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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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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欺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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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陈婕妤行事近来糊涂,也是惯会做戏的人,不然也不能这数年只叫她一个淑妃得了贤名去,连着废后李氏也不过是个规矩方正的平平之名罢了。若不是叫‘玉’娘‘逼’得到了绝处,就连她儿子景和也不再将她看在眼中,陈婕妤也不会张皇失措,行事昏聩起来,朝云这点子粗浅伎俩又怎么能叫她瞧得上,倒是叫陈婕妤拿定了主意,脸上却是做出副叫朝云打动的模样来,将朝云看了回,才道:“满口的你我,掖庭令就是这么调/教你的?”

    若是陈婕妤一口答应了朝云,肯许她好处,朝云反要生疑问,反倒是这句,叫朝云放下心来,把鼻子轻轻一哼道:“婕妤若是肯怜下,我还能不恭敬吗?”陈婕妤听了这句,脸上就‘露’了一丝笑容来。

    果然到得晚间,陈婕妤那里就赏下东西来,计有银一百两、金镶珠镯子一对、芙蓉钗一对、银丝缎一匹、另有珍珠一小匣,送东西来的小宫人道是:“婕妤说将珍珠磨成粉,敷在脸上能使肌肤白嫩。”

    朝云看着这些东西才算是放了心,其他东西还罢了,唯有那匣子珍珠,倒是有用。陈婕妤即肯把珍珠赏她,又说了对脸上好,想来一时不会动她了。只消能拖上一些时日,她自有法子叫陈婕妤再信她。

    又说,杜鹃瞧着铺了半桌的东西,探了手在闪着银光的缎子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又将手缩了回去,脸上红红地偷瞧了朝云一眼。

    因这两日来杜鹃照顾周到,且朝云日后也用得着她,索‘性’大方一回,笑说:“这银丝缎做裙子好看呢,等我起来了,我们一人做一条。”杜鹃脸上更红了,眼‘波’闪了闪,又急急摆手道:“婕妤赏姐姐的,杜鹃怎么好要呢?”说着眼光又朝着银丝缎溜了过去。朝云一副儿好姐妹的模样道:“你都喊我姐姐了,姐姐送你一条裙子又能如何呢?便是婕妤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你的。”杜鹃这才喜笑颜开,满口称谢,又与朝云道:“我去瞧瞧姐姐的‘药’好了没有。”说了转身急急奔了出去。

    杜鹃从朝云这里出去先往承明殿的小厨房去了回,看着朝云的‘药’还在炉子上煎着,推说着腹痛,便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摸’了几十个铜钱来往看火的小太监手上一塞,便从小厨房的后‘门’溜了出去。

    从承明殿后殿出去,便是一丛桃林,间杂种着几树梨‘花’,‘春’日时灿烂如霞,常有人影。可过了‘春’夏,这处虽不好说人迹罕至,却也是少人行了。杜鹃往这里一过,竟是一个瞧见她的人也没有,两个一绕,便到了清凉殿下,瞅着四下无人,在石壁上一‘摸’,将一块青石‘抽’了出来,又从袖口‘摸’出个纸片来放了进去,又把青石依旧堵好,依着原路返了回去。

    杜鹃这头才走,就有个内‘侍’模样的转了出来,在杜鹃方才呆的石壁前‘摸’索了回,将那块青石‘抽’出来,掏出纸条来看了,依旧放好,没事人一般地晃走了。

    却是‘玉’娘当日看着朝云一副儿要在她面前‘露’头的架势,吃不准她来路,便使陈奉去查,不几日就‘摸’着了朝云身世。朝云是京都本地人,家中也过得去,并不辛苦。只朝云是个庶出,偏她嫡母十分方正严厉,凡事只拿规矩与她说话,虽不至苛待,可也绝难讨好,而她父亲又是个万事不管的,是以朝云的日子算不得不好,却也不好说舒心。

    只是朝云却是有些志气,以为嫡母不喜欢她,到得朝廷采选宫‘女’的时候,虽知道是要去吃苦的,便买通了守着后‘门’的婆子,悄悄跑出去要挣个前程,到其父母知情待要拦阻时,朝云已然入选。只是那时的朝云十一岁,而大殷朝的宫人们一旦进宫,便不许家人探望,故而她的父母也有五六年不曾见过她了,又有‘玉’娘的先例在这里,是以哪个知道这个朝云即是彼朝云?

    这样的消息搁在‘玉’娘与陈奉面前,几乎好说无用,是以陈奉只好使人留意着朝云,而杜鹃正是到了朝云身边,‘阴’差阳错地入了陈奉的眼。不想这个看着不过十五六岁,一说话就脸红的小宫人竟是暗中与清凉殿有联络。不想都八玖年了,乾元帝江山早已稳定,这位万贵太妃依旧不能安分。

    万贵太妃不能安分,与‘玉’娘来说,可谓利弊参半,若是利用得当,以万贵太妃对乾元帝的厌恶,自然是个好助力,可难保万贵太妃不会为着叫乾元帝难受,将‘玉’娘推出来。陈奉想了一日,才将这个消息递到了‘玉’娘面前。

    说来万贵太妃虽是先帝永兴帝晚年的宠妃,也是未央宫中位份最高的太妃,可因乾元帝要磨搓她,假托万贵太妃与先帝情深,情愿在清凉殿中为先帝祈福,竟是一步也不许万贵太妃出来。是以‘玉’娘与这位万贵太妃竟是一面也没见过。这时听着是她,倒也想一想,又与陈奉道:“先帝驾崩之后,万氏便迁居清凉殿,将有九年,那杜鹃才多大,如何能是她的人,我只不信。”

    陈奉笑道:“大将军都故去多少年了,不还有您吗?万氏在宫中经营二十余年,若是连着这样的手段也没有,又如何叫咱们圣上记恨若此。”

    ‘玉’娘凝神想了想,展颜道:“既如此,那就由得杜鹃去,千万不要惊动了她。”陈奉微微躬了躬身,却拿眼光在‘玉’娘腹部一转,将头垂得更低些,慢慢地道:“殿下如今怀个太子,便是万事大吉了。”

    由严勖的重外孙子、沈如兰的外孙坐他刘家的江山,再替自家曾外祖父,外祖父昭雪沉冤,这才是真正的大仇得报。若是真有这一日,他们这些跟着严将军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立时死了,也能含笑泉下。

    ‘玉’娘听着陈奉这话,不由自主地将手按在了腹部,过了片刻再抬起头来与陈奉道:“下去罢。”陈奉听着‘玉’娘仿佛不喜欢,只得住口,行礼而退,到得殿‘门’前又回头瞧了眼‘玉’娘,待要开口解劝几句,想了回,还是退了出去。

    到得晚间乾元帝过来,与‘玉’娘一块儿用了宵夜,又与‘玉’娘一块儿去看了眼已睡下的景琰。帝后两个携手回在寝宫,‘玉’娘坐在妆台前卸妆,乾元帝在一旁看着,只觉‘玉’娘旁媚侧妍,风流婉转,便站在她身后赏鉴了回,亲自动手替她除了几根簪环才罢。

    到得晚上歇息时,‘玉’娘便将陈婕妤过来的事儿与乾元帝说了,又带些恼怒地道:“她即不知传言是哪个主使的,到我跟前说这些作甚?莫不是她也以为我忌讳那个朝云,容不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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