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被扔进了疯人院,裴岩去过,那种地方,就算是正常人也会被逼疯,何况是恨意獠牙的一个女人呢,有时候,他觉得,厉北聿一点都不狠,也有时候觉得,他做的事情,好像丝毫余地都不留。
陆子悦的姗姗来迟倒是让厉北聿颇感意外,只是,他的出现,却让沈络死水般的面容有了片刻的改变。
厉北聿感到有些心痛,却也只能看着。
“络络,我给你带了礼物。”他伸手像变魔术般的弄出一个小盒子,他滞着呼吸,缓慢的打开,里面是一枚好看别致的胸针,她露出一抹几不可闻的微笑,伸手接过,唇角有些干。
“谢谢你,子悦。”
厉北聿站在陆子悦的斜后方,看着她浅凝的笑意,忽然心中一片的柔软。
……
陆子悦走的时候,厉北聿也跟着关上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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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悦回身,一把把厉北聿推在墙上,右手攥住他的领口处,眼神眦裂。
“你知不知道她有多重视那个孩子。”
“我知道。”厉北聿伸手握住陆子悦的手指,慢慢的甩开,而后整了整衣领。
“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
“我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厉北聿的目光沉静,已经没了方才的颓废之色。
“好一个不归我管,当初从我身边硬是把她抢走,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厉北聿,你有种。”
只是厉北聿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眸光缱倦,脸色平静。
病房内,沈络拿着那个盒子,把里面的胸针取下,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轻轻的拿出垫着胸针的底下的那层海绵,里面赫然有一个叠的方方正正的小纸条。
手指刚触碰到,就听见厉北聿开门的声音,她不动声色的又将海绵塞了回去。
厉北聿见她紧紧地攥着那个盒子,就走了过去,伸出手,“阿络,我帮你拿着。”声音温柔和煦。
“我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了。”她抬头,依旧紧紧地攥着盒子,眸色的那抹安然让他的心尖一颤。
她说她好了。
厉北聿向前,把她拥在怀里,拥紧了些。
她眸中的笑意微醺,比花朵绽放时还要美的惊心动魄。
厉北聿接了个电-话,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她笑着送他出门,脸色微红,却在男人身影消失的那一刹那,归于平静。
温雅的话,她一字不差记得很清楚。
再次拿出小盒子里面的纸条,里面是一个地址,那上面的字眼每个字她都认识,拼凑起来就像是吸引着她前去的引子,不知不觉得,她只觉得浑身满是冷汗,最近老是做梦,由支离破碎的孩子的对碎片再到那深不见底漆黑的禁地,她只觉得累。
像是被封住了一扇门,却也关上了窗,现在的沈络,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了些。
走出卧室,走到一楼明亮的大落地窗前,双手抱住手臂,站了许久,她轻叹了一口气,张嫂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披了一件衣裳,她只是笑了笑,突然很怀念,站着腰酸的日子。
*****
一大早,带着薄雾的清晨,划开迷雾曜出一缕明亮的光线。
她开着车在一个花店前停下,买了两束白色的菊花,神情安然的上了车,直奔墓地。
今天,是父母的忌日。
墓园很清冷,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那里,把手中的花悉心的放在那里。
她只是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墓碑上黑白的照片,葱白的手指忽然的抚上,她笑道:“一直都是这样,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无论时间过去多少,你们最年轻的模样已经烙印在我的心里,如果,在那里看到我那可怜的孩子,请帮我照顾好他。”
很冷的天气冻得她脸色发白,身后被人环住,熟悉的温度,好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还夹杂着一抹淡淡的烟草香,男人周身紧绷。
他一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她不见了,后来来猛然惊觉今天是什么日子,便一刻也没有停歇的奔来墓园,还好,她在这里。
“怎么不等我。”他低着声音,有些内疚。
“知道你忙,我就自己来了,我们走吧。”她回身,不着痕迹的退出男人的包围圈,顺着石阶慢慢的往下走着,男人黑眸紧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夜里,她睡的不熟,翻来覆去却又在汗濡中醒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濡湿。
她望了一眼旁边睡着的男人,手掌扶上他的脖子,两只手包围,然后收紧。
片刻后,才猛然回神,松了手,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时候,她抱紧膝盖,眼中是一片茫然。
侧面的男人黑眸缓慢的张开,刚刚她那紧勒的力道,分明就是想要杀了他,不知道为何,最终松手了。
看着她孑然的坐在那里,他抿了抿唇,待她视线回转,他快速的闭上了眼睛。
把眸中的云雾彻底的遮盖住。
他听见,她清晰的呜咽声。
华灯初上琉璃灯盏,那夜,黑的渗人。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就起来,其实也可以说是没有睡,厉北聿随意的揉着刚洗净的黑色短发,走到她的身边。
“今天我休假,专门陪你,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沈络心里微微一动,摇了摇头,这一上午,厉北聿只是呆在家里,坐在她的身边,偶尔翻翻报纸,偶尔看她正在看的电视剧,手中震动的电-话一个也没接,后来反倒是直接关了机,那手机像是耗光了生命,再也未响。
下午,沈络眸色动了动,手指抓向他的胳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过电影了。”
他点头,快两点时,他从楼上下来了,厉北聿西装革履,步履稳健,风度翩翩的慢慢的向下走。
她抬眸,好看的眸子带上和煦,等他下来后挽上他的胳膊。
外面早已等候了一辆黑色的车,低调奢华,裴岩候在外面,面容紧绷,打开车门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厉北聿护着沈络上了车,自己随后坐了进去。
这一路上,她安静的呆着,一点声音儿都没发出,只是时不时的看着窗外,时不时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对现在的状况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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