陈奉眼前,今日便出了事,若真是朝云杀的还罢了,可若不是,又能是哪个?‘玉’娘手上一抖险些儿将眉描坏了,便将螺子黛掷下,在镜中瞧着珊瑚:“即疑朝云扼杀杜鹃,将人‘交’予宫正司审问便是。”‘玉’娘心上倒是疑问是陈婕妤将杜鹃杀死,嫁祸与朝云,便站起身来,叫宫人与她更衣,“将陈婕妤宣来。”珊瑚应诺,躬身退了出去。

    这时的陈婕妤正是焦头烂额,她使了去照应朝云的杜鹃竟是死在了朝云房中。若说是朝云将人掐死的,便是陈婕妤也不能信,可即出了人命,陈婕妤就是想瞒也瞒不下,只得报上来。而朝云即是嫌犯,说不得就要‘交’予宫正司审问,这个贱人入了宫正司,为着保命,什么说不出来?便是她唆使朝云接近乾元帝不好算是罪名,宫中传言也无凭据说是她主使,砸伤朝云就有多少人看着哩。

    便是这时听着谢皇后宣召,陈婕妤破天荒地头一回觉着了害怕,忙急书信一封,把信与一锭银子‘交’与个小内‘侍’,叫他务必‘交’给吴王,自家趁着更衣的时候拿定了主意,壮着胆子往椒房殿来。

    到得椒房殿内,不待宫人呼喝,陈婕妤先就跪下了大礼参拜了‘玉’娘,又把袖子捂了面哭道:“殿下,妾的殿中好端端出了人命。这回杀的是个宫人,焉知下回是谁呢?可将妾吓得慌了,还请殿下细查。”

    ‘玉’娘端坐在凤座上,将陈婕妤看了看,慢慢地道:“婕妤这话倒是有些意思,宫正司正在讯问朝云,还没得出结果来。婕妤着口口声声的害怕,倒像是知道不是朝云一般。”

    陈婕妤一噎,把哭声顿了顿,依旧把袖子掩面道:“杜鹃年纪虽小,却是个仔细的,不然妾也不能使了她去照顾朝云,朝云做什么要害她呢?”‘玉’娘将手在凤座的扶手上轻轻一搁,将素指舒展了:“陈婕妤倒是个善心的,朝云得着什么病都要人去照顾?可宣过奚官局了?奚官怎么说?”

    陈婕妤‘抽’泣道:“妾宣的太医。”‘玉’娘见陈婕妤说话吞吞吐吐,仿佛有意延迟时间一般,索‘性’成全她,只笑道:“宣太医便太医罢,可到底是个什么病,婕妤期期艾艾地,仿佛不知道一样。”

    陈婕妤迟迟疑疑地将袖子放了下来,‘露’出愁容满面的面孔来:“那日贵妃娘娘来了妾那里,为着宫中传言,说了朝云一回,此事妾已来回过殿下。殿下也知妾素来好个脸面,叫贵妃娘娘一番训斥,便觉着朝云带累妾失了颜面。在贵妃娘娘去后,妾也将朝云训了回。哪晓得她气‘性’那样大,说外人歪派她,连着妾也不信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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